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如此照顧在下,秦某哪有不滿意的道理?”
秦易雙手抱拳,不鹹不淡道。
這一幕,被錢隊長看在眼裡,登時大感困惑:“這二人不是朋友嗎?爲何這姓秦的小子,反應如此冷淡?而且,以許仙子的氣度,就算是我都很難招架。這小子倒是古怪的很,竟是如此不冷不熱。若我是許仙子,只怕此刻早已翻臉。”
讓錢隊長大跌眼鏡的是,面對秦易的冷漠,許箐竟渾不在意,反倒嫣然一笑:“秦兄能夠滿意,小妹十分高興。看在小妹爲秦兄解圍的份上,可否賞臉與小妹去小酌一杯?”
“這……這……”
錢隊長感覺自己的認知已然徹底顛覆了,一個堂堂五鼎宗門勢力的天才,在一個散修面前竟會如此遷就?
很快,錢隊長像是想起了什麼,仔細打量了秦易一番,暗暗地點了點頭:“以這小子的相貌,倒是值得許仙子這般低聲下氣。只是我還是感覺,以他的身份,想配上許仙子還是有些勉強。如今仙子這般相邀,這小子,也不必繼續矜持下去了吧?”
然而,事情往往會讓人大跌眼鏡。
面對許箐的邀請,秦易竟是面露猶豫之色,思索了好一會兒,纔開了口:“仙子與秦某萍水相逢,仙子今日解圍之恩,秦某自當銘記。將來自當報答,只是今日,秦某需得好好休息一番。來日秦某定當親自登門拜訪,與仙子暢飲。”
拒絕了?
居然又拒絕了?
“這小子該不會不是個男人吧?還是他對女人根本就不感興趣?”
錢隊長不禁腹誹,甚至懷疑秦易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錢隊長自然不知,秦易拒絕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許箐遠遠要比她看上去要難對付多了,秦易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許箐出面解圍,從表面看,顯得與秦易交情不淺。不過,秦易卻清楚知道,這許仙子一定別有圖謀。
這種莫名其妙的善意,秦易可不敢當成理所當然。
婉言拒絕,是秦易此刻最好的選擇。
他卻不知,自己的行爲,已然犯了衆怒。別說康飛與康福二人,就連那些烈虎軍的戰士,見到此情此景,都不由自主地認爲秦易是不識好歹。
一時間,無數道憤恨以及不滿的眼神,射向秦易,似是要將秦易給千刀萬剮一般。
尤其是康飛,他滿臉怨毒,咬牙切齒。那般模樣,就像是要把秦易給生吞活剝一般。
面對秦易這接二連三的拒絕,一般女子早已老羞成怒了。
不過許箐卻是面不改色,臉上仍舊是噙滿笑意。她走到了秦易身邊,湊到秦易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當許箐說完之後,秦易的態度立刻轉變。他亦是笑着說道:“既然仙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麼秦某自然不能辜負仙子一番美意。”
旋即,秦易轉頭看着魯鈺:“魯兄,我與仙子有些重要事情相商。你先找個地方落腳,到時我去尋你。”
魯鈺卻也沒有拒絕,直接點了點頭,竟也不問半句,直接走人。
“仙子,請!”
秦易輕笑一聲,做出請的動作。許箐掩脣一笑,倒也沒有客氣,直接走到了前方。
隨後,秦易就在豔羨與怨毒目光的相送下,與許箐並肩離開了此處。
“混帳東西!”
直至許箐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康飛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總有一天,我康飛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康飛今日在秦易手上吃了不少虧,尤其是眼睜睜看着他帶走了許箐這般絕世傾城的女子。
“康三少,此刻說這種狠話,卻是沒有半點意義吧?你應該慶幸,許仙子大人有大量。莫要忘了,我烈虎軍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二人配合呢。”
錢隊長淡淡看着康飛,語氣之中帶着一絲不近人情的冷漠。
許箐與丁晨雖是離開,不過康飛和康福主僕一百杖刑可不能就此免了。
“帶走!”
錢隊長命令發出,烈虎軍甲士架起二人,朝着大營方向走了去。
……
“仙子,秦某不喜拐彎抹角。仙子之前的那些話,不妨說個明白吧。”
秦易此刻與許箐已至一家酒樓之中,出於許箐相貌考慮,爲避免被打擾,二人要了一個單獨包廂。
面對這滿桌豐盛酒菜,還有對面那比酒菜更誘人的少女,秦易心如磐石,直入主題。
“秦兄還真是一個急性子呢。”
許箐淡淡一笑,素手拿着酒壺,帶着一絲少女身體獨有的幽香,伸手過去爲秦易的杯子斟滿酒:“小妹誠邀秦兄小酌,秦兄如此直接,豈不是壞了氣氛,浪費這一桌佳餚?”
言語間,許箐已然舉起酒杯,放在空中。
秦易心如止水,與許箐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秦某是個粗人,若是仙子仍想拐彎抹角,秦某卻也只能告辭了。”
許箐沒有想到,秦易竟會這般不近人情。當下美眸之中閃過一抹寒光,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愈發燦爛了幾分:“秦兄此刻喝了小妹的酒,纔想起要走,是否太遲了些?”
“哈哈……”秦易哈哈大笑,氣定神閒道:“仙子何等人物?對付秦某何須毒酒?只是秦某耐心有限,還請仙子不要壞了自己的興致纔好。”
許箐淡淡笑道:“秦兄之膽量氣魄,怕是整個雲海域年輕一輩,鮮有人能及。小妹此番結交,確實明智。若能以雲海域格局消息,換得與秦兄之間的交情,這筆交易,卻是不虧。只是,既然是交易,秦兄也需得拿出些許誠意才行啊。”
“仙子若有困惑,秦某能夠解答的話,自然也會坦誠相待。”
許箐再次爲秦易斟滿酒杯,二人再度對飲。
兩杯酒下肚,許箐的臉上已然有了些許醉意,那白皙面龐上掛上一抹紅霞,卻也是別有風致:“若能得到秦兄開誠佈公,卻也是沒有浪費這桌酒菜。如此,小妹就直言了。若有得罪,還請秦兄能夠見諒。”
秦易擡手,道:“我輩江湖兒女,向來快意恩仇。仙子但講無妨!”
許箐笑了笑,可笑容卻顯得格外認真,就連臉上的紅霞都是瞬間消散而去:“若是小妹沒有猜錯,秦兄與我早在魔靈島便已見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