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無彈窗,會員登陸後
建元元年,七月十一日,清晨卯時一刻。
徐庶站在宛郡南城的城牆上,望着昨夜完成的工程,臉上『露』出了絲絲笑意。
經過了一個十三萬人一個晚上的挖掘,宛郡城南的五條河渠順利的匯成了一條新的河渠,併成功的將河水引到了宛郡城南前連夜挖好的一個長九丈寬六丈,深一丈的低窪中。低窪成斜坡形,引來的多餘河水都由下方流了下去,並不用當心低窪水滿而滲入宛郡,顯然徐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作足了準備工作。
宛郡城南的下方也被翻新了一遍,原本結實的土地,變的鬆軟無比。如今那土地又被溢滿出來的水一衝刷,已經成了爛泥灘,一腳踩下去,即便不滑交也會有半個腳陷入泥漿裡,時不時還來一個深坑,由於彙集過來的水源,全是泥漿水,肉眼根本就無法發現地下的深坑。別說是打戰,就連走路也未必能走的過來。
徐庶將百姓和戰士通通聚集起來,說了些感謝的話,鼓動人心的話後,就讓他們到城中心去領餐。
百姓都是很善良的,只要你們能給他們一口飯吃,說幾句關心他們的話。他們就會爲你幹任何重活,並且毫無怨言。
“坦之(關平),你立刻將城南一半的守城器械都搬到城北,在令工匠們加固北城的城牆。”徐庶對關平說道。
關平點頭,領命而去。
關平走了不久,關羽、馬超就來複命。
關羽道:“元直,昨夜曹『操』果然沒有派大軍前來,只是派了一個百人隊和一個千人隊以及一些暗哨前來查探。全部被我們給擊退了。”
徐庶聽了,心中好笑,一個人『性』格的弱點果然是一個人的致命傷。曹『操』文治武略皆可爲天下之表率,不過這多疑的『性』格註定讓他錯了一個又一個的戰機。微微一笑,對兩人道:“二將軍、馬將軍。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宛郡的城防今日就交給關平將軍和馬岱將軍了。兩位可乘機養精蓄銳,準備迎接日後大戰。”
關羽、馬超去後,徐庶也在附近仔細的巡視了宛郡地城防。
曹『操』大營前處。
曹『操』眺望了一夜而成的渠道,心中悔恨不矣,可惜道:“哎呀!錯過了一次大好的破敵戰機。徐庶真乃奇才也。居然想出引渠護城之法。如此一來,我們已經無法在東門發起攻擊了,看來這次又無法拿下宛郡了。”
“魏公勿憂,劉備實力膨脹太快,對他們來說並非是一件好的事情。如今天下以成定局,三分之勢,已經被劉備打破。孫權不過是魏公帳下的一員小諸侯而已,離開了魏公。他根本無法存活。曹劉之間的決戰就在這幾年中。劉備軍雖領地衆多,但大漢人口幾乎都聚集在黃河上游,即便是劉備取了江東,那兩方的人口才算是持平。不過,劉備不可能在拿下江東。論兵力我軍依然佔據着優勢。”荀攸微笑的勸說道。
曹『操』也明白這個道理。
這時。賈詡由遠出來到了曹『操』地身旁,在曹『操』耳中一陣耳語。
曹『操』點了點頭,對衆人道:“諸公速來帳中議事!不得有誤。”
衆人齊聚議事大帳。
曹『操』望了賈詡一眼。
賈詡會意,上前道:“剛剛華歆傳來消息。羅麟在長江上大破江東水軍,江東水軍元氣大傷。荊州已經斷絕了和江東的聯繫,交州以向荊州發了‘徵糧令’。可荊州各城都是陽奉陰違,絲毫沒有把孫權的話當成一回事情。如今江東糧食極少,無力支持太多的士兵。孫權以有裁軍之意。”
賈詡說完,就退了下去。
曹『操』問道:“諸位對此舉,有何看法?”
荀攸率先說道:“江東雖然富饒,但人口極少。少了荊南這個糧倉,無法支持軍隊也是理所當然。孫家本就不成氣候,若還要裁軍的話,恐怕更加不堪一擊,隨時有被滅的可能。如此,對我軍非常不利!”
劉曄也道:“不錯,江東亡就等於劉備的興盛。江東現在對我軍有利,我們不能看着江東。就這樣被滅了。曄覺得支援江東糧草。事在必行。”
廳下重臣也紛紛同意。
曹『操』也有這個打算,剛想同意。但見郭嘉在一旁沉思,面『色』有反對的意思,就問道:“奉孝地看法如何?”
郭嘉理了理腦中思緒,暫不答他,向賈詡問道:“文和,華歆可信否?會不會名效我軍,暗投孫權。”
賈詡道:“不會!華歆是個聰明人,有着很強的**,孫權能給他的東西,我軍能給。孫權不能給他的東西,我軍也能給,他絕對不會暗投孫權。至於劉備,更不可能。劉備確實能拿出一些我軍不能給他的好東西。不過,華歆地溜鬚拍馬和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在劉備軍的陣營中,根本就吃不開。羅麟重情義,諸葛亮重德才,龐統對什麼也無所謂。劉備軍中文官就以他們三人爲首,並且三人的關係好地不得了。華歆根本就無法在他們的輝煌下發展起來。因此,華歆決不會反叛我軍。”
郭嘉大笑道:“如此一來,事情就?容易多了。”
郭嘉對曹『操』道:“嘉不同意此刻支援江東糧草?”
