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還想追,可追出去沒幾步,他們就看不到人了。
“厲哥”一拳砸在樹上,雙眼冒火地看向湯建元,“這就是你說的穩賺不賠的買賣?”
湯建元還看向雲見消失的方向,一手摸着頭,自言自語:“乖乖,她速度怎麼這麼快?”
“問你話呢?姓湯的!”
厲哥氣得不行,直接揪住湯建元的衣領,“我的打火石也被她摸走了,怎麼說?”
湯建元訝異地瞪大眼:“打火石?那東西十積分呢!”
即使不是他的東西,湯建元也心疼得不行,還沒想好怎麼回答,老高也走了過來,直接甩了他一耳光。
“還有我的捕獸陷阱,要不是你說那女的好對付,我們會損失這麼多?”
湯建元捂着臉,心裡有氣,卻不敢發泄出來,只能陰惻惻地吐槽:現在來怪我,當初不知道是誰,聽說是個女的跑得比誰都快!
“你還不服氣?”老高哐哐又甩了湯建元幾拳後,跟扔垃圾一樣將他丟在地上,就去找厲哥商量。
湯建元不知道他們幾個說了些什麼,只知道這幾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充滿了惡意。
另一邊,雲見將剛剛得來的戰利品檢查一番後又丟進了系統揹包裡,心情頗好。
她粗略估算了一番,這波她應該賺了有十幾積分。
果然還是打劫來錢快啊!
彈幕裡看見她充滿算計的小眼神,有點瑟瑟發抖。
【這姐不會打劫上癮了吧?】
【我怎麼覺得她好像找到了發家致富的道路?】
【不過真的沒有人驚歎她的速度嗎?我好像知道她爲什麼不點力量點敏捷了,力量在絕對的速度面前一文不值!】
說話間,雲見已經回到了小溪邊。
【來了來了,獵殺鱷魚要開始了。】
就在衆人好奇雲見會怎樣獵殺鱷魚時,只見雲見擼起袖子,在溪邊拔起了香蒲!
而且她一拔拔一堆,將香蒲的蒲棒切割下來,全部扔進了系統揹包,又把香蒲根切下來,在小溪裡淘洗乾淨。
之後雲見在溪邊四處轉悠,找了塊中部有凹陷的大石頭,把香蒲根扔進凹陷裡,全部砸爛。
可能是之前雲見露的那一手太驚豔,總有人在明裡暗裡地打量她。
這會兒見她這舉動,便想到之前她毒魚時拿出來的汁液……
懂了!
於是雲見還在處理香蒲根時,就見陸陸續續好幾個人也過去拔起了香蒲。
雲見有點疑惑,難道倒黴觸發困難模式的不止她一個?
彈幕裡又開始猜測起雲見的意圖。
【上次那個用來毒魚,這次這個不會是用來毒鱷魚的吧?】
【我學聰明瞭,剛去查了一下,香蒲可入藥,但並沒有毒死動植物的功效,所以香蒲毒不死鱷魚。】
【那她採香蒲幹什麼?我總覺得她採香蒲的目的不簡單。】
雲見往砸爛的香蒲根里加了些水,就開始在岸邊四處轉悠。
一隻手忽然攔住了她,雲見雙眸微眯,瞬間警惕起來,她擡頭,就見是個精瘦的男人。
這人微微彎着腰,脣色蒼白,臉頰卻泛着不正常的紅,眼眶裡也瀰漫着水霧,一看就知道狀態不對勁。
見她臉色緊繃,男人笑了笑:“別擔心,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再往前走了,那邊的水域有鱷魚出沒,很危險!”
聽見這話,雲見嘴角勾了勾。
這不巧了嗎?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小松沒騙你,就在前不久,我們兄弟倆還看見那鱷魚咬了只狼拖進水中呢!”
話音落下,說話的人也撥開了草叢現身,雲見翹起嘴角,果然是之前幫她擠開湯建元的大塊頭。
“哎呀小姑娘,又是你啊!”
大塊頭臉上露出喜意,不過隨即又變得嚴肅,“小姑娘,你怎麼又回來了?你捉了那麼多魚,早就變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大肥羊,趕緊跑路吧!”
雲見沒接這話,而是看向了那個精瘦男人,“他怎麼了?”
大塊頭一頓,隨後嘆了口氣,“我叫樑杉,他是我弟弟,叫樑鬆,我們倆昨天來到這裡的,結果一來就遇到下雨,又沒來得及搭營,淋了些雨,今天就這樣了。”
樑鬆低聲咳嗽了兩下,嗔怪地看了樑杉一眼,“說這些幹嘛,又不光彩。”
接着,他又看向雲見,“小姑娘你還是趕緊走遠點吧,這裡的人爲了生存,沒底線,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雲見點點頭,道了句:“多謝。”
她回到之前砸香蒲根的地方,把上面的水用手舀出來,露出下面的白色。
鏡頭拉近,等觀衆看清那些白色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紛紛驚呼。
【我整個一大震驚,這下面的東西,再曬乾,不會就成了麪粉吧?】
【真的神了,她是準備自己製作餃子皮嗎?12積分get!】
【這姐真的6,哎嘿我有積分我就不用,材料我不買,我自己做,工具我不買,我去別人那兒搶!新時代葛朗臺了屬於是!】
林永琪喝着果汁看到這一幕,雙眼瞪得老大。
她覺得她好像……挖到了什麼寶藏。
雖然接下來獵殺鱷魚這個任務看起來離了大譜,但她冥冥中就感覺,雲見能做到。
想了想,林永琪點開右下角的對話框。
隨即,屏幕上飄過兩條小喇叭:
【是永琪不是五阿哥下注5000鯨幣認爲玩家雲見不能完成支線任務!】
【是永琪不是五阿哥下注10000鯨幣認爲玩家雲見不能完成主線任務!】
她賭贏了,就當自己看錯了人,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賭輸了,那就當是給雲見送點積分。
而其他用戶看到這兩條小喇叭,忍不住感嘆了一把這人好財大氣粗。
【一人民幣只能兌換一鯨幣,這一出手就是一萬五,大佬還缺腿部掛件嗎?】
林永琪沒搭理這些彈幕,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裡的雲見。
雲見一邊等着麪粉曬乾,一邊選了塊石頭磨刀。
等把小刀磨鋒利了,她又找了條有韌性的樹枝,用藤條將樹枝的兩段連接起來,做成了一把簡易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