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呵呵一笑,後面人起身高聲報數七百萬零一毛錢。
在場之人無論是拍賣會的負責人員,還是來參加拍賣會的,都收起了看熱鬧的低笑,注意力集中在張仁和張大富身上。
“張仁,今天這樑子,咱就算是結下了。”張大富使勁一拍桌子,桌面的果仁,點心散的到處都是。
張仁默不作聲,卻釋放出更加磅礴的氣勢,我稍向前傾,聽得韓娜低聲說:“張仁有功夫在身。”
“好,今天的首件拍賣品由張仁兄以七百萬零一毛錢獲得。”錢老拿鼓棒敲響銅鑼,兩個健壯男人抓住紅布兩角,頗爲神秘的緩緩地揭開。
漆黑的刀柄上星星點點的小坑,像是猛地受到王水的侵蝕後極速拔出所留;刀身寬厚,上面結着厚厚一層鏽,與其說是刀,更像是塊兒鐵廠沒用的廢棄的鐵板,刀柄和刀身的連接也是格外粗糙,像是用電焊粘到一塊兒的。
這麼一塊兒東西拍到七百萬的天價,並讓兩個大佬鬧崩,這是我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趁着錢老爲第二件拍賣品做介紹,我趕忙觀察着圓臺上的刀,不過很可惜,直到他被搬到後臺,我依舊看不出他的奇特之處。
第二件拍賣品是雙精緻的繡花鞋,鞋頭繡着兩朵豔麗的紅菊,豔滴滴的要往下掉露水,鞋幫繡着兩片淡粉色的花瓣。
這次的拍賣和首件拍賣程序上有比較大的區別,出價不再以三次爲定,參加拍賣者可根據自己的需要做拍,最終以三十萬的價格被其中一人拍下。
拍賣在繼續,我和韓娜一直充當着看客,我悄聲問她沒有要拍下的東西?她說要拍的東西在後面,讓我到時候好好看一看,別浪費了這次的好機會。
七八件拍賣品過後,錢老的臉上的笑意都不想掩飾,笑呵呵地和衆人閒談着。
“各位,接下來的這件東西,錢某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一會兒給大家拿上來,大家給個低價,咱們每次加價不低於十萬,大家意下如何。”錢老說着朝後臺打着手勢。
一人忙接話道:“錢老過謙了,您沒見過的物件兒,我們這些門外漢估計連聽都沒聽過,我先報個價,一百萬。”
“馬兄說得對,我報價一百五十萬。”
“我報價一百六十五萬。”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一件還沒露臉的拍賣品被硬生生地擡價到五百萬,還是因爲錢老給打斷,不然還不知道會被擡到多少錢。
在那一刻,我深感到自己是那樣貧窮,更懷疑他們和地府的閻王爺結着親,不然他們咋能拿出那麼多的錢。
“不要走神,他們爭的應該也是我們要爭取下的。”韓娜說。
拍賣品被四個長的挺漂亮的女子推了上來;粗糙的樹紋紋理,雜草堆似的炸開的枝幹,根部掛着黏糊糊的綠色液體,像是蜥蜴吐出的唾液,整個一叢林裡拋出來的樹樁子。
除了韓娜等少數人之外,其他人的臉無不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