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說的有道理,這白領女的煽動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強,除了那個夾克男和眼鏡男之外,別的人看着應該是被她說動了。
白領女轉過頭對我微微一笑。
我知道她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無非是想證明她的能力,只有她站在一個有利的位置,並且能夠操控全場,才能成爲對我最有幫助的人,而這種人恰好是我不能捨棄的。
怪不得她之前說她相信自己有能夠活下去的能力。
經過白領女的一番勸說之後,終究是少數服從多數。
剩下的人也確實沒有再說什麼,如果讓他們選擇的話,就只能憑運氣。
況且還有那麼多的雷要排誰能保證自己運氣這麼好?
一次兩次的碰不上就算了,可要是真的點不好,突然選錯了,那可就一命嗚呼了!
還不如把這件事交到我的手上,既能節省時間,還能夠最大的減少傷亡。
這種時候不管是誰肯定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選項。
見白領女真的煽動了這麼多的人,而他們也開始聽從我的命令,我就按照潘陽的說法,一點一點的進行往前的探索。
潘陽不愧爲邏輯鬼才,在他的指引之下很快的,幾乎一半的方格都要走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嚴重的分歧。這其中搞事的人就是那個眼鏡男,他突然不聽從命令了。
他不聽從也就算了,居然也開始煽動別人。
“現在已經過半了,可是你們計算一下,我們總共差了多少枚紅旗。”
本來大家的注意力都沒有在紅旗的上面,他們所在意的是方格的數量在出現減少,這就會給人一種麻痹的錯覺。
就會覺得整體的進程再一點點往前進,而且還並沒有人死亡。
可是如果靜下心來去看,就會發現很多漏點。
比如雖然方格的數量也在一點點的減少,但是紅旗的數量減少的次數也很多。
這也是之前潘陽的一種想法,畢竟紅旗就算插上去了,可是因爲掃雷的規矩在那裡,還是可以再拔出來使用的。
再拔出來之後就需要進行新一步的判定,這對於每個人來說其實也是一種公平。
而且這樣做能夠極大地增加活着的機率,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遊戲太過於困難,所以系統纔對我們做了一些優待。
但其實在我看來,現在就算有一些優待,可是後來系統還是要再要回去的,說不定還是成倍的要回去。
這一點,潘陽也贊同我的想法。
他也覺得這次晉級賽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完事還有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而且這是一次團體賽,團體肯定會有諸多的意見不合之處。如果這是一個單體賽的話可能還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
團體賽之中,如果在我這一方有別的干擾性力量去阻撓整個計劃的話,那麼團體賽這種很可能會耽誤其他人生存的可能性,更重要的是會影響到我自己的生存可能性。
“是啊,我們現在插了這麼多枚紅旗了,紅旗的數量早就已經過半了,甚至只剩下五分之一的紅旗,可是方格的數量還有將近二分之一,也就是一半。”
“怎麼會相差這麼多?那到後來沒有紅旗了怎麼判定,到時候難道要直接憑藉運氣去走格子嗎?”
我剛要反駁,本來反駁的話都已經想好了,這時候眼鏡男又開始插嘴道。
“一看你這種人就沒有玩過掃雷這種遊戲,所以沒有任何經驗,不過沒關係,我告訴你。”
這男人一看就是一個比較實誠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熬到晉級賽的。
禿頭男當即對眼鏡男表示了感謝。
眼鏡男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
“這是一個團體賽,我們大家都應該相互幫助,你不用那麼客氣。”
“之所以我提出這個問題,就是想問一問這個一直帶領我們,並且說可以帶着我們大部分人通關的人究竟有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當即點了點頭。
“當然,這些問題我都知道,可是既然玩過掃雷遊戲,就應該知道。”
“先在不確定的地方插上紅旗,隨着接下來一步步走下去,就能夠找到有利地點。”
“我們需要的更多的是腳下的那些數字,通過每個數字來進行判別,這樣就能夠更大程度上更容易的尋找到雷區,這其中確實需要一部分的運氣,但是運氣只是小部分,更多的是要靠邏輯和推理。”
眼鏡男一聽,突然啪啪的開始給我鼓掌。
“說的不錯,可是你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部分,在絕對的運氣面前,其實那些所謂的邏輯和推理不值一提。”
“這個遊戲如果你按照傳統的掃雷遊戲來玩的話,那你纔會輸的一敗塗地。”
潘陽在電話裡跟我說道,“這個眼鏡男看起來深不可測,如果接下來真的有什麼變化的話,一定小心的避開他,就算說話在面對他的時候,也必須小心。”
其實我也察覺到了,這眼鏡男似乎在刻意的針對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不太希望更多的人存活下來,儘管這只是我的預感,並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
“我看已經到這一步了,不如我們卻用運氣來決定生死吧!”
“你什麼意思?”
我突然感覺到了不好,就連電話另一邊的潘陽也察覺到了形勢的不對勁。
白領女有些不太高興,她轉過頭看向眼鏡男,“現在不是形勢一片大好嗎?你又有什麼破主意?”
“這不是破主意。”他晃了晃手指,“我的意思非常明瞭,我們現在應該把這個團隊賽打成單人賽制,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
“因爲你看直到現在了,還沒有一個人死去,這看起來確實不錯,可是接下來一定會有人死,讓我來猜猜死的人是誰。”
他突然將手指向了那個膽小的女人,這個女人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發抖,直到現在也沒有改掉這個毛病。
然後他又將手指,指向了一旁的禿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