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嚇了一跳,轉頭看了過去,顧長卿沒有接住玉佩,玉佩落在了地上,裂成兩半……
我以爲他會接住玉佩的!
擡頭看着他,他抿着嘴巴,冷若冰霜的看着地上的玉佩,蹲下身子將玉佩撿起來,盯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會接住的……”
“不必說了!”他打斷我。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這玉佩……晴兒,就算你再恨我,我也不會放棄的,畢竟是我虧欠你的,還有就是,我,我愛你!”
他突然擡頭,一雙妖嬈的眸子裡全是水霧,看着我。
我的心在那一刻,建立好的圍牆微微顫動了,那玉佩,我知道對於他,對於我們兩個都意義非凡。
這玉佩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最後一件東西,當年他曾經送給我過,而我將玉佩上的吊墜送給了南風月。
那時候我並不愛他,而我和南風月有婚約在身,這玉佩對我的意義純粹只是一件好看的物件而已。
後來我喜歡上他,並且瞭解到這玉佩對他的重要性,我不敢收,便還給他了,而南風月身上的那個吊墜我卻遲遲我知道怎麼開口拿來……
“顧長卿!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走吧!我們不再有可能的了!”我衝顧長卿大吼起來。
自己實在沒法忍受顧長卿這麼委身就在自己身邊!實在受不了顧長卿明明忍下心殺了我,而現在卻裝作一副對我用情至深的模樣!
顧長卿一句話也沒有,站在原地,好大的身子顯得那麼的孤寂。
以前我或許會心疼他,而現在,在我眼裡,一切只不過是他爲了讓我原諒他而故意而爲……
我的心臟又開始絞痛起來了,越來越頻繁起來,看來,我這次是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
不過離開也好,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現在唯一放不下就是怕那阿如對我身邊的人做些什麼,他簡直是變態!
“晴兒!”顧長卿緊張的將我抱住,我想要推開,可是身上使不上力氣了。
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看見我的手開始變黑……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將我抱了起來,在我周身佈下結界。
“你要幹什麼!顧長卿!你不要命了麼?”
我恐慌的看着顧長卿,因爲他正在爲我喝他的血。
雖然我知道他的血很不一般,可是現在他完全是另外幫我換血!他瘋了麼?
“顧長卿!你以爲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和你在一起麼?不會的!不會的!顧長卿你放手吧!就算你用身命救了我,我也不會原諒你的,只會更恨你!”
我大哭起來,看着顧長卿的血液慢慢的往我身體裡迴流,我很害怕,比死還要害怕。
“晴兒,我的妻。”他憐愛的摸了摸我的臉頰,深情地看着我再一次說了那句話。
在他心裡,我永遠都是他的妻麼?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可是我不懂的是,爲什麼他那天那麼狠心地對待我,他不知道我會死麼?他怎麼狠得下心?
我很是疑惑,他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現在救我是愛我,還是覺得虧欠我,所以彌補我?
“晴兒,我的妻。……”
他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語起來,我哭着搖頭大喊道:“顧長卿,你別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心存感激,不會的!你快點鬆手!”
我很想甩開他,他緊緊的拉着我,讓我不能隨意動彈。
他低下頭妖嬈的眸子裡溫柔極了,他從來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可是今天卻能對我露出這麼溫柔的眼神。
櫻花色的嘴脣已經變得十分的蒼白,在我的嘴上落下一吻,冰涼涼的,可是在我心裡卻是火熱的。
“晴兒,我的妻。”
他哭了,眼淚滴在我的臉頰,溫熱溫熱的。
最後,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好像睡了好久,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我夢見,我還是夏七月的時候,那是我的又一世。
那時候我和南風月有婚約,可是都是被父親大人逼得。
準確的來說,我和南風月的婚約是建立在家族利益上的,南風月是太子,而我又是鄰國忠臣之女。
我和他的婚約只不過是兩國爲了和平的利益而已,而我當時只能像所有女孩一樣默默聽從。
不過那時候南風月似乎很討厭我,他三番五次的讓人找我麻煩,還有意要退婚。
其實,我是無所謂的。
直到遇到了顧長卿,他的霸道,他的溫柔,他的一切讓我淪陷,他說他的女人啓能嫁給別人。
他帶我離開,他說:“他是祥雲國的王爺,他的權利,他的地位,他的能力完全可以保護我!”
就當我不顧一切的悔婚決定跟着他的時候,他突然消失了,後來我聽說他出事了。
等我趕到的時候,他躺在棺材裡面,他沒有實現它的承若。
而我在他的棺材旁邊自殺了,那時候我只是一個女人。
一個悔婚,跟着別的男人有了的女人,我和我的家族決斷了,也被世人唾棄了!
我死了以後才恢復前世的記憶,才知道我是太上老君的徒弟,可是我現在根本就回不去。
也不知道後來到底爲什麼,我就變成了夏未眠,我的記憶像是被誰封印了一樣,從新又開始了一世。
我懷疑是阿如!可是我不記得,還是不記得阿如到底是誰?
“阿妹!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我耳旁說道,叫我阿妹,那一定是阿哥了!
我心臟抽痛,突然記起來,顧長卿!
猛然驚醒,抓住阿哥的手臂大叫道:“顧長卿,阿哥,顧長卿在哪?我要見他!”
阿哥臉上滿是鬍渣,頹廢的很,他摸了摸我的頭髮說道:“你終於醒來了,這一躺竟然睡了一個多月了,他……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與你說。”
我快速下牀,準備去找顧長卿,顧長卿,不會有事的吧?不會的!
“砰——”
我撞到什麼東西,摔倒在地上,看見一雙白色地靴子,擡頭便看着師父,他手裡端着一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