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不自在地別過臉,“胡說什麼?”
他不想再跟小珍說話,起身在營地周圍看了看,不停比劃,好一會兒才朝雲見和樑鬆大喊,“別墅樓放這裡怎麼樣?”
雲見揮了揮手,“你們自己商定吧!”
說完,她便去找了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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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還在呼呼大睡,雲見揪着它的脖子就把它提溜了起來,“長得挺重啊。”
小狼迷糊地睜開眼,本來很不高興,齜牙咧嘴的,一看是雲見,耳朵立馬就塌了下來,嘴角咧得老開,尾巴也狂甩。
嘴裡不停發出“嚶嚶嚶”的聲音。
以前雲見聽不懂它在說什麼,只當它是撒嬌。
可是現在能聽懂了,頓時就臉一黑。
“老婆,嘿嘿嘿,老婆,抱抱……”
雲見厲聲呵斥:“別叫我老婆!都說過多少次了?”
小狼諂媚的表情頓時僵住,跟見鬼了似的看着雲見。
他試探性地又叫了一聲,“老婆?”
雲見一個腦瓜蹦彈它腦袋上,“都說了別叫我老婆,聽不懂?”
小狼很驚恐。
也不敢掙扎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又叫了一聲,“白遇是個大傻逼。”
雲見噗嗤一聲笑出來,“白遇哪兒惹你了?”
小狼嗚咽了好幾聲,欲哭無淚,以後不能背地裡叫老婆了,會被抓包。
雲見把它放地上,在它爪子摸到自己的前一刻,嚴厲制止,“別動手動腳的,我來是有事要問你,之前被狼羣圍攻的時候,爲什麼那些狼不敢靠近你?”
小狼腦袋歪了歪,眼神閃爍,“它們哪是怕我啊?明明就是怕老……啊不,怕你啊!姐姐這麼厲害,一腳就能踢得他們滿地找牙,他們不敢靠近也正常!”
雲見直接揪起它的耳朵,“少給我貧嘴,我要聽真正的原因。”
小狼見雲見這麼嚴肅,也收斂了笑容,“哪有什麼真正原因,就是……”
話沒說完,小狼已經往後退了好幾步,一看就是想溜。
雲見壓根沒給它這個機會,腳搭上椅子,再一用力,椅子滑出去,剛好把門撞關上。
小狼被門關上的聲音震得一個激靈。
雲見這會兒也不急了,慢悠悠道:“反正我遇上狼羣跟那個任務有很大關係,而那個任務,是因爲你纔出現的,如果我把你趕走,那個任務就跟我沒了關係,我也不用再忍受狼羣的威脅,怎麼想都很划算。”
小狼一聽這話就急了。
“嗚嗚嗚,我不要走。”
它趕緊小跑幾步,過來抱住雲見的腿,一雙眼睛溼漉漉的,可憐巴巴地看着雲見。
“不想走,那就說。”
小狼猶豫了好一會兒,雲見也不催它,就等着它開口。
“是、是因爲我血脈覺醒,對它們有壓制作用,所以它們纔不敢靠近。”
雲見挑眉,“血脈覺醒?”
小狼繼續解釋,“之前被蛇羣圍攻,刺激之下,我血脈覺醒逼退了蛇羣。”
“你的血脈不止對狼,對蛇也有壓制作用?那其他的動物呢?”
小狼搖頭,“我只對狼有壓制作用,對蛇沒有,蛇羣退走只是因爲忌憚覺醒之力,而且狼羣很忌憚我的血脈,因爲只要我想,在我的血脈壓制之下,他們幾乎無法動彈,這對他們來說是很大的威脅。”
雲見懂了。
這纔是狼羣追殺小狼的真正原因。
她不由苦笑,“人家有血脈壓制的,多半稱王,怎麼到了你這,就成了被追殺,你混得還挺慘。”
小狼雙眼憤憤,“還不是因爲那隻大黃,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搶了我父親的王位!不然我也不會淪落至此。”
雲見摸摸它的頭,安慰了兩句,“大黃是之前的狼王吧?別說,挺符合它的氣質,長得像只傻狗。”
小狼對這話很受用。
“那可不,傻頭傻腦的,簡直破壞我們狼族的形象!”
【噗……小狼這自信可以啊,說人家傻,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看那智慧的眼神,這不就一大聰明嗎?】
【它眼神看起來傻,但其他地方長得英俊啊!】
【我不允許你們這麼說小狼,哈士奇還是挺帥的。】
【話說回來,既然有血脈壓制,小狼就不打算去稱個王玩玩嗎?到時候號令羣狼,對雲見來說也是一大助力。】
【同感,這麼好的條件可別浪費了。】
遊戲裡,雲見跟小狼面面相覷,正當雲見以爲小狼會說出什麼豪言壯語的時候,卻聽這丫很沒志氣地吐出一句,“我老婆真好看。”
雲見一個大逼兜給它扇了過去。
恨不得揪着它的耳朵怒斥,“你父親是前狼王,現在新狼王死了,你就沒點想法?”
小狼躲着雲見的視線,“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好個屁!你就不想爲你父親報仇嗎?你是一隻狼啊,能不能別這麼慫?”
小狼低着頭,聲音悶悶的,“它們不服我,想殺我。”
“不服?那就讓它們服!想殺你,你不是有血脈壓制嗎?之前那麼多狼圍攻我們,也沒見它們殺了你啊,我跟你說,在我這,不養閒人,狼也是!”
說完,她也不理小狼哭哭唧唧的樣子,直接把它丟出營地。
這丫真是過得太安逸了,一點鬥志都沒有。
白遇剛走過來,就看見小狼被丟出去,“喲,怎麼了?鬧矛盾了?”
雲見沒好氣地回答,“送它出去歷練歷練,不然它還以爲自己就是條看家護院的狗。”
“挺好,我早就看不慣這丫吃了睡,睡了吃的樣子,一點狼的風範都沒有。對了,我來找你是想說這個。”
他把世界頻道投射在雲見眼前。
一邊讓雲見看,一邊給她概述:“有一部分既買了系統藥又買了程誠藥的玩家給出反饋,就算補用系統藥,也沒有讓他們的身體有任何好轉。”
雲見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白遇嘆了口氣,“接下來不知道會有多少玩家無聲無息地死去,姓程的造了大孽,真是便宜他就這麼死了,可憐用了他藥的人還要受盡折磨。”
雲見等他說完,才問了一句,“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