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城中鬧事!”
就在這時,一衆身穿鎧甲的士兵走來,領頭的首領指着宇恆道等人說道。
“不好!是執法隊的人到了,這個青年雖然厲害,但是恐怕也不是執法隊的對手,可能凶多吉少!”
“唉!這少年人惹上事了,死了一個女子,可能全家都要陪葬了。”
周圍的人見到執法隊的人來了,紛紛色變,一個個都遠遠避開,彷彿這不是執行法制,匡扶正義的衛士,而是一個個吃人不眨眼的惡魔。
“隊長!就是他們,這地上的女子打了徐公子一個耳光,徐公子說要將她的屍首掛在城門上七日,以示警戒;而那個高大青年砸爛了徐家的馬車,我看還是殺了,在城外做成旗杆的爲好。”
一個甲士上前對着那個首領陰冷的說道。
“嗯,在青蓮城之中敢惹徐家公子,簡直就是不想活了,何況是一介區區凡人,螻蟻一般的東西,竟然也敢對徐公子的萬金之軀下手?死了也是活該。”
那首領聞言冷笑,看到這樣的慘劇,竟然絲毫都沒有憐憫,完全站在徐家一邊。
“你說誰是螻蟻?”
宇恆道聞言站起了身,臉色異常的平靜,就彷彿平時與友人聊天一般,聲音甚至十分的柔和。
“除了你們這些膽敢得罪世家的蠢材,還有誰會是螻蟻?自持有點修爲就狂妄?不知道世家威嚴是不可侵犯的嗎?兄弟們,將他拿下!”
首領看着宇恆道冷笑,這種愣頭青這些年來他見多了,哪一個最後不是死狀悽慘?有許多還都是他親自動手解決的,立了不少功勞,不然也爬不到今日這個地位。
他渾身血氣在奔騰,竟然有凝血五重的修爲,十分的罕見,算是一名高手了。
“原來我們是螻蟻啊。”
宇恆道嘆息,忽然之間渾身都爆發出了強烈的金光,宇恆道在金光之中彷彿一尊金色戰神,威勢滔天,平平一拳對着那些執法隊甲士轟出。
“轟!”
頓時天地色變,一道狂暴的旋風從宇恆道拳端轟出,旋風彷彿刀子一般鋒利,就像是一臺絞肉機,所過之處,所有執法隊員皆被捲成了漫天的肉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鮮紅的血水鋪滿了這一片街區。
“嘔!”
有受不了的圍觀者紛紛被這個血腥的場面弄的狂嘔不止,這實在太過血腥,四周血淋淋的一片,彷彿化作了一個修羅場,腸子內臟與血肉碎片遍地。
“我們是螻蟻,那你們是什麼呢?”
宇恆道喃喃自語道,他其實很少殺人,除了迫不得已殺了趙氏兄弟,就算是在爭奪地龍涎的戰鬥中都沒有殺人,但是這一次他卻殺的無比干脆,無比暢快,他現在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他們自認高貴,壓在別人的頭上,做着“吃人”的勾當,他們比之禽獸都不如。
“薛大哥!”
王謙一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無比震驚,呆滯的目光之中總算多了一些神采。
“帶着你姐姐和母親先回村子裡,我去去就來。”
宇恆道平靜的說道,說話之間,面容和身形不斷變化,逐漸顯化出了本來消瘦剛毅的少年形象,看得王謙一與周圍的圍觀者目瞪口呆。
他不顧周圍的目光,直直走到了那個被他打得四肢扭曲,皮肉出血的車伕面前,此時這個車伕哪還有剛纔的囂張氣焰,早就被宇恆道方纔的血腥手段嚇破了膽。
“徐澤在什麼地方?”
