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勸勸韓娜,可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節哀順變,還是她姐姐轉世投胎到富貴人家,生活美滿幸福⋯⋯
韓娜邊哭邊向我傾訴往事,她之所以選擇做風水師,一方面是機緣巧合,另一方面是希望能學到上層本領找到姐姐,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們經常會說:時間還多着呢,等我如何之後,我們聚一聚,聊一聊,可是人和人見面的次數似乎是固定的,剎那間的轉身即是永別。
這一夜我們都沒睡,天亮後有村民路過進來,看到韓娜很親切的打招呼,請我們到家裡面做客。
韓娜隨村民到家裡,說我是她的朋友來村裡養病,除了她,趙禾以及另一個成員外,任何人打問起有關我的事情都不能告訴,此外她又拿出一筆錢給村民用作兒時對她們姐妹幫助的感謝,同時希望錢能封住他們的嘴巴。
我和韓娜準備藥材的同時,趙禾和另一個成員到山上砍木頭製作藥浴用的木桶。木桶從外面買更方便,但並不能保證安全。
兩天之後所有工作準備就緒,韓娜把趙禾兩人叫到院外,隨後見兩人莊重地點頭受命,接着開車離開。
我大概清楚她的想法,把藥材放到揹包,把木桶放到院子的平板車拿繩索捆綁。
“知我者,宮一也。”韓娜與我相視一笑,走過來和我一同把平板車推到村子後面的大山腳下。
韓娜小拇指彎曲吹了個口哨,山林中立刻有鳥鳴迴應,接着兩個穿着類似獸皮的男子翻滾跳躍過來,單膝跪地受命。
韓娜莊嚴道:“從今天開始,這位先生就是你們的新主人。”
名喚風、雨的兩個男子先是一愣,而後雙膝跪地稱我爲主人。
“韓娜,你這是?”我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用介意,他們是我師傅養的兩具活屍,和沒有意識的機器人一樣,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指揮他們做。”韓娜拿出一塊兒指甲蓋兒大的玉石片兒,讓我把鮮血滴一滴在上面。
活屍,又名死活人,是一種古老的秘法的產物,傳說人在快要死去身體機能是一生中最差的,可意識卻是一生中最強的,因此有人打上了他們的主意,在人斷氣的前一秒把“借咒符”貼到他們的面額上,然後強行把奴役的意識通過某種手段注入將死之人的腦海,兩種意識激烈碰撞,奴役意識佔據主導地位,撕下借咒符,讓死者原先的記憶順利被帶走。
儘管書籍上把他認定爲秘法,我個人卻認爲他是種邪術,尤其是要把我的血液融在玉石和他們產生關聯。
“僻靜沒人的地方就可以了,我不習慣讓人侍候。”我衝韓娜使眼色,她心領神會,擺手讓兩個活屍回到山林裡。
我說起我從書籍中看到的內容,問韓娜是否和活屍產生了血液的捆綁關係。
“這倒沒有。”韓娜說,“他們是我師傅給我留下的禮物,因爲當時我歲數小,因此沒用滴血建立血液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