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湖岸附近的燈光熄滅殆盡我才緩過來,搭車住一家古風賓館住宿。
一束柔和的光芒從窗簾縫隙落到被子上,我伸了個懶腰從牀上爬起來給前臺工作人員打了電話,請她幫我買兩套兩百塊左右的衣服。
換好衣服退了房,我慢步向着樊尚和馬妞兒所在的地方走去,一步接着一步,我不清楚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在感覺應該停下來的時候停了下來。
還是熟悉的民房,看來我還沒有脫離朋友們太遠!我自嘲似得跟自己傻笑扣響房門。
門從裡面打開,樊尚穿着身很奇怪的衣服,愣愣地看了我幾秒,“你不是被賈家的人追殺嗎,怎麼跑回來的?”
“看來民間易容術還是難逃你的法眼吶!”我說,“走了這麼大老遠的路,你就打算讓我站在門口和你說話?”
樊尚笑着騰開位置請我進去,之前因爲是樊尚一個人住,又加上他那特殊的職業,房間整個給人陰森森的感覺,今天卻是一改往日,房間從中間砌了一堵牆,兩間房都打掃得乾乾淨淨,還有淡淡的花香。
我來的根本目的不是爲找他,因此說了幾句後我問她馬妞兒去了哪裡,半天了沒見到她的身影。
樊尚莫名一笑,“馬妞兒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不過你可以見到另外一個人。”
“馬妞兒怎麼了?”我壓住內心的即將噴涌的怒火,手摸到了筆桿,我把馬妞兒交給她時明確說過,我要馬妞兒好好的活着,如果馬妞兒死了,我絕對會讓他陪葬。
“賈家的追殺都沒能改得了你的脾氣,你還真是個怪胎。”樊尚無語地搖頭說,而後手指門外。
我轉頭看向門外,一個身體有些瘦弱,穿着黑色過膝靴,雪白羽絨服的女孩兒站在門口,嘴角微微揚起,面帶笑意。
我說過,對於我見過的人,我的大腦便會像相冊一樣把他們收錄在內,只不過是清晰度有所差別而言,眼前的女子我是絕對沒有見過的,可她卻又給我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忽然一道靈光在我的腦海乍現,我既激動又難以置信,機械地看向還保持着微笑的樊尚。
“挺聰明的傢伙卻不自信。”樊尚笑出了聲站起拍拍我的肩膀,“你想到的就是答案,我出去買酒肉,今天晚上必須不醉不歸。”
剛纔樊尚說馬妞兒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可見她對過去的身份不想再持有,我一時間不知道該稱呼她什麼,就問她,我現在應該稱呼她什麼。
她笑着走進來,“我現在叫梅一,不習慣的話你還可以叫我馬妞兒,我不介意的。”她脫下羽絨服掛到靠裡房間的衣架上,然後端了些水果到桌上。
交談之下我得知了發生在馬妞兒,不,梅一身上的事情。
那是我和她們分別後的第三天晚上,整座城市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陣陣邪風不斷地從房間的縫隙傳入,緊接着是大批的陰差闖入,要把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