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消失在夜幕之中。
葉白愣愣的站在門口,看着老者消失的背影,有些無語。
這老大爺很明顯知道一些東西,但是說一半又不說了,這就很氣人。
他媽的,謎語人滾出哥譚好嗎?
葉白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
一種是話說一半就不說了的,還有一種......
......
葉白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二哈傻不愣登的在院子裡轉圈圈。
葉白突然有些羨慕此時的二哈,無憂無慮的抓螢火蟲就行了。
此時的直播間內,雖然大家看不到葉白了,但是卻能聽到葉白的聲音。
“這他媽什麼玩意?有點嚇人啊!”
“葉大師這是在跟誰講話啊?”
“好像有很多人在裡面啊!”
“這大晚上的,村裡人都在等着葉大師嗎?”
“最後那個聲音,聽得我起雞皮疙瘩!”
“葉大師怕不是被阿飄迷了眼睛吧!”
“開玩笑,葉大師這麼強,那得多厲害的阿飄啊!”
......
可惜葉白在裡面看不到彈幕,並不知道水友們說了些什麼。
不過胡來在外面,他看着這些彈幕,小心的解釋道:“現在這個時間點,就算有村民基本上也都睡了,我剛纔和師傅進去的時候,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所以,不可能有人出來跟葉大師講話!”
胡來話音落下,直播間的觀衆們頓時一驚,一陣陣冷汗冒了出來。
按照胡來大師說的,確實沒什麼毛病。
農村不像城市,有各種夜生活。
農村沒有路燈,沒有娛樂設施,晚上活動也少,到了九十點鐘,大家基本上閉門不出,都準備睡覺了,怎麼可能還不停的有人和葉大師打招呼。
衆人想到這裡,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在外面這麼一分析,已經能夠感覺到裡面的恐怖和兇險了。
那進入到裡面的葉白,他面對的恐怕是觀衆們不能想象的。
還有最後那個人說,晚上不要出門。
可是葉白就是晚上進去的啊。
這讓現場的觀衆們的心紛紛懸了起來。
胡來此時也有些緊張。
很明顯,黃岡村裡面的情況發生了變化,跟他剛纔所描述的完全不一樣了。
那他說給葉白聽的那些線索,就完全沒用了。
葉白看了看二哈嘆了口氣,隨後並指在額頭一點,一顆詭異的豎瞳便出現在額頭上。
葉白盤坐在客廳,閉上雙眼。
此時他的視角變成了俯瞰整個黃岡村。
在夜色的籠罩之下,整個黃岡村似乎終於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蒼白、陰森、詭異......
在葉白的瞳術之下,可以看到每家每戶上面,都對應着一條或者多條黑色的絲線。
很明顯,他進來的時候那些和他打招呼的村民,基本上全部死去了。
就和剛纔過來敲門的那名老者一樣。
雖然死了,但是靈魂卻被禁錮在身體之中。
在觀察了一圈之後,葉白卻暗暗皺起了眉頭。
因爲他始終沒有找到胡來的師傅。
按照胡來所說,他師傅身穿袈裟,留着光頭,是正宗的佛門弟子打扮。
但是葉白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沒有發現胡來的師傅。
而且這些黑色的絲線所對應的人,葉白都一個個檢查過了,並沒有光頭。
難道說胡來他師傅沒死?此時正躲在某個地方?
可是就算躲在某個地方,按照他的神識強度,也應該能夠發現啊。
更不要說胡來的師傅還是修行者。
這不禁讓葉白有些茫然。
說是進來救人,可是人都不知道在哪,這怎麼救?
就在葉白沉思之際,村子裡突然有了動靜。
只見白天那些村民,此刻一個個都緩緩走出家門。
他們面色慘白,行動僵硬,目光無神,一步一步的朝着村子的正中心所走去,最後在村子中間的廣場集結。
待到村子所有人都到廣場的時候,這些人竟然開始盤坐在地上,吞食日月精氣。
一道道月華降落,籠罩在每個人身上。
遠遠看去,竟然有一絲唯美之意。
葉白躲在暗處,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摸了摸下巴。
這手段,恐怕不單單是阿飄這麼簡單。
就在葉白出神之際,突然看到一道紅色的魅影直衝廣場。
頓時,廣場上所有人全部停下吸食月華,紛紛看向那道紅色魅影。
人影頓住,透過月光看去,竟然是一名穿着大紅色婚紗的年輕女子。
只不過這名年輕女子眼瞼泛白,嘴角流出漆黑的濃血,不停的低落在地。
兩撥人就這樣詭異的對峙起來。
“哈哈哈......”
隨着一陣詭異的笑聲響起,穿紅色婚紗的女子朝人羣中衝了過去。
只見對面那些行動遲緩動作僵硬的村民們,動作在這一刻突然變得迅捷起來。
他們身上泛起濛濛的光輝,一人手上拿着一張黑色的符籙。
閃躲着女子攻擊的同時,還要將符籙貼在女子身上。
儘管紅衣女子憑藉靈活的走位穿梭在人羣之中,但是不免被黑色符籙擊中幾次。
每一次沒符籙擊中,她的身影就會變得透明幾分。
而女子的攻擊手段也很厲害。
她憑藉極快的速度穿梭在人羣中,每當有人身上濛濛清輝有破綻之時,她便不要命的衝上去,將那名村民撕成碎片。
於是,月光下一場大混戰便這樣拉開序幕。
葉白早就收起了破妄之瞳。
此時他正趴在圍牆上看着遠處的大戰。
二哈則開心的在院子裡玩耍,抓螢火蟲抓的不亦樂乎。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還在玩耍的二哈突然碰倒了一根圓木,圓木倒下砸在院子裡盛雨水的水缸上。
“哐啷!”
寂靜的夜空中,水缸應聲而破......
葉白扭頭看去,水缸破成兩半,裡面存着的水嘩嘩的往外流。
二哈似乎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靜靜的待在一旁,不敢再抓螢火蟲。
隨後小心翼翼的挪到葉白的腳邊嗚咽,似乎在請求葉白的原諒。
不過還不等葉白教訓,他便察覺到遠處的動靜停了下來。
葉白扭頭看去,正好看到那名紅衣女子和那些村民死死的盯着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