四周的樹木在打鬥中被波及,地上也有不少因爲靈力的攻擊形成的大坑,卻在林琴等人想着突圍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驟然籠罩在所有人身上,讓他們動彈不得!
“噗!”
突如其來的力量插入進來,讓幾個正一心一意戰鬥的青年心神一亂,紛紛吐出一口血,但是不待他們多想,全身就因爲這股力量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如同待宰羔羊!
林琴擡頭,就從對面蓋清裡面看到了同樣的震驚,想要再反抗的時候已經晚了,一個個陣法從他們腳底下出現!
看到這個黑色中又透着紫色的圓形陣法出現的時候,林琴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靈魂,整個識海都在顫抖!
‘快逃!’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出話來,但卻是像被人掐住了喉嚨,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一股絕望從眼底慢慢升起,她只能微微擡頭看到對面幾人也被這股力量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陣法上的力量在增加,好像一直在想辦法把他們帶到某個地方去,但是卻因爲什麼存在無法瞬間將他們帶走,無從反抗的林琴想要回頭看看自己的弟弟妹妹,卻是根本沒有辦法。
蓋清的眼睛死死盯着對面那個女孩,無力和憤怒讓他感到十分難受,但是身體已經越來越重,他好像感覺到這個陣法在剝奪他的力量,不論是肉身還是靈魂。
他死死盯着的眼睛突然變化了起來,眼睛睜得極大,目眥欲裂地看着對面女孩。
突然。
“啊!”那女孩身上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原先讓她難以忍受的重壓和某種神秘力量對她的剝奪讓她不堪重負。
也不知道是觸及到了身上什麼東西,這股力量爆發後的瞬間變成一道氣流,呈圓形朝外散去,與此同時,衆人腳下的陣法也在同時紛紛炸裂!
黑色帶着霧氣的陣法隨着這氣流的衝擊瞬間消失,像是摧拉枯朽一樣,這股力量很快就衝擊到了距離他們不遠的鍊金城內。
在郊外回來的一箇中年美婦正停留在城門口沒有進入,但是一股龐大的純木系靈力早已從她的腳底下往城內流去,很快就與城內的兩股龐大的力量匯合。
只一瞬間就將出現在所有人腳底下的那個黑色陣法全部驅逐,整個城的城民仍然一如往常地生活,卻不知道死亡距離他們那麼近。
美婦站在門口,神色極其冰冷,讓守着城門的兩個士兵本想上前詢問都不太敢。
她的臉色還沒來得及變化,就發現一股遠勝於她的力量傳到了自己腳下,那傳播的範圍和速度,就算是他們三個加起來都趕不上。原先被他們驅逐的那股力量在這一刻才全部滅殺。
美婦又驚又疑,終究還是決定暫且將這股神秘的力量先放下,而是快步進入城內。
“花大人!”兩個士兵看到她過來的同時立刻行禮,得到美婦的一個點頭也已經很是滿足。
再進入城內,果然,那股邪惡的力量完全被清除了。
突然逃過一劫的十三人趴在地上大聲喘氣,現在回頭還是心裡一陣後怕,想起身的時候已經手腳發軟,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唯有蓋清和林家的幾人這時還有餘力看着之前發出聲音的女孩。
林琴大概意識到剛剛這股力量有點詭異,沒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
而另外兩個林家的公子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立刻就這麼趴在地上調息,爭取用最快的速度恢復自己的力量。
蓋清看着對面的女孩,抿了抿脣,忽地感覺到一道視線,往旁邊看去,就看到一少年盯着那女孩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少年正是之前被罵的那個人。
蓋清朝着少年冷冷開口:“給我閉上你的眼睛!”
還是如同毒蛇一樣冰冷的瞳,語氣仍然是那麼冰冷,少年身子一抖,立刻不再說話。
十三人默契地不再出口,雖然大部分人身上的力量還是被抽盡,但沒有一個人錯過那道聲音。
是對面四人中的第二個女孩子,叫林雪。
恢復了些許氣力的林琴已經等不及,立刻從儲物袋內拿出幾顆丹藥吞下,然後餵給三少爺林翰,兩個人又分別餵給四少爺林風和五小姐林雪。
蓋清也恢復了氣力,但是他沒有攔住四人的離開,拿出一瓶丹藥直接一顆顆彈在幾人面前,衆人便迫不及待地吞了進去。
他從來不是個溫柔的人,也不知道溫柔是什麼東西。
“少爺,那個林雪身上肯定有什麼秘寶!”一青年開口大喊,眼睛裡冒着火熱的光。
八人中有震驚有貪婪,但是大部分還是一種逃過一劫的劫後餘生感。
“少爺,我覺得林家惹不得。”
與此同時,另一個沉默的青年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們家那個林威本就十分神秘,就連家主都說讓我們小心他,那他的這些弟弟妹妹有這種東西也不是很奇怪了。”
說着,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因爲他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
剛剛那股無力感他在家主那兒都沒有感覺到過,可就因爲林雪身上的秘寶就讓那股力量瞬間湮滅,這種對對方的恐懼讓他不敢再開口。
“怕什麼!難不成那樣強大的寶物他們還個個都有?”
一青年眼中止不住地露出貪婪的光彩,“不管怎麼樣,我們只要去找林雪他們問問不就行了嗎?
我們可是有九個人,如果不是剛剛被橫插了一腳,那東西保不準就是我們的!還有我們沒有拿到的靈藥也是我們的!”
他剛剛說完,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但是也有幾人很快清醒過來,一邊震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以怨報德的想法,一邊奇怪自己剛剛怎麼心神恍惚。
蓋清看了那青年一眼,也將其他人的反應印在心裡,只是冷冷說了句就此爲止,就不再有人敢有異議,當然,這是表面還是內心就沒人知道了。
逃出一劫的林琴等人連忙離開,運着身法跑了二十里才遠遠看到鍊金城的城門,便當即一直接坐在地上,然後沒有絲毫形象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