宇恆道平靜的問道。但是這樣的平靜卻更讓車伕害怕,方纔宇恆道就是這樣平靜着將一隊執法隊化作了漫天血紅的肉沫。
“別···別殺我,我什麼都說,徐澤他回···回徐家府邸去了。府邸在南邊,最大的那個莊園。”
車伕戰戰兢兢的說道,這一刻宇恆道在他眼中簡直就是惡魔,不知不覺竟然嚇出了尿來,腥臭難聞。
宇恆道皺眉,直接將這個車伕的四肢都打成了粉末,將他丟到了王謙一的面前。
“你處置他。”
宇恆道留下一句話,人就已經一閃不見了。
“你···你···饒了我吧”
車伕驚恐的看着王謙一,對上的卻是王謙一猩紅的雙眼,王謙一彷彿野獸一般,直接撲在了他的脖頸之上,用力的撕咬,溫熱的鮮血四濺而出,讓周圍人一陣心驚。
“這···了不得了啊!有人要挑戰徐家,一個人就要鎮壓一個世家麼?這是何等氣魄!”
“徐家作惡多年,這次總算有人來收了,果然上天在看着,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那少年小小年紀就彷彿金色戰神一般,連凝血五重的執法隊小首領都擋不住一拳,實在可怕!”
“不一定!徐家乃是世家,底蘊深厚,兼之有五華仙門的神脈修士爲靠山,這少年太過心急了,可惜,若是徐徐圖之,可能還有勝算!”
一時之間響起各種議論之聲,各種勢力的人馬紛紛回去報信,整個青蓮城一陣風起雲涌,許多人都預感,可能要發生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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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恆道渾身綻放金光,彷彿一輪驕陽,在屋頂之上飛速前進,許多人聽到動靜擡頭看,卻只看見一道金光劃過,還以爲是夕陽晃花了眼睛。
宇恆道臉上是平靜的,思想是冷靜的,但是內心卻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這團火燒的越旺盛,他就越是冷靜,因此他顯露了本來面目,就是爲了將此事的一切仇恨都納於己身,不會有人再去找那個安寧村子的麻煩,不然那個村子很可能毀於一旦。
他準備出手了,從未有過這麼堅決的想做一件事,他要讓徐家的人知道,誰纔是卑微的螻蟻,要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不是憑藉血脈與權力就能夠肆意妄爲的。
不多時,他來到了徐家的莊園,這個莊園無比的壯闊,簡直就是一座城中之城,光是院牆就有三丈高,莊園內的樓閣更是雕欄玉砌,瓊樓玉宇,極盡奢華。
這個莊園的大門像是一座城門,紫檀木整個雕成,其上還有瑞獸浮雕,大門之上有一塊門牌,寫着“徐府”兩個大字,爲紫金雕刻而成。就連在大門前坐鎮的鎮宅麒麟,都是上等血玉雕成的,與小村子之中的茅房瓦舍,簡直天壤之別。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宇恆道目露寒光,這就是無惡不作的徐家府邸,果然極盡奢華,五華仙門之中的酒樓都比之不上。那害死王可心的罪魁禍首徐澤就藏在其中,想到這裡,宇恆道的眼中就彷彿有金色的光在閃爍,十分駭人。
“給我開!”
宇恆道一聲冷喝,渾身金色光芒狂涌,一拳轟出,直接將徐家奢華的正門轟成了漫天碎屑,城牆般的院牆被轟出了一個大窟窿,旋風狂卷,餘波震碎了幾間精美的樓閣方纔停下。
“是誰!敢破我徐家大門!不要命了?”
一時間徐家內部腳步聲涌動,一箇中年人領頭,帶着一衆着甲士兵,來到了大門前。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門和前院,中年人眼中一片陰冷,目光包含殺意,對着宇恆道說道:“你是誰!爲何破我徐家大門!”
“爲了什麼?”
宇恆道聞言仰天大笑,指着那中年人說道:“因你徐家作惡多端,害人無數,今日竟惹到我宇恆道的頭上,說不得我要替天行道,將你們徐家一衆螻蟻,統統踩在腳下!”
