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就是好,我的羅盤都失靈了,他的羅盤還都可以指路,果然一分錢一分貨,我和他並排着繼續往前頭,越往前走濃霧越重,一米以外都看不清,而且周圍安靜的可怕,讓人從心底覺得恐慌,只聽見那個病秧子一直咳嗽,病的這麼嚴重還來這裡,也不怕有個三長兩短的。
我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這次我卻感覺特別的害怕,我也不明白自己在怕什麼,突然一聲刺耳的笛子聲響了起來,似遠似近,在這森林迴盪,這裡怎麼會有人吹笛子?我很害怕停住腳步不敢向前走,因爲越往前走我就覺得森森寒意襲來,然後總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腦海迴盪。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七月~你來了啊……七月,我很想你……七月,你忘記我了麼……七月!我的七月……”他的聲音很悲傷,很無奈,一直在我耳畔響起,我問陳先生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他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我害怕的捏了捏手掌,手心已經冒了冷汗,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見那個聲音麼?那個男人是誰?那個七月又是誰?我不敢繼續向前,陳先生一直拽着我惡狠狠地讓我帶路。
我脫下來搖頭告訴他我不想繼續下去,我害怕,我告訴他們裡面不可以進去,裡面有危險,他們不信我,死死的拽着我把我拖了進去,可是我們還沒走幾步,突然底下坍塌裂開,地動山搖一般,鳥兒都受到驚嚇飛了起來,大家搖搖晃晃的想要逃跑。
陳先生鬆開我快速跳上一棵樹,大塊頭毫無防備的跌落下去,那個病態男人被兩個保鏢攙扶着後退,我也差點掉下去,雙手用力的抱着一旁的樹木,而我的身體懸掛在洞口處,只要我一鬆手,馬上就摔下去,我驚魂未定的朝那個塌陷的地方看去,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我叫陳先生救我,我的聲音帶着哭腔,突如其來的變化真的嚇壞我了。
周圍又詭異的安靜起來,我見其他人都不理我,用盡力氣爬了出來,我嚇得臉色慘白,陳先生這時候也來到我身邊,大家也都過來往洞底看去,什麼都看不見,那個病懨懨的男人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往下一丟,我只聽見非常細微的石頭撞擊聲音,要不是我有些道行,我恐怕聽不見。
陳先生讓我下去看一看,我憤怒的瞪着他說道:“這裡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多深,我下去只會摔死,你是讓我白白送死麼?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一個弱女子?”說完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裡面應該不深,不然的話怎麼可以聽到石子掉落在地面的聲音,我心想其他人是聽不見的。
我裝作特別害怕的樣子大哭起來,其實我心裡本來就害怕,只是讓我進去那個黑洞,我真的不想進去,萬一我進去了出不來怎麼辦?這些人也太他媽的缺德了,就會讓我一個女人冒險。
病態男人陰沉沉的笑了起來走到我旁邊拿起我肩頭的頭髮聞了起來,他一臉享受的模樣說道:“姑娘長的不賴,我怎麼捨得讓你送死呢?放心下面不深,你進去有危險就叫我們,我們會救你的,阿克在那裡面我只是想讓你看看阿克怎麼樣,你先下去,我們跟着你!”他說話的聲音特別的陰柔的那種,跟個太監似的。
我信他我就是傻子了,可是我剛想說什麼他突然就拿着槍指着我的腦袋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就是立馬給我下去看看阿克怎麼樣了,第二就是我立馬一槍結束你的生命!”我捏着拳頭憤怒的瞪着他,好!威脅我是吧!我下去不就是了!
他叫人給了我一根繩子,將繩子綁上一棵樹上,然後讓我順着繩子先下去,然後確定裡面沒有什麼危險後他們在下去,我沒辦法只好按照他說的辦,還有顧長卿不是說有危險叫他麼?到時候有什麼不對勁就叫他,不過他人到底去哪了?
我默唸咒語擺八卦陣,以防我一進去就被邪物給殺了,黃符擺成一個八卦圖在空中快速轉動着,然後我念着咒語讓八卦陣跟着我,拉着繩子就下去了,裡面真的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我摸索着從包裡拿出手電筒打開照射着,發現裡面居然那麼大!
上面的人問我裡面什麼情況,我只能告訴他們還不太清楚,他們問我不太清楚是什麼意思,我不是下去了麼?我他媽的是下去了,可是前後左右都有一個洞口,我不知道進哪裡比較好,我讓他們下來,說下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他們猶豫了一下才下來,幾個大男人膽子還真小!等他們都下來的時候我問他們現在該怎麼辦,四個洞頭我們進哪個比較好?病態男人眯着眼睛觀察了四周,然後指了指左邊的洞口說道:“進這個吧!這個洞口陰氣最少!應該算最安全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又不是道士,你還能感應陰氣多少?” 那個洞口陰氣前我也知道,但是我反而覺得那個洞口最危險,女人的直覺一向挺準的!我用手電筒照了照那個洞口,裡面霧好大,根本就看不清。
陳先生冷笑一聲說道:“他可是有名的陰陽師,人家道行比你不知道高了多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一愣,感情這個病秧子裝柔弱?原來那麼厲害,怪不的我總覺得他不簡單,深藏不漏啊!
病秧子不理會我咳嗽了一聲然後旁邊的兩個男人緊張的攙扶着他,他擺了擺手說道:“先進去吧!”然後我們一行人就都進去了!那病秧子看起來不像是裝病,應該是真的生了什麼嚴重的病,看樣子倒像是肺癆之類的,一路上看他臉色蒼白一直咳嗽,我都覺得他快要把肺咳出來了!
還是讓我帶頭走,我緊緊的握着手電筒慢慢的移動着,越進去裡面的寒氣就越重,我穿的少,冷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