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醫院:
張國強來到醫院,走到病房門口,看到劉虎威的老婆在裡面,正當張國強想推開門,裡面就傳出了吵架的聲音,他立刻把手收回來,靠着門。
“你不要那麼小朋友好不好。”
“這是我的事情,不關你事。”
“不關我事?我是你老婆。”妻子怒視着。
劉虎威沒有理會,用被子蓋住自己,妻子也沒眼看下去,無奈的走出房間看到張國強來到,於是上前。
“你去勸一下他吧,我已經沒氣了。”張國強點點頭。
張國強坐在旁邊,望着在被窩裡的劉虎威。
聽沒有聲音,劉虎威才翻開被子。
張國強望着他“很好玩嗎?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上有妻子下有女兒還那麼頑固。”
“做那個手術有風險的,我寧願現在守得一時是一時。我不想死在手術檯上。”
“難道你現在不死又很好?你死了你老婆還不用那麼辛苦。”
“你!”氣的劉虎威無力反駁,心口又發出陣痛。他捂着心口。
“好啦,不要生氣。”張國強扶着他。
“我都不明白你想幹嘛!我說了幫你找全國最好的醫生你不要,包你醫療費又不用,你究竟想幹嘛?”
劉虎威沒有說話,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走吧。”
“走我是會走。但你也想一下你的家人。
。。。。。。
公司
杜小鈺正在整理資料,看到阿明回來,即刻上去問道:“那個短視頻找誰拍?”
“明星吧,或者找之前用過的代言人。”
杜小鈺皺着眉頭:“又是那些明星,不如搞點新意吧,找網紅。”
阿明望着她那自信的眼神,似乎感受到她想自薦的樣子。
“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想找那個小小鈺。”
“我倒挺想的呵呵,不過要看你。”
“看我沒用的,最終決定權還是在經理手上,這樣吧做兩手準備,明星和網紅都選幾個讓經理選吧。”
“嗯。”
晚上:
阿明坐在電腦檯前,望着手機屏幕,又在獨自一人直播,放着音樂。
“hello歡迎新進來的寶寶,喜歡點點關注。”
期間一邊望着電腦屏幕,反正也沒人看。雖說是看着電腦但始終有個攝像頭對着自己,總是心不在焉的感覺,不時望着手機屏幕,知道沒人進來但還是忍不住去望着。
望着屏幕那麼的尷尬就點開了PK,發現貓曉咪也在,於是找她PK。
接上了,但可能網絡延遲的關係,只聽到她的聲音,後來等了幾秒纔出現畫面。
“hello可樂兒。”
阿明很喜歡聽他叫可樂,可能口音問題阿明很喜歡聽她的捲舌音,可樂兒~
阿明笑了笑:“hello貓咪”阿明望着她“在幹嘛?”說完就把自己的背景音樂關了。
“在直播吖。”她慵懶的說,然後託着腮望着手機屏幕。
“好無聊啊。”
“是啊,要不要玩點遊戲。”她問道。
“不想玩遊戲,對了喜歡和猛爺呢。”
“不在,但有其他人在。”
阿明笑了笑,不是吧?左右護法竟然不在,少有啊,剛說完廣達哥就送了一個愛心上來0:1
“哇!厲害。”雖然口是在稱讚,但心理面卻說“搞什麼鬼!”
“謝謝廣達哥。”
“厲害喲。”阿明望着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和她PK都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她也沒說話,只是不時的歡迎新來的觀衆。
阿明也跟着說:“歡迎新進來的寶寶。”
貓曉咪:“歡迎喜歡,哎,喜歡來了。”
阿明笑了笑沒說話,此時畫面卡住了,電話來了,是張國強。
阿明皺着眉頭拿起電話:“喂?”
“你有去看劉虎威嗎。”
“還沒打算明天去看看,怎麼了。”
“醫生叫他做手術他不肯,我想叫你去勸一下他。”
“好,我明天去看看。”
“在幹嘛?。”
“沒,有事不說了拜拜。”說完立刻把電話掛了。手機畫面回覆到直播app。
貓曉咪望着他:“咦?怎麼卡了?”
“剛剛接電話。”阿明尷尬的笑了笑。
猛爺突然來到可樂仔直播間阿明高興的說:“歡迎猛爺,來啦哈哈。”終於有熟人來到,不用那麼尷尬。
“來上一票。”
猛爺:【懶得理你】
“靠,什麼鬼。你不喜歡我了呵呵。你知道嗎猛爺竟然不理我了。”阿明望着對面的貓曉咪。
貓曉咪笑了笑。
“呵呵,不理可樂仔來,過來我這裡嘮嗑一下。”
猛爺雖然不怎麼打字但還是送了一票給可樂仔
“吶吶吶,我都說了,她怎麼可能不理我。”
“這不厚道啊猛猛,過來也給我上一票。”
猛爺在可樂仔的直播間:【懶得理你們撤了】
阿明鄒眉頭:“怎麼了?她說不理我們。”難道親戚來了?女生總有那幾天。
“猛猛不開心嗎。”
“不知道 ,可能是的。”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貓曉咪贏了。
“又輸了。”阿明望着屏幕無奈的說。
貓曉咪笑了笑沒說什麼。可能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
PK結束後,又自言自語的幾分鐘,之後阿明就下播了。
第二日醫院:
劉虎威躺在病牀上,蓋着一張單薄的被子,看着電視,阿明走進來,劉虎威望了他一眼,阿明拉了一張凳子坐在他旁邊。
“怎麼樣了。”
“還是這樣,想出院醫生又不給。”
“他們也是爲你好。”
劉虎威嘆了一口氣,電視正在放着一個廣告。
【2018山城音樂節正在火熱招商,有意者請聯繫......】
阿明望着他,他看着那條廣告,眼睛都發光。
“想參加?”
