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智之所以驚叫,是因爲他感到管易蟬雙手顫抖的律動像極了六印合一,這種情形他如何也不能夠淡然處置,因爲他的修爲境界也只能夠達到五印合一而已,而他之所以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也是因爲能夠達到五印合一而帶來的一種特出的法訣而已,是以當他第一眼看到平管易蟬的時候,就感覺他的氣息有些異樣,細細察覺之下才明白過來,因爲他在管易蟬的身上也感到了九字真言的氣息,這是一種只有修練過九字真言的人才能夠察覺到的氣息。所以當時他就決定要殺死管易蟬,不想,這個實力只有這忘思中期修爲的傢伙,居然能夠用出五印合一,還不止這些,此刻他雙手的律動已經深深的把取智震懾了。
就在衆人不解取智爲何驚叫的時候,管易蟬顫抖的雙手慢慢的碰到了一起,剛一接觸,雙手就開始快速的變幻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同一時間變幻了數百種奇幻的手印一般,看得衆人眼花繚亂,而此刻單一刀與吳言川更是自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驚訝,那種驚訝源於每當他們以爲管易蟬就這些手段的時候,總會出現一種你從來就沒有見過的奇異的法訣在他身上出現,這種感覺很讓人驚歎。
而取智此刻卻已經明白了過來,他本身修煉九字真言就已經數十載了,怎麼能夠看不明白管易蟬的手印呢?其實九字真言最難的不是單印用出,而是數印合一,這就要有一種過度,而每當增加一印,要變幻的手印就會成十倍的增加,而且對心神與靈氣的消耗也是如此,當然有付出就會有回報,他們的回報便是,擊出的靈氣的破壞力也會成十倍的增加!
見到管易蟬六印合一已經慢慢的成型,取智殘喝一聲,口中吐出鮮血,二手雙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他不能容忍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子,在九字真言的造詣上超過他,那是一種很大的侮辱。不過心志的堅毅有時候會被現實輕輕的捏碎的,取智的雙手剛剛開始顫抖就吐出了一口鮮血,而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別的反映就被管易蟬雙手中那雄厚無比的靈氣鎖定了,只聽管易蟬冷然的說道:“現在是最珍貴的,但是你卻做錯了事情,如果你用別的法訣與我對戰,那麼鹿死誰手還當真不好說,九字真言,你不行!”說話間,六印合一而形成的狂暴的靈氣洶涌而至,直接把取智本來就被管易蟬摧殘的沒剩下多少的信心,直接變成了灰燼,六印合一的威力哪裡能夠小覷?是以,取智這個和尚以後也不會出現在世間了。
心中嘆息一聲,管易蟬口中也是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更是變的極爲蒼白,定身法訣與惑神法訣同時運用,雖然有了溝通的橋樑,但是對於身體的傷害還是很大的,此刻的管易蟬可以說很虛弱,體內一絲靈氣都調動不起來,那樣子就像是第一次用完輪迴傷一樣。不過管易蟬也是幸運對,如果取智用別的什麼招式與管易蟬決戰的話,也許管易蟬此刻早就束手束腳了,境界相差太多,怒雷境界的身法已經沒有了多少優勢了。
“日後定要努力修煉,不然以後如何去找逸塵前輩,如何把林夕身上的無妄咒解開?”管易蟬心中暗想,身形也慢慢的回到了座位之上。剛一坐下就感到衆人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衆人,只見墨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很罕見了對他笑了一笑,這更讓管易蟬有些詫異了,這個冰凍一樣的臉,居然能夠出現笑容?
“管公子可知你殺的是什麼人?”公孫盈好似忘記了今天的主題,而是問起管易蟬這個問題,美目中透出一絲好奇,這樣子的神采看的管易蟬心中一動,不過幸虧有定身法訣加身,不然在林夕面前出醜,當真是罪無可恕了。
淡然一笑,管易蟬說道:“不是扶桑東密教的人嗎?在下不解的是,爲何他敢孤身來此,難道他把握殺死後就不怕有人殺他嗎?”
