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子表面是客氣,是善意,是盛情。 其實際,是在試探、逼迫。
在季平子的逼迫下,方基石只得答應,讓長子方忠過來,陪嬌嬌唸書。但是!並不是長住季府。只有課的時候,住在季家。節假日,都是要回家的。
季平子是魯國重臣,家事、國事加在一起,季府的節假日是很多的。
“好!擺酒!”季平子目的達到,興奮地吩咐道。
方基石也只得作出姿態,讓人回家把方忠接到季府來。
季平子爲了表示隆重,飯都沒有按時吃,等着護衛把方忠接過來。
過了午時,方忠才被接過來。
“爹!”方忠看見爹後,眼淚汪汪,帶着哭腔叫道。
“先拜見嬌嬌的祖父!”方基石正兒八經地喝道。
“爹!”
見老爹聲色嚴厲,方忠只得跪向季平子,磕頭道:“祖父在,方忠在下!方忠拜見祖父!”
“忠哥哥!你纔來啊!嬌嬌肚子餓了!”這時!嬌嬌從外面跑了起來。
“嬌嬌!”方忠也不等季平子說話,自己爬了起來,與嬌嬌招呼着。
“哈哈哈!……”季平子見狀,滿意地笑了起來。
看着兩個娃娃在一起開心地樣子,方基石也笑着搖了搖頭。
不過!他卻在內心你嘆息着:唉!都什麼事啊?我兒子這麼成爲了大人利用的工具?
人心啊!太複雜!
老子說的沒有錯!這個世本來是沒有事的!結果!好事的人多了,有事了。人類本來是沒有事的,很平靜,可自從某些人認爲自己別人聰明後,這個世道變得亂了。
在感嘆之餘,他還是放心的!兒子算放在季府內,也不會有事。只要他把事情處理得圓滑一些,季平子等人是不敢怎樣的。因爲!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我又何必擔心呢?
“忠哥哥!你不要走了!晚跟嬌嬌一起睡!白天一起去先生那裡唸書。我還要跟你學武功呢!忠哥哥!”
“哦!哦!哦!”方忠一連聲地應付着。
“我爹不疼我,我祖父疼我!現在好了!我有小1夥1伴了!我有忠哥哥了……”
嬌嬌有着說不完的話,拉着方忠的手,在一邊小聲地說着。
方忠顯得很被動,神色也很不自然。
在來的時候,他哭鬧了好一會兒,不願意來季府。可哭鬧無用,他還是要來的。後來在先生的勸說下,他才答應來的。
先生說:是個男人!要有擔當!你叫方忠!爲什麼叫方忠呢?忠!是要忠於爹孃!忠於君王!忠於天子!忠於天!現在!你爹答應季大夫了,讓你去陪讀,你能不去嗎?不去是不忠!不忠於爹孃,等於是不孝!不忠不孝之人,何以爲人……
嬌嬌的爹,是季平子與妾室生養的。季平子的這個兒子,由於某種原因,被人從小調教壞了。小小年紀有了許多壞習慣。最後!因爲玩的女閭太多,感染了性方面的病,不生育了。現在的他,完全變成了一個廢人。
世襲貴族家庭內部,永遠都是明爭暗鬥的,爲了爭奪世襲爵位的權利和機會,都是不擇手段,家裡人鬥家裡人,家裡人陷害家裡人。
嬌嬌的爹本來是一個天資很好的人,可他輸在壞人的教唆下,變成了不良少年。最後!淪落爲廢人,失去了爭奪世襲爵位的機會。
世襲貴族內部,不僅僅只有一個爵位的,還有許多其他爵位。主要爵位只有一個,如說季平子,他是唯一一個承襲父親季武子的爵位,成爲魯國重臣的,成爲季家家主的。除了“家主”這個主要爵位外,還有無數個其他爵位。
而嬌嬌的爹成爲廢人後,他連最起碼地爭奪權利和機會都沒有了。
季平子念在這個兒子小時候聰穎的份,從而沒有拋棄他,而重點培養他的女兒,也是嬌嬌。再則!到目前爲止,季平子還沒有其他孫女兒。所以!對嬌嬌也更喜歡了一些。
吃過飯,嬌嬌領着方忠,在季府內到處走動着,介紹這介紹那。身後!護衛十幾個。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圍過來觀看。護衛急忙前,圍在四周,不讓閒雜人員靠近。
“過開!過開!過開!……”
“站遠點!站遠點!……”
“那個誰?滾!擠什麼擠?”看見是下人或者是奴才,護衛們自然是沒有好語氣。
方忠倒是很不習慣,而嬌嬌卻習以爲常。她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她玩她的,別人旁觀是別人的事。沒有得到她的同意和大人的同意,是沒有人敢靠近她的。
吃過午飯,季平子與方基石說了一會兒話出來了。季平子放下手頭的工作,陪着方基石在府內隨便走着。
表面是隨便走走,其實際,季平子是有意把方基石往兩個小孩玩耍的地方帶。
圍觀的人見家主來了,一個個都避讓不及,紛紛走開。
季平子帶着方基石站在假山的後面,假裝隨便走,其實是在偷看。
見兩個小孩玩得相當地好,季平子滿意地點着頭。
“這事這麼定了!”
“這?”
“要麼?方忠長大了把嬌嬌娶回去!要麼!方忠留在季府,隨便你!”季平子直接說道。
“這?”
“還猶豫什麼?你看?他們兩個玩得多好?多親近?是不是?”
“這?”
都到了這個份,還能說什麼呢?
這晚!方忠並沒有住到季平子家,跟隨老爹回孔子那邊的家了。
方忠倒是求之不得,可嬌嬌卻不幹,哭鬧了起來。結果!還是季平子親自出面,才把嬌嬌擺平。
事情都到這個份了,方基石不答應也得答應。
其實!方基石去季平子家拜見,在心裡有了打算,會出現怎樣地結果?也在心裡間接地答應了。只是!他不能直接答應,以免露了自己的底線、底牌。
表面作出被動地樣子,讓季平子多表態一些,對自己和兒子都是有利的。
“我兒子這麼白養了?嗚嗚嗚……”
方忠的孃親得知這樣地結果後,哭了起來。
“也不竟然!只是方忠太小,還不懂世事,不知進退!唉!要是再大幾歲,我們調教一下,不但不是壞事,還是好事……”孔子在一邊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