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想了想,道:“我與火光獸的共同點,唯有體內‘極熱晶元’。會不會是這‘極熱晶元’,便是螢火花開的原因?”
赤玉聽了,覺得確實有可能,難道螢火樹開花的關鍵,便是火光獸體內的“極熱晶元”?
赤玉思索之際,忽然屋外樹下傳來一把聲音:“玉兒!”
赤玉一聽這聲音,猛吃了一驚:“爹爹?!”她沒想到爹爹居然在這個時候,忽然來到這裡。
她趕緊壓低聲音,對林一道:“糟了,我爹來了!要是他在這裡見到你,那就完了。你躲在這裡,千萬別出去,也別弄出什麼動靜,我去應付我爹爹。”
赤玉說完,隨即飛出屋去,林一則趕緊屏住氣息,不敢出聲。
赤玉在樹下空地落下後,對已經上了兩三格木梯的赤烽道:“爹爹,我在這裡呢。”
赤烽停了下來,愣了一下,道:“玉兒,你……飛下來幹嘛?”
赤玉也是很緊張,生怕赤烽發現林一在樹上木屋,道:“沒……沒什麼啊,爹爹今夜來……是有事麼?”
赤烽道:“是啊,爹爹找你有事,來,我們進屋詳談。”
赤玉見爹爹要繼續上木梯,去她屋子,趕緊道:“不行!爹爹不能上去!”
赤烽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你不歡迎爹爹了?”
赤玉心思急轉,隨即找到一個理由,道:“不是……只是……女兒已經長大了,現在那裡是女兒的閨房,爹爹沒女兒同意,也不能隨便進去。”
赤烽見自己女兒現在一身女子裝扮,覺得她確實也是長大了,自己也得尊重一下她,不能再把她當假小子對待了。
赤烽一向心疼女兒,對女兒要求基本百依百順,便道:“好好,那爹爹就不進去。”說完,便從木梯上下來。
赤玉與林一見到赤烽掉頭下了木梯,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赤玉道:“這樹下有石桌石椅,我與爹爹就坐在這裡談吧。”
赤烽還未坐下,卻見赤玉雙目有些紅潤,趕緊問道:“玉兒,你怎麼雙眼紅潤?是剛纔哭過了嗎?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是的話,你告訴爹爹是誰,爹爹肯定爲你主持公道!”
赤烽就只有赤玉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有人敢欺負赤玉,那赤烽絕對不會放過那人。
赤玉實話實說:“剛纔……女兒又想起孃親了……”
赤烽一愣,隨後嘆了口氣。他知道,一直以來,赤玉都十分思念她孃親。而赤烽則一直覺得,是因爲自己當初沒能攔住髮妻,才讓玉兒從小就失了孃親。
赤烽覺得自己愧對赤玉,所以一直以來,赤烽都視赤玉爲掌上明珠,赤玉的要求,能滿足的他肯定滿足,不能滿足的也會想方設法滿足,只爲彌補赤玉失去孃親的遺憾。
今夜赤玉忽然說她思念孃親,讓赤烽一時之間,諸多往事心事又涌上心頭。
赤玉問道:“爹爹今夜來,不知所謂何事?”
赤烽道:“玉兒,你今日去找爹爹,不是說你要參加天下正道鬥法大會麼?”
赤玉道:“怎麼,是不是……爹爹答應了?”
赤烽嘆了口氣,道:“唉,本來,爹爹是不願你去參加鬥法大會的。可除了玉兒,我大大玄火宗,爹爹居然找不到一個比玉兒厲害、可以出戰天下正大斗法大會的男弟子。
“這一切,都怪你那個秦鋒芒師叔,當年要不是他背叛正道、墜入魔道,心狠手辣屠殺了正道大量人士,毀了玄火宗名聲。
玄火宗也不會淪落到今日如此這般,無優質弟子前來拜師的地步。
“那秦鋒芒,還導致本宗參加鬥法大會的名額,被正道仙盟剝奪得只剩一個。這對本宗,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羞辱!”
林一在樹上屋中,聽得赤烽這番話,才知道玄火宗一直被正道其他各派看不起不說,連鬥法大會名額都被剝奪了一個,難怪赤玉她一直想要復興玄火宗……
本來,天下正道鬥法大會,一共有十六名額。其中,正道六大派佔去十二名額,每派各得兩個。
其餘四個名額,則給正道其他小派,好讓他們去比試爭奪,以參加這項正道盛事。
但廣寒宮自視甚高,只要了其中一個名額,便覺足夠。另外一個名額,就給了其他正道小派。
故廣寒宮只得一個名額,是自己要求。世人見到廣寒宮只有一個名額,心中泛起的,是對廣寒宮實力的佩服。
可玄火宗不一樣,鬥法大會如此正道盛事,是提高宗派威望的絕好機會,玄火宗肯定覺得名額越多越好,不可能自己要求減少自身名額。
可如今玄火宗卻只得一個名額,另外一個名額也給了正道小派,這完全就是正道仙盟因秦鋒芒背叛正道入魔一事,對玄火宗的懲罰之一。
赤烽身爲玄火宗掌門,一心想要復興玄火宗,自然對此事耿耿於懷,無時無刻不想着恢復玄火宗在鬥法大會的兩個名額。
不然鬥法大會每舉辦一次,天下人見到玄火宗只有一個名額,玄火宗就會被世人恥笑一次。
赤玉知道爹爹坐上掌門之位後,一直爲復興玄火宗日夜操勞,故從小就很懂事的她,也是一直想分擔爹爹的憂愁與壓力。這次鬥法大會,她也決心爲玄火宗爭光耀派。
赤玉道:“爹爹,雖然鬥法大會的名額,玄火宗只得一個,但希望爹爹相信玉兒,玉兒若去了太乙仙都。
肯定會在正道各派面前,證明我們玄火宗實力,讓其他各派,不敢再恥笑我們玄火宗。”
赤烽道:“好!玉兒,你確實長大了,雖是女兒身,卻比男兒更有志氣!不像你那師叔公,整天就知道窩在火林山不問宗事,做了十幾年‘縮頭烏龜’,被天下人所恥笑……”
林一聽了十分震驚:“伯陽真人不是玄火宗第一高手,修爲比赤玉爹爹還厲害得多嗎?怎麼赤玉爹爹居然會稱呼他爲‘縮頭烏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