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潘陽肯定知道什麼,不然也不能急匆匆的跟我聯繫。
我趕緊問他,“你知道什麼快些告訴我,我現在在枯井之中。”
“變異之後的鬼各項能力都會提升,她……等等!”
潘陽不可思議道:“你說你在哪?”
我知道潘陽聽了之後,肯定難以接受。
事實上就連我自己都十分的絕望。
“我現在在枯井之中。”
本以爲潘陽聽後會對我破口大罵,誰知他愣了一下,旋即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我莫名其妙。
潘陽耐心的給我解釋道。
“我剛纔調查過了,在你進行直播任務的時候唯有一處地方是最爲安全的,就在枯井之中。”
聽潘陽這麼說,我心裡鬆了一口氣。
雖然我早就猜到,林璐她不會害我,可是也不敢確定。
林璐畢竟是個鬼,我對她並不怎麼了解,更讓我疑惑的是,她爲什麼要三番五次的救我。
“你小子的智商厲害啊!”
潘陽在另一頭調侃道。
“不是我厲害,是有人在幫我。”
“人?”
另一頭的潘陽笑了。
“這個空間裡唯一的人只有你自己,你這是自己誇自己。”
“除了你之外,只有鬼了,難不成你要說是鬼幫的你?”
我翻了個白眼,還真是鬼幫的我。
一看佟邵斌就沒把林璐的事情告訴潘陽,潘陽對林璐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不打算在這裡告訴他,有什麼事情等到回去再說。
而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活過這場直播再說。
潘陽繼續跟我說道。
“這裡是相對安全的,因爲信號是屏蔽的,鬼在發生異變之後,雖然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我感覺她能夠通過直播鎖定位置,而且只有這裡她並沒有辦法鎖定。”
聽潘陽這麼一說,我心裡的這塊大石頭算是徹底放下了。
雖然之前我一直對林璐很信任,可是在生死關頭還是有些猶豫的。
林璐一個人說我可能還會不確定,潘陽再次告訴我,我這心裡才總算安心了很多。
潘陽掛了耳機上的麥之後,我整個人也放鬆了許多,現在我需要做的僅僅是等待天亮。
我坐在井底,由於之前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睡着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忽然聽見上面傳來一聲巨響,之前的桶不知爲何升了上去。
這時,突然傳來系統的聲音。
“恭喜一號主播贏得遊戲,獎勵已經發放。”
我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本來已經懸空的木桶又鬆了下來。
不出多時,落在我的面前。
我沒有多想,反正直播遊戲已經結束了,跨進去的時候突然一道血痕引起了我的主意。
就在桶的正中央,那血跡還沒有幹,我蹭了一下,黏糊糊的。
這時候,我開始發覺不對勁的地方。
天並沒有亮,我看了一眼手機,這才四點鐘。
我不是沒有對剛纔的聲音產生懷疑,有點不太像系統音,可是我並沒有想太多,終於能從這鬼地方出去了,我心裡高興還來不及。
等到上去的時候,這木桶緩緩的上升。
我肯定要從這個地方出去。
我想到之前C級主播的待遇似乎得到了一些提升,有可以傳送的東西,莫非是這個木桶?
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隨着木桶緩緩上升,我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直到成功的升上去之後,外面還是一片漆黑,天並沒有亮。
我瞬間清醒了過來,本能的警惕的望向四周,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危險。
正當我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看見不遠處轉過來一個黑影。
情急之下,不小心按了聲音鍵。
低下頭看去,手機屏幕顯示的正是直播間的狀況。
之前我的直播間一團漆黑,此時居然亮了起來。
上面的是我的臉,以及突然發起來的彈幕。
我整個人腦子突然嗡的一聲響。
這代表什麼,我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我真的成功的通過了直播遊戲,我的屏幕不可能是亮的,而應該結束,從直播間退出來!
我的背後冷汗直冒!
慘了,我中計了!
這繩子是自動捲上來的,可是卻不能再掌控着卷下去。
也就是說,我一旦坐着這個桶上來,就沒辦法再下去了。
我要是再下去,很可能會摔死,而且也沒有任何必要了。
那黑影迅速的靠近我,在月光下我終於看清了那張臉!
我根本沒認清那是七號!
我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心裡出現的唯一念頭就是趕緊跑!
我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嗖的一聲,我聽見她迅速的衝過來的聲音,那黑色的樹枝對着我的方向紮了過來!
還好我反應迅速,及時的躲開了。
我躲在枯井後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明顯是一個陷阱!
我十分的懊悔,我居然中計了!
現在退無可退,我躲在這個地方,終究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我剛要起身,突然九號的臉從枯井的另一邊露了出來,對着我猙獰的笑!
嚇得我連連後退兩步。
這七號幾乎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上面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螞蟻,頭上只是一個骨頭架子,螞蟻從眼睛和嘴裡爬了出來,迅速的在地上化作一大灘。
那羣螞蟻,將她啃的渣都不剩,連着一羣向我爬了過來。
我拔腿就跑,之後奇怪的是,七號居然也沒再攻擊我!
突然走的腿被什麼東西拽住了,我猛地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在草地上爬行着,驚恐萬分。
看見我的腳踝處被纏繞上了一根又黑又粗的像是麻繩一樣的東西,跟之前的鬼的樹枝差不多,扎的我腿上都是鮮血。
我咬牙忍着這股疼痛,拼命的向前爬。
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情急之下,我從褲兜裡摸出來一隻打火機,對着腳踝處的樹枝一烤,發出噼啪的響聲,它猛地蜷縮住了。
我這才趁機將腿拽了出來。
小腿部分的褲子已經被扎爛了,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刺,甚至很多進入了皮肉裡,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試圖去拔上面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