“之前他們聯繫過我,叫我們這些琴行資助但我推了。”
“這樣就十年了。”
“你說要是我們當年去了會不會拿獎。”其實劉虎威一直對十年前的那件事耿耿於懷。
阿明突然不知道發了那條神經:“不如。。。當年那一屆我們沒有參加,不如我們參加這屆的。”
“開什麼玩笑,你和我都一把年紀還去爭名逐利,還是留給那些年輕人吧。”
“胡說什麼八道,我們老但不是不能去啊,當年你幫我們報名我們去不了,今年我幫你報名,一定能去!”
劉虎威此時有點心動了,當年的夢想難道今年可以完成?
“就我倆?”
“放心,我會找回他們的,但現在首要任務就是你要.做.手.術!”
。。。。。。
飛龍集團
阿明坐在飛龍集團的接待室裡面。
一個侍應走過來阿明望着他:“張先生,在開會,很快就出來了,請你在等一會兒。”
阿明點點頭,拿起茶機的一杯水抿了一口,拿出手機刷了一下微博,又打開直播軟件。
進到“雪珍RW”的直播間。
“歡迎可樂,歡迎我家可樂。”
阿明打了一個微笑表情,然後點開頭像旁邊的那個小愛心,做真愛任務。打卡、
轉發。
自從做了真愛後每天阿明都會去做真愛任務,雖然感覺沒什麼用但開了真愛不做真愛任務感覺有點虧了。阿明就是一個喜歡計算的人。
可樂仔【hi】
她笑了笑用手比了一個心,一邊唱歌一邊手舞足蹈,阿明笑了笑真的好像小朋友,好像只有小朋友唱歌纔會手舞足蹈打拍子吧。
......
阿明看着屏幕的雪珍,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國強才走了進來,他推開門望着阿明。
“等很久啦?”
阿明扯下耳機。
“沒有。”
“走吧,去我房間說。”
房間
兩人坐在沙發上,阿明看着他。
“紙老虎答應了,去做手術。”說完翹起二郎腿。
“那太好了。”張國強高興的說,說真的,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也不想他死。
“有要求的。”
“怎麼?找我要錢不敢就找你來找我?”
“去你的!這樣看兄弟。”阿明立刻坐直身子。
“我不也是說笑嗎。”
“我答應他等他做完手術我們會一起參加音樂節。”
說到這,兩人都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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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真是比要錢還麻煩。”張國強喝了口茶。
因爲大家都不想提起過去。
阿明看着他說:“對了你有沒有找過Nike。”
Nike是以前樂隊的鼓手,但他們已經多年沒見了。
“沒,但找一個人來說,對我並不難,難就難在不知道他想不想見我們。”
張國強望着他。
“明天有沒有空?”
阿明沒說話望着他。
“明天去看下凌瓏吧。”
阿明點點頭。
第二日墳場
張國強和阿明來到了墳場,他們去見一位故人,可能是墳場的原因,這裡很寧靜,沒有市區的繁華吵鬧,剛開始是有陰森,但慢慢的就沒有陰森的感覺。可能今天陽光明媚的效果吧。
“小龍女,好久不見啦,最近怎麼樣啦。”張國強摸着墓碑笑說。
“你不要搞我女神,她是我的!”阿明一邊拿祭品一邊說,還特意買了兩罐可樂擺放在她墳前,凌瓏生前也很喜歡喝可樂。
“切。”
張國強一邊用抹布抹着墓碑一邊說:“你就好啦,在下面不用煩,留下我們幾個虧,你還笑的出。
剛好墓碑上的照片是凌瓏生前笑的最燦爛的照片。
凌瓏她是五花樂隊的主唱也是鍵盤手,當年可是五花裡面唯一一個女生兼女神。
當年樂隊叱吒校園,男的英俊帥氣吸引無數女學生,女的就吸引無數狂蜂浪蝶。
不過一場車禍就把這個樂隊停止了。而凌瓏也永遠停留在19歲。
“弄好沒?”碘完酒的張國強問道。
阿明把要燒的紙紮公仔交通工具,衣服等等都拿出來。
“可以燒了。”
張國強一邊燒一邊喊:“凌瓏你要是收到的話就記得告訴我們,不夠就說。還有。保佑一下那個紙老虎。不然他要是下來了,你就煩死了。煩我們好過煩你嘛。”
“對啊,幫幫忙啦一場兄弟。”
看着熊熊烈火,扔下去的祭品都被那烈火揉成一團,變黑變灰,一吹即散。
燒完東西后,張國強從褲袋裡面拿起一盒煙,抽了一根:“呼。。。”菸圈吹向藍天。
望着阿明說:“對了,我找人查了,Nike在澳洲。”
“澳洲?”一說起澳洲阿明又想起了雪梨。他笑了笑。
“我認識人在澳洲喔。”
“就你這宅男還認識人在澳洲。”
“正因爲我宅,所以我那些朋友都是網上認識,世界各地都有。”
“小心被人騙,一把年紀還相信網絡交友。”
阿明望着他。
“網絡認識的人不一定是壞人。”
“難道好人咩。網絡的東西不可信。”
阿明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話。是網絡不可信,但又爲什麼那麼多人網絡交友呢?並不是現實中找不到朋友,而是現實中的朋友都喜歡在網絡上了。現在誰還喜歡說話,都喜歡打字了。
“吶,他電話。”張國強拿出了一張卡片出來,上面寫了Nike的電話。
阿明拿着那白色卡片,看着電話號碼:“不如你打吧”。
“是誰答應他說找人,人我已經給你找了,打不打過去,你決定吧。反正我是不太想參加音樂節的。”說完,張國強就獨自一個下山了。阿明望着他,又望了一下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