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趣的麼!
陌染斂去了眸中的情緒,
聽着耳邊那本該很是好聽,
但傳到她耳中卻格外讓人嫌棄的男低音沉沉地響起:
“你應該知道木乃伊吧?
千年前的法老們就都在渴望着這樣的事情了,可惜他們的技術還是太過落後了。
即便是不腐又如何?
不也還是留不住最美好的樣子麼!
但我不一樣啊!
我會在你體內注入一些水銀和許多這個星球上許多人都還不知道的東西。
你也不必和那些木乃伊一般待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你依舊可以穿着最最華麗的衣服,每天都能讓衆人仰視着你最完美的容顏。
你也喜歡這樣的對麼?
你會感激我的,對不對?”
一直都認真而又激動地看着直播的鹹魚們聽着他這話,瞬間都炸了鍋:
“[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媽媽!這裡有變太!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腦回路這麼奇特的深井冰!”
“[嚇得我營養液都掉了]:天啦嚕!大晚上的搞得這麼陰森驚悚是想讓我做噩夢嗎!”
“[瑟瑟發抖]: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啊啊!主播錘他!趕緊捶爆他!和這種奇葩活在一個宇宙中寶寶覺得害怕!”
而終於知道了這神經病想幹什麼的陌染也懶得再飈戲了。
失焦的雙眸瞬間恢復了靈動,
陌染脣角微挑,語氣卻有些涼:
“你是不是對我的智商有什麼誤解?這簡直是‘爲你好’這三個字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突然得到陌染的迴應,正在低喃地說着話的男人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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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從在晚宴會場開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帶着心理暗示的韻律了,
就連他倒酒是的節奏也把握地相當穩。
威爾弗裡德可以肯定,他該有的鋪墊已經全都做到位了。
可本該乖乖聽話的人卻沒有被控制住…
有些意外地眯了眯眼睛,威爾弗裡德突然輕笑出聲:
“你倒是真的有些意思。看來之前跟我回來也是故意的吧?可惜,你還是天真了。你以爲你來了還能離開?”
可能是因爲不必再僞裝,威爾弗裡德竟還舒適地往後靠了靠,
一副要和她促膝長談地模樣:
“說實話,昨天聽你彈那首曲子的時候,我猶豫過。
畢竟那樣能讓人感到震撼的音樂確實是相當難得。
可後來我就不糾結了。因爲就算你高產到一年一曲,活到壽終正寢又怎樣?
也不過短短几十曲罷了。
倒還不如留住這最美的時光,讓世人見證你的美。
這種不分國度,不分性別的美!”
陌染一雙漆黑地眸盯着他沉默了將近有半分鐘左右。
就在威爾弗裡德都以爲她是要動搖了的時候,
陌染的脣角,卻勾起了一個涼薄的弧度。
好聽悅耳的聲音說着不帶任何口音的通用y國語:
“智障。”
她算是真的看清了。
原本以爲面前這個神經病應該心裡還有點ac數,
至少還能是知道自己不正常的。
可看他剛剛那理直氣壯而又語重心長的口吻…
搞不好這貨是真的覺得自己是爲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