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搖搖頭:“不知道,可是那又怎麼樣?”
藍瑜低下頭,許久都沒有說話,玩弄自己的手指頭。
“我們的事情,是我透露給蔡運的。”許久之後,藍瑜緩緩的說:“我知道在蔡運鄒的時候,有幾個人在秘密觀察我們兩個,這也不能說是蔡運不相信你,也許是不相信我,這件事情讓我知道了,所以我有意無意的透露給她的,有些時候,還誇大了許多,所以,蔡運纔會和你分手,我才能得到你。”
“別說了。”我攔着藍瑜:“不用說這麼多了,我都說了,這不重要的。”
“你肯定知道了對不對?”藍瑜大大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我:“豪傑的每個人你都研究我,甚至每一個人你都調查過,騙不了你的,或許,在你和蔡運分手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對不對?”
我沉默了,然後點了點頭:“知道了又怎麼樣,其實這件事情說不上怪誰,你也沒有錯,你也沒有勾引我,一切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和蔡運分手也許是必然的事情,你也不用這樣的,現在是我們在一起的,我也不在乎的啊。”
藍瑜的眼圈紅了,終於眼淚順着自己的臉頰流了下來,她轉過身攬着我的脖子:“陳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知道,是因爲我的出現讓你和蔡家鬧翻的,讓你一點退路都沒有,對不起,你怪我吧,你應該恨我的……”
我拍拍她的肩膀,心裡特別的不好受。
“好了,我說,我不怪你,我愛你呢,我不會離開你的。”
藍瑜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
我沉默着,正如藍瑜所說的,在S市的時候,蔡運的反常舉動自然引起我的懷疑,回來之後,付豪的很多老部下離開了豪傑我自然也是知道,不難查出是藍瑜做了手腳。
但是那個時候事情也發生了,我能怎麼樣的,我有時候都在問我自己,藍瑜錯了嗎?沒有錯,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藍瑜沒有做錯什麼,發生了關係也不是她單方面的原因,況且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在蔡運離開我的那一剎那,我曾經也怪過藍瑜,但是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怪不得別人,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自己咎由自取,誰讓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隨着年齡的增長,慢慢覺得了,其實我和蔡運合適嗎?沒錯,她的離開讓我非常痛苦,可是差不多四年的時間,我們的愛意有多少呢,也許,我們那些所謂放不下的,也只是那份回憶而已,真正適合自己的那個人不見得是那個自己愛的。
這也是我接受藍瑜的原因,她的性格讓我欣賞,她讓我感動,讓我心疼,讓我深深的覺得應該好好照顧好,用生命去珍惜她。
也許我們纔是適合的人,但願蔡運也有自己的歸屬,至於劉逸這個人,不知道爲什麼,從骨子裡感覺這個人不靠譜,無所謂敵對與否,只是很客觀的看上去。
安撫好藍瑜睡覺之後,我獨自一個人到了樓下的吧檯上,喝了很多酒
,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唯一不真實的,是回首一年來的點點滴滴,真不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有震撼,不敢想象,我甚至感覺到了自己正在一步步的走向了一條不歸路,沒有盡頭,不能安息。
自己的愛人遠去,我也有我自己的歸屬,從壯大豪傑,到成立公司,和兄弟反目,拼的你死我火,這一切如果都是一場夢該我多好,也許,我的位置讓很多人羨慕,我不缺錢,不缺任何東西,然而這一切能夠讓我重新選擇的話,我寧願不要這些所謂的名利,也許好好的傷大學,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也挺好的,也就不會像現在一樣,每天活在陰暗的角落裡,即使有傷口也沒有辦法訴說,只能自己舔着血淋淋的傷口,在兄弟面前故作堅強,任何人垮了,我都要堅強,這份責任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直到感覺有點暈乎乎的感覺,我纔回到了房間。
