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這次遊戲的可怕之處,我猜想,應該是晉級了C級主播,所以難度也會相應提升。”
“如果今天傍晚,或者說天黑之前我們還找不到公交車站牌,很大程度上會死。”
“什麼?”九號被我嚇到了,“這該死的遊戲!”
她開始咒罵,隨後呸呸了兩聲。
她怕系統報復。
“那,那我們怎麼辦啊?”
我所答非所問道:“你知道二號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這裡的鬼殺死的,這裡的鬼不止一個,我知道它們怕什麼。”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篤定這個女人之前沒有看過直播。
我感覺系統應該是這麼設定的,等到了這裡的人才能夠開啓直播。
在進來之前,所有人的界面都是黑的。
而九號剛進來不久,她並沒有來得及打開直播,或者說明明已經開了,可是她自己根本沒去看。
所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也不知道我們用火攻那些怪物,甚至連有怪物都不知道。
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她在聽我說完之後,眼前一亮,一把抓住我。
“那太好了,我們一隊吧,兩個人肯定比一個人強!要是真的遇上了鬼,我們兩個之間還能相互照應!”
我心中冷笑一聲。
什麼相互照應,分明是這個女人想要指望我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救她。
不過無所謂,反正現在我也需要她,我們兩個是單純的利益關係。
我直接道:“我需要食物和水,我現在沒什麼力氣,如果我耗盡了體力,就沒有人保護你了。”
“哦,對。”她點了點頭,將揹包打開,遞給我一瓶水和一個麪包。
“我帶的東西也不多,你將就吃一點,然後我們趕緊出發吧。”
我很快的接過了她的食物,吃完之後,很快的出發了。
這期間,我一直在看直播,而九號看着十分的焦急。
和潘陽聯繫不上,一切只能夠我自己分析。
這些人的路線走的都不一樣,也就相當於是地圖了。
只要有一個人能夠到達並找到公交車站牌,我們可以按照他走捷徑。
可是在我吃完的這一段時間之內,並沒有任何的指示。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指着井的老大爺,正好是在木屋後面的方向。
我不可能再回去,於是帶着九號往前走。
我們走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累的我汗流浹背,九號直接坐在了地上,咕嚕咕嚕的喝着水。
“不行了!”
她對着我大聲抱怨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啊!這麼隨便亂走,別說我們到不了,最後還沒到,先累死了!”
我也不確定。
而且越是焦急,越是縷不清思路。
我往四周看去,等到看到不遠處的那個熟悉的場景的時候,我愣住了!
不敢置信的又往前走了好幾步。
只見不遠處有個弓着身子的大爺在井邊打水,和之前我看到的,如出一轍!
我的冷汗嘩嘩往下冒。
這怎麼可能呢?
見我呆愣在原地,九號走了過來,她衝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明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的,怎麼可能又回來了呢,還是說沒回來,只是所有的地方,都一樣?”
“不,不對……”
九號滿臉的疑惑,她看着我。
“你一個人在念叨什麼呢?”
當看到不遠處的大爺的時候,她十分高興。
“太好了,終於碰到活人了!這不是遊戲中的人了吧,我去問問路!”
“別去!”我猶豫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趕緊叫住她。
可是已經遲了,她已經跑了過去。
“啊!”
只聽不遠處一聲尖叫,九號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趕緊跑過去,一把拽着她。
只見臉上都是黑色坑洞的老大爺對我們陰森詭異的笑着。
而他本來在打水的井桶已經離開了一半,裡面裝着什麼東西。
處於好奇,我探頭看了一眼。
本身空空如也的井桶裡面裝着一具已經乾癟的屍體,好像只剩下一層皮,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坑洞,看衣服是昨天的二號沒錯了。
她早就死了。
她的頭上長出了奇怪的黑芽。
九號早就嚇得不行了,腿軟的躺倒在地上,好像站不起來一樣。
我拽了她兩下,她這才反應過來,像抓住救命稻草猛地抓住我。
“這,是不是他……他是鬼?”
九號小心翼翼的湊近我。
這回變成了她拽着我。
“快!我們快跑!不然我們也會變成井中的屍體一樣!”
“不,等會!”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我確實被嚇得不行,在冷靜了一會之後,我開始思考。
這二號是在白天的時候被襲擊的,至於是不是這個老頭乾的,因爲太黑,誰都沒有看到。
只是那些怪物的手指頭和這老頭的很像。
“你要幹什麼去?你,你瘋了,你別過去!”
九號死命的拉住我。
“你要是死了,你欠我的食物和水怎麼還?你要是想找死我不管,你先告訴我怎麼對付這怪物!”
我沒理會九號。
當時在白天的時候,我見到了這個老頭。
老頭並沒有襲擊我,還跟我指了一個方向。
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老頭不見了。
然後二號被襲擊了。
這是不是說明白天是安全的,只有晚上纔是危險的?
而且看二號這副慘樣子,好像是被吸血吃肉了,而且讓人感到驚詫的是,除了那些黑色的洞,她的皮保存的還是比較好的。
我再次走過去壯着膽子問了一遍。
“請問404號公交車站在哪裡?”
老大爺還是笑着,緩緩的伸手指着之前的那個方向。
我餘光看到本來乾癟的躺在井桶裡面的二號屍體突然動了一下。
好像是錯覺,可卻讓我特別的不安。
身後的九號早就不說話了,她被我的這番行爲嚇到了,以爲我瘋了。
我再次問了一遍,“請問要怎麼從這裡走出去?”
老大爺這時候突然不笑了。
我屏住呼吸,十分害怕。
他的中指在緩緩變成,胳膊也放了下來。
而後他看了一下枯井,面無表情的指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