“狂妄!我徐家傳承數百載,經受無數挑戰,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挑釁我徐家威嚴,衆人聽令!將這狂妄之徒擒下,用那凌遲之刑削去全身血肉,掛在府門之前示衆七日,以示我徐家威嚴!”
中年人冷笑,這種人在他的人生之中也見了不少,他十分淡定,大手一揮,手下的甲士紛紛亮出兵器,釋放渾身血氣,衝擊而來。
“螻蟻再多,豈能傷我?你們徐家人往日視他人如螻蟻,身家性命予取予奪,今日我就讓你們也感受一下,身爲螻蟻,任人宰割的滋味!”
宇恆道無懼,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螻蟻,甚至連螻蟻都不如!他如今肉身修爲無雙,血氣更是突破到了凝血二重,體表綻放金光異象,有戰神一般的威勢,豈是這些小卒子能夠傷到的?
“轟轟轟!”
宇恆道化身人形絞肉機,根本就不動用血氣,僅僅只是狂暴的肉體力量運用武技掀起狂亂的風暴,一條條數丈寬的風暴彷彿不要錢一般被宇恆道打出,形成了狂暴的攻擊。
“嘶!這是何等力量啊,沒有感受到血氣的波動,僅僅只是憑藉肉身力量就掀起了這樣可怕的風暴,這種實力簡直驚人!”
“何等偉力!即使是凝血七重的高手我也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單單憑藉肉身力量掀起這樣可怕的風暴,這一次徐家真的是碰到大麻煩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徐家之外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修士,有的是散修,更多的是大家族與勢力的探子,都是聞風趕來觀戰的,此時一個個都倒吸冷氣。
風暴席捲而過,哪裡還能夠看到有甲士的身影,都已經被這狂暴的旋風吹飛到了天涯海角,就連徐家精緻的樓閣都已經被毀滅了許多。
而與這樣的毀滅場景相對的,是宇恆道揹負雙手,如同謫仙一般遺世獨立,甚至連腳步都沒有挪動。
“豎子敢爾!”
那中年人見到這種場景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只見他從儲物道具之中取出了一柄銀色的長劍,持在手中,渾身血氣奔騰,竟然有凝血六重的修爲。
“落星劍!北極隕!”
中年人爆喝一聲,血氣匯聚到銀色長劍之上,整個銀色長劍綻放湛藍色的神光,特別是劍尖之上綻放着璀璨的光芒,血氣極度凝實。這是一種可怕的血氣殺招,取揮劍落星之意,血氣凝聚劍尖之上,破壞力與速度快至絕巔。
那中年人彷彿化身一顆流星,速度極快,帶着刺耳的音爆刺向宇恆道,周圍都泛起了星光。這樣的威勢,已經不弱當初司馬健施展血氣武技之時的威力了!
“太慢了!”
宇恆道冷笑施展出了武道真意,彷彿一條游龍,控制風力,施展騰龍勁,騰挪之間彷彿瞬移,一下子就避開了璀璨劍芒,一拳轟出,金色光芒運轉於拳上,整個拳頭金燦燦的發光。
“噗!”
拳力無敵,帶着旋勁,仿似鑽頭一般,那中年人的肉身像是紙糊的一樣,胸膛直接被開了一個尺許大的口子,雙目圓瞪,不敢置信的看着宇恆道。
“怎麼···可能···這麼快!”
那中年人拋下這一句話便再也沒有了聲息,他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明明只有凝血二重的人爲什麼這麼強大,一招就結果了他的性命!
見到這一擊,周圍也紛紛響起了倒吸冷氣之聲,每一個修士都眼神忌憚的盯着宇恆道。
而宇恆道緩緩抽出拳頭,運轉皮肉,將手上與衣服上的血跡全數震掉,整個人依舊白衣飄飄,但周身的金色光芒彷彿染上了一層血光,在豔紅的夕陽下更加顯出一種異樣的美。
這一刻,宇恆道彷彿一尊血色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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