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的臉完全冷了下去,曲臂上撣着的拂塵發出淡淡的褐色的光芒,“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優秀,但我不想收你爲徒了,我要你死。”
木森的狂暴感染到他身後獨眼怪的野性,獨眼怪發着刺耳的怪叫向我撲來。
“奶奶的,長這麼大還沒和鬼打過架呢。”白爺面露兇相,擼起袖子取出一把短刀,朝自己的手掌割了一刀,血液粘在了刀刃上。
“看爺爺的陽氣血燒死你羣噁心貨。”白爺先我一步向着撲過來的獨眼怪羣而去。
受到白爺的感染,我彈射袖劍握到手裡,快筆寫下“寂滅”二字,以防木森突然下殺手,蘭諾沒有參與戰局,在半空防備着木森。
說不上是運氣還是其他,因爲短刀上粘了血,獨眼怪對白爺很是忌憚,不時間白爺如砍西瓜般砍滅了七八隻。
“寂滅”成型,兩字分飛向木森和獨眼怪。
木森爆喝一聲連揮兩掌,掌中罡氣發出低沉的呼嘯迎擊“滅”字,一聲脆響,滅字和第一掌同時破碎,第二掌朝着我襲來。
我右腳後撤半步扎穩弓字步,袖劍彈射脫手而出,左手不斷地揮寫。
劃臉的勁氣越近,我握着筆的手都開始顫抖,毛筆有種要脫手的感覺。
大掌擊破我所寫之字終於還是擊了過來,轟隆響過,我被擊退到河岸邊,上身穿着的軟甲出現了道道裂紋。
“呵,還真是有好底牌。”木森說話間雙腳離地懸浮,拂塵散發出褐色的光澤。
“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接得住這招。”他雙臂展開,剩下的獨眼怪嘭嘭炸開,一顆顆帶血的眼珠子聚在他背後成一隻手掌,眼珠子咕嚕嚕地轉,看得我頭皮發麻。
我餘光瞥了眼背後的河岸,有可能的話,我得跳到河裡躲避這致命一擊。
手掌凝成要打出,賈斯文從車子裡面出來,給木森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賈斯文一改娘裡娘氣,雙手環抱在胸前,眯起眼睛瞪着我,“老子給了你最大的尊嚴,可你不給臉,好啊,你不是在乎姓韓的女人嘛,等你死了,老子會慢慢享用她,然後把她扔給下面的人,折磨他直到死。”
賈斯文說完朝韓娜舔了舔塗着口紅的嘴脣。
我自然清楚他口中的“享用”是什麼意思,無盡的憤怒從內心深處噴涌,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下他,我說的。
“動手!”我手臂向下給蘭諾發信號,袖劍劃破掌心,血液滴在毛筆尾端的狐狸毛上,柔軟的毛筆頭堅硬如鐵,傳到手心一股寒意。
數十掌從天打下擊向木森,抓住機會,我左手袖劍,右手毛筆向賈斯文而去。
木森的反應速度很快,接下蘭諾的攻擊向我揮出一掌,我一心只要弄死賈斯文,長長地劃出一筆後直奔向他。
途中跑過來兩個人阻攔被我幾腳踢開。
袖劍離賈斯文的咽喉剩十幾公分,我快速偏轉劍鋒,劍刃劃破賈斯文的脖子,我衝到他背後迅速轉身,毛筆別到腰際,右臂彎曲勒住他的脖子,左手袖劍對準他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