早上起來了之後,意外的沒有懶牀,因爲有好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到了豪傑,吳凡告訴我,方拓的勢力幾乎等於解體了,鄧文新沒有像我們一樣閒着,在這兩天的時間,將所有方拓的勢力進行打壓,而且瘋狂的找方拓,也不知道爲什麼,像是方拓不死不解心頭只恨似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在我的猜測,這完全是王明軍的意思,方拓不死,他永遠都不會安穩,王明軍一定不知道,他一個小小的U盤早就已經暴露給許多人了,他也不想想,如果經濟區的各個勢力沒有確切的把柄,怎麼可能會向他動手,也許,他還天真的認爲,這一切都是方拓始作俑者。
而現在方拓的處境就有點尷尬了,自己的勢力完全被別人吞併了,兄弟都被打散了,自己都不敢露面,當初的盟友都變得那麼不可靠。
但是方拓在等,等一個機會,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拿出那份資料的,因爲那份資料裡面,許多自己都已經參與了進去,一旦放出去,那無異於熱火燒身,同歸於盡。
方拓雖然是亡命之徒,但是也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他什麼都不怕,就算自己最後沒有好下場,也不會讓王明軍好受,他還抱着希望,也許會有奇蹟出現。
而這份材料我也有一份,正是鳳凰留給我的,但是我現在還不能拿出來,因爲槍打出頭鳥,而且我也不敢確定,這份資料會不會惹來更多的麻煩,逼急了王明軍,全力來對付我,我也應付不了。
所以,在這之前,需要把鄧文新解決掉,這樣,王明軍沒有了依仗,那樣在來一個釜底抽薪,也許效果會更好。
後果很容易想象,身敗名裂,爬的位置越高,就越沒有什麼好下場,方拓敗了,結果背井離鄉,那麼爬到王明軍那個位置,要麼風光無限,要麼身敗名裂,連命都會沒有。
這就是這條路,充滿了鮮血。
這條路上,都是用鮮血鋪成的,每一個上位者的手上都會有鮮血,都是用無數人的屍體鋪成的,說的雖然有點嚴重,但是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一整天,我和吳凡兩個人在辦公
室處理了很多事情,另外也在籌備縣城的場子,這次,付豪給了我這麼多的場子,也需要重新開業的時候了,這段時間,鄧文新在瘋狂打壓方拓的殘餘勢力,這也給我喘息的機會,到縣城,幫楊廣一把。
對於楊廣來說,早就把王明軍放到了頭號敵人,而對於我來說,真正的敵人也許不是王明軍,而是身後的小羅,可笑的是楊廣竟然一點都沒有意識到。
當然,如果不是我和九爺的關係,知道了這一層,恐怕也會和楊廣一樣傻乎乎的呢。
猴子和姚傑兩個人去診所看手上的兄弟們,而我算了算,這資金,又一下子沒有多少了,混在這條路上,就是一個燒錢的過程。
到了下午,吳凡伸伸懶腰:“媽的,這一天天的,讓我打打殺殺還行,讓我每天都坐椅子,還真他媽的難受。”
“沒事,習慣就好。”我笑了笑:“我剛來的時候還不是一樣,一個小時都坐不住,現在不也做了大半天了麼。”
“對了。”吳凡突然想到了什麼:“最近劉逸這小子也不是那麼安穩。”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說說,都幹了些什麼,這位打着企業家的名號,最近也每聽說幹什麼啊。”
“切!”吳凡撇撇嘴:“你不知道,上次貝勒一怒之下燒了肖家市場的一條街的店鋪,讓王明軍心疼很久,許多客戶都決定不在租那裡的店鋪了,結果劉逸這個小子趁着這個時機,一下子全部租下,而且都是自己來裝修,只是租金可憐,不過對於王明軍來說也高興,畢竟這個爛攤子有人接手了。”
我沉吟着:“也就說,在縣城,劉逸已經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一個勢力了?”
“可以這麼說。”吳凡大點其頭:“而且我們和劉逸之間的仇恨不是一點點,我估計,他肯定也對我們沒有好感,上次還他媽那麼對你,這個仇是肯定要報的,不過現在看來,這縣城是越來越亂了。”
我笑了笑:“亂點好。”
吳凡努努嘴沒有說什麼。
“別說了,你們兩個吃點東西吧。”方怡端着飯菜走進了辦公室,嘴裡嘀咕道:“我以爲你們兩個在辦公室裡面不是怎麼樣的一副埋頭工作的樣子麼,沒想到兩個人聊起天來了,暈死我得了。”
吳凡笑了笑:“寶貝,你可來了,累死我了,趕快給我揉揉肩膀……”
“肉麻死我得了你們兩個!”我鄙視的看着他們兩個。
兩個人癡癡的笑着,完全無視我,該恩愛恩愛。
隨便吃了一點東西,想了好久,在下班的時候,我直接給猴子打過去電話。
“着急一下手下,今天晚上把勢力滲透到縣城。”
“今天?”猴子猶豫了一下:“是不是有點倉促?”
我笑了笑:“不倡促,找幾個可靠的手下,帶着人準備開張,先把裡面裝修一下,趁着現在鄧文新對我們毫無防備!”
“好!”猴子不再猶豫,馬上就掛掉了電話。
我站在豪傑的最高層,看着下面的風景,鄧文新,戰鬥纔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