“可能管公子對於東密教了解不深,這個東密教也許是界外輪迴最神秘也是最不能惹的門派了,地教就是東密教的一個別稱,不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而且只要有人殺死他們的教徒,地教衆人一定會追殺到底的,還請管公子有些準備。”公孫盈輕輕的說道,看樣子好似在爲管易蟬擔心,不過管易蟬卻知道她話裡的意思,她想讓自己留在公孫家,畢竟一個得到了比武大會冠軍的人含金量還是很讓人羨慕的,尤其是這種超級派閥,年輕的高手,永遠是他們歡迎的人。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管易蟬無所謂的聳肩說道,因爲他惹上的麻煩已經不少了,也不差這一個神秘的地教了。心中更是對日後可能再次亡命天涯的生活充滿了期待,只有那種生與死的戰鬥才能夠把他自己的潛力激發到無窮。
公孫盈聽到後,露出一個惋惜的神態,隨即不理管易蟬,開始說起了生命珍貴之物的辯題,衆人的心思也子管易蟬的身上重新回到了這個美麗的女子身上。隨着公孫盈充滿吸引力的聲音,衆人紛紛陶醉在她的話語之中,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公孫盈有些慵懶的說道:“公孫盈累了,等下次以辯會武再見吧,請管公子隨小女子來。”說完話也不管管易蟬是否答應,慢慢的走到了臺後。而管易蟬沒有意外的又被衆人嫉妒的眼神關注了。
“此次大會雖然出現了不少傷亡的事情,但是也是以往任何一次都無法比擬的,想必各位看的也很是過癮吧,請各位俠士各自活動吧,還有兩天的時間,在此期間,你們也會見到公孫盈的,呵呵,不過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啊。哈哈。”公孫絕說完後,對着管易蟬打個眼神,示意管易蟬跟着他走。
管易蟬會意下,看了林夕一眼,見到她眼中流露出一些擔憂的神色,心中一暖,迴應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後,跟着公孫絕走到了臺後。
一路上公孫絕沒有說話,而管易蟬也沒有問什麼,因爲公孫絕找他來一定是有事情的,是以只有等他開口了。當兩人來到公孫家深處的一座閣樓的時候,公孫絕才說道:“我們進去說話吧。”說完帶着管易蟬進入到了閣樓。閣樓的佈置當真是奢華中透露出一種高貴,一看就不是那種暴發戶式的佈置。其中有幾處佈置暗藏玄機,雖然管易蟬對陣法不怎麼明白,但是能夠感覺出那些地方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氣息。
“盈兒,管公子來了。”公孫絕進到大廳後說道,而這公孫盈的出現也在管易蟬意料之內,之前她也說過讓自己過去的。
“見過管公子。”公孫盈嬌聲說道,此刻的她給人的感覺好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像辯論時候那麼的隨意但是自信了,此時體現出來的更是一種女性的美。
“公孫小姐找在下有什麼事情嗎
?”管易蟬沒有廢話,因爲此刻他才發現公孫盈對男人的吸引力是多麼的無法抗拒,而管易蟬心中雖然只有一個林夕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是以想要早點結束這次談話。
聽到管易蟬如此說話,美目中流露出一絲訝異,好似沒有任何一個男子對她這般說話一樣,以往哪一個男子不是想辦法多留一些時間,但是此刻管易蟬卻表現出來想要快點離開的樣子,讓公孫盈有些不解,不過她也不是平常女子,訝異的神色一縱即逝,叫聲說道:“管公子可知你的處境很危險啊!”
“當然知道了,韓家喻連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而且那個所謂的地教也不會放過我,現在我好像沒有什麼活路了。”管易蟬微笑說道。
“只要管公子留在公孫家,我公孫絕絕對護管公子周全。”公孫絕沉聲說道。
對於這一點管易蟬倒是不否認公孫絕的誠意,因爲管易蟬對這個公孫絕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他不想一般超級大派的門主一樣,眼高於頂,看起來也是高不可攀的樣子。
“不必麻煩了,我還有些要緊的事情要出去做,不能耽擱了。”管易蟬略帶歉意的說道。
“哦?管公子可以留在這裡,一直達到無妄境界的時候再出去啊,那時候界外輪迴能夠傷害你的也少了,比之現在出去要安全的多。”公孫盈藉口道,這些話語透出了一絲不可察覺,但是卻讓人感受到她在關心管易蟬。
管易蟬暗道公孫盈交際能力的強悍,不着痕跡的說道:“我修煉的法訣就是要不斷的接受死亡的威脅才能夠儘快的突破,如果要留在這裡修煉的話,效果一定會差上很多的。”
“那管公子當真不怕被韓家與連家報復?”公孫絕眼光灼灼的說道,說完後又自說道:“聽雁兒說你是自雁地翻過的兩界山,恐怕天教喻順天教的忍耐也在找你吧?”
管易蟬聽後對公孫絕的判斷有些意外,隨意的說道:“對,順天教的盧成坤被我看去一隻臂膀,其中也損失了不少好手,是以他們也欲知我於死地而後快。”
聽到這話公孫絕與公孫盈同時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這個管易蟬的膽子居然大到了這種程度,完全是個亡命之徒啊。“那麼你的處境就更爲危險了,這裡也有着順天教喻天教的分壇,雖然他喻我們勢不兩立,但是有些時候還是可以合作的,你現在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了吧?”公孫絕說道,這時他做的最後的努力,因爲他知道想管易蟬這樣子的年輕高手,如果沒有驚人的毅力是達不到這種程度的,更因爲他看到管易蟬眼中閃爍這那種對於挑戰興奮的神色,這種人,想要的生活就是不斷的突破自己。
“多謝公孫家主的好意,不過在下卻想看看這個界外輪迴中有那些人是不能惹的。”說完咧嘴一笑,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那種粗狂的男子魅力也是充分的展示在了他的身上。公孫絕說道:“那我…。”說道這裡就見公孫盈白了公孫絕一眼,公孫絕才把話硬生生的止住,訕笑兩聲說道:“盈兒放心,爲父知道自己的擔子,不會胡來的。”
公孫盈收回眼神,不過其中的意味卻根本不相信公孫絕的話,這種情形讓管易蟬有些以爲,因爲他從來沒有相鬥公孫絕這般穩重的人,居然也對那種熱血的生活有着深深的嚮往,因爲當公孫絕說話的時候,眼中透出一種像單一刀一樣的神色。
“明日在下句要離去了,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家主。”管易蟬說道。
“但說無妨。”公孫絕說道。
“家主可知道有沒有一種無妄咒可以使人忘記過去,但是卻不影響心智的?”管易蟬沉聲說道。
公孫絕聽罷,臉色陰晴不定,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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