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浩,我設計並製作了這款手槍,我一直在觀察你對槍械的使用情況,我發現你在實戰中,幾乎沒有用到過手槍這種短距離小範圍殺傷的武器。所以當我某一天打算拋棄這種武器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那就是你抓一個靈體,並且把它用符陣壓縮,放入‘全符陣彈夾爐’當中,然後把靈體像子彈一樣射擊出去,會不會具備某種一加一大於二的能力?
目前這個槍械,就差彈夾反應爐了,我覺着我現在在高的研究,我所有學過的知識加起來都不夠用了!我以前申請過三個專利,我感覺只要成功,我就能夠申請第四個專利,而且是聯合國都得來購買的專利!
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受麼?我擁有無窮無盡的精力,我感覺我的身體又重新回到大學,不,是高中時期,我可以通宵達旦地熬夜,不會累了!
我根據你那天無意中說出來的想法,和抓住胎兒怒所用的酒缸,用吹風機的熱風裝置,催動整個符陣的運轉,從而製作了這個小道具,繼而改進了這款槍械,現在已經基本完善,就差大量的實驗靈體了!”
在羅元浩開始上學的一週之後,張偉打電話來,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
別的事情羅元浩也大都清楚,只是這傢伙居然已經申請過三個專利了?就這種貨色還能申請專利呢?
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對羅元浩來說,什麼專利啊,什麼科技啊,那些離他太遠,都是高精尖的人才才能夠去做的,現在什麼阿貓阿狗的跳上去也能申請個專利了?
難道說專利這個東西,也和吉尼斯世界紀錄一樣,向綜藝轉變、向娛樂轉變了?
對於張偉來說,製造這款槍械,更像是在製作“核反應爐”,無比地高端大氣上檔次。
然而張偉並非創造型天才,他沒有辦法一個想法成熟,立刻就基本預估到結局,他只能通過不斷地測驗,反覆地失敗,纔可能成功。
靈能手槍的製造畢竟陷入了瓶頸,已經讓張偉無法很專心地工作了。
張偉的姐姐張美麗,已經開始打電話來詢問張偉的近況了,她表示很擔心他現在的狀態,她表示張偉至少十天沒有洗頭了,現在是夏天……
羅元浩的心中不禁浮現起了愛因斯坦那副爆炸頭、鬍子拉碴的尊容,然後這位偉人的臉和張偉那張虛胖的臉漸漸重合在一起。
他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進行直播了,粉絲數量正在狂掉。不過今天的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了,他們的看到的是更遠一些的東西。
倒是靈異類的直播,似乎由於近期靈異事件如同潮汐一樣上漲,變得越來越多。
這些靈異類直播中,除去搞笑類型,除去講故事類型,除去角色扮演類型,除去探險類型,真正具有靈異特性的,在羅元浩的眼中,只有三個。
其中一個是最早模仿他們,也是最早出名,在雲南一帶打殭屍,他們還進過局子,出來以後更囂張了。他們的團隊改名了,叫“葫蘆兄弟連”,大意還是打妖怪的意思。
另外一個叫“捉鬼游擊隊”,是個小團體,偶爾也直播抓捕野生動物——比如用一百種綠色環保的方法殺死蟑螂……
如果算上安子華和喻美靜的組合,那麼已經有四組人馬了。當然這兩個連半桶水都算不上,基本上也就咋咋呼呼在鏡頭前面瘋一陣,也就結束了。
所以第四個,也是羅元浩最爲關注的一個:
那是個三人組,兩個男的,一個女的。
女的顏值很高,身材很好,兩個男也挺帥,一個文質彬彬,一個陽光暖男。這麼三個人組成的隊伍,照理說更像是綜藝節目,可是他們三個,是切切實實在打怪!
這三個人,被羅元浩判定爲有一定的真知灼見,以及具備一定程度的打怪能力。比如自己在酒店一斧頭劈死的怪物,他們也能夠對付。
這三個人是互補的三個人,他們的知識非常全面,與羅元浩只擅長打殭屍不同,他們全面開花,什麼都能來。
非常非常湊巧的是,就在張偉和羅元浩苦思冥想,找不到“靈體”的時候,直播間,這三個人的直播節目“釋惡小組”上線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危機,在求救,原來他們根本不是某個不明物體的對手。
然而從地圖上看,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羅元浩家只有50公里,開車大約有55公里。剛好離開本市,在一個背景荒僻的地方。
羅元浩大概判斷出來,這是個荒廢的養殖場。
他們三個人正在池塘邊與什麼東西糾纏,其中一個男生已經要被拖入池塘裡面,另外兩人正在奮力拉扯,似乎要筋疲力竭。
觀衆的人數近萬,大多數是死屍用戶,活躍用戶不到三千,他們有的在吶喊,有的以爲在拔河,有的不知所以,有的給了小面額的打賞,總之感謝三位的幸苦表演……
或許只有羅元浩看出這三個人真的有危險!
只要仔細看池塘的水面,就會發現,水花濺起的情狀,與男生的腿在水中掙扎的狀態不同,水裡肯定還有東西。
“咚!咚!咚!”羅元浩家的大門被敲響,羅元浩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發現門外居然是張偉。
他打開門,張偉直接就問:“有沒有靈體?也許只要一個,也許只要一個,就能夠成功。”
“有啊。”雖然對於張偉的這種闖入方式不太舒服,但羅元浩還是很快就想到了剛剛看過的直播,“可是在50多公里外,我們立刻準備好,打車出發,我去拿靈體。”
說着,羅元浩直接背上了丟在牀底下的揹包,然後,一招手,兩條狼犬立即跟上。
直到此時,羅元浩才真正注意到,張偉居然瘦了很多,再瘦一點,就不用減肥了。他的頭髮,的確如同張美麗所說,十天沒洗了,油膩膩的。
他的眼睛也深深陷入了眼窩,看着依舊有神,但又很疲憊,急需休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