“爲何?”曹『操』不解,問道。
郭嘉沉聲道:“在我軍中無一人通曉水戰,即便是懂得一些,也絕不是羅麟和陸遜的對手。羅麟訓練的水軍和周瑜遺留陸遜接手的江東水軍是我軍暫時無法穿越的界限。江東水軍的存在,是我軍的一個隱患。我軍要想拿下江東,面臨我們地就是江東水軍。而劉備軍已經攻下了柴桑,他們可以以陸軍打入江東。我們何不趁這天賜良機,將江東水軍一舉剷除,以絕我軍後患。”
“奉孝的意思是,讓孫權解散江東水軍?”荀攸倒吸了口涼氣。
“然”?郭嘉朗聲道:“華歆現在是孫權地心腹。我軍是孫權的盟友,劉備則是孫權最大的敵人。劉備日後要攻打孫權,必然會由柴桑出兵,江東水軍已經沒有任何用武之地。可以說是一個‘雞肋’,?食之無肉,棄之有味。只要華歆勸說的得體,應該不難辦到。等到孫權解散了水軍後,我們在支援他們糧草。等到適當的時候。我軍就和孫權一起,舉全國之兵,和劉備一決生死。”
曹『操』雙眼金光一閃,大笑道:“奉孝此計甚妙,若無人反對就按照此計來辦!”
“奉孝的計策很妙,不過成功地機會不大!”賈詡走出來道。
帳中地衆人不約而同地都將視線轉到了賈詡地身上。
賈詡不慌不忙的說道:“孫權的心腹不只是有華歆一個,還有一個叫李德的人。只要李德反對孫權就不會答應。”
曹『操』冷笑道:“這個不是問題。文和,你從你手下撥五名殺神給華歆。”
賈詡低頭:“是!”
南郡城外。
炮火連天。五十輛“轟天雷”對着南郡日也不停的投『射』着巨石。
城內,呂蒙正在總結着這六日以來的戰況。
城中功曹手中拿着一份剛剛統計的數據,交給了呂蒙,道:“這六日我軍共計陣亡五千六百五十六人,傷一萬八千一百八十六人。北城地城牆由於受到了敵軍投石炮車的全部攻擊。破損相當嚴重,現已在搶修當中。”
呂蒙聽完南郡的損失報告,關切的詢問道:“城中士兵和百姓的態度如何?”
功曹嘆了口氣道:“兵無戰心,百姓怨聲載道!”
呂蒙聽了大驚。道“爲何百姓和士兵地情緒轉變的如此之快!”
功曹做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答道:“對方的投石車太過厲害,一塊石頭砸上了城牆後,碎石就可以擊傷十甚至二十人以上,在加上對方地弓箭、弩牀等利器的攻擊。我軍受傷的人數每日漸長。先前還有大人的關懷,但現在城中的『藥』材已經全部用完,受傷的士兵無法得到醫治。從小傷,到重傷;在由重傷到死亡。如今已經沒有士兵敢站在戰場上的第一線了。只要一受傷,就意味着死亡,城中的百姓也不敢在城牆上去協助我們。南郡真地守不住了!大人,快想想辦法吧?”
功曹的話,有如晴天霹靂般的打在了呂蒙的頭上,呂蒙腦中空白一片,暈了過去。
城外的攻擊依舊持續着,一顆顆流星般的石頭。在轟天雷的拋『射』下在南郡的城牆暴裂開來。
這時一?顆巨石砸上了城牆。隨即城牆上列開了一條一人大地豁口。
在一旁觀戰地諸葛亮大喜,在南郡下已經損失了六千士兵。終於在城牆下留了一道痕跡。
諸葛亮對文聘喊道:“仲業,命令‘轟天雷’對準豁口,發『射』!”
文聘領命,命“轟天雷”向着破損已經比較嚴重的城牆豁口,拋出了大量地巨石。
原本不過一人大的豁口,迎來了雨點一般的巨石。經過了“轟天雷”的集中擊打過後,剛剛的豁口變成了一個裂紋。
“退兵!”
本應該趁勝追擊的時候,諸葛亮意外的鳴金收了士兵,大軍退去。
打算大顯身手的嚴顏、張任,意外的聽了鳴金,都不解的來到了諸葛亮的身旁,問道:“軍師,爲何收兵啊?只要對着那個缺口強攻,不過今夜,定能拿下南郡!”
諸葛亮笑道:“取城不如取心,呂蒙乃大將之才,能文能武,若能爲主公收於帳下,可抵千軍也!”
嚴顏不加思索的道:“那顏去將他生擒過來,讓軍師說服!”
諸葛亮道:“不可,我軍不宜在做多餘的傷亡,一老兵可比五個新兵,日後的大戰都用的到這些士兵。明日亮一人入城去說服呂蒙即可!”
張任大驚:“軍師,千金之體,安能冒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諸葛亮望了張任一眼,自信道:“張將軍放心,亮經過這幾日的觀察,發現呂蒙是一名愛護士兵『性』命的大將。只要亮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憑藉這三寸不爛之舌,定能說服呂蒙來降。”
“可是……”張任還想勸說,諸葛亮制止道:“兩位將軍好意,亮心領了。亮從不做無把握的事情,你們可以放心!”
次日,諸葛亮出了營帳,辭別了嚴顏、張任、文聘等將,獨自一人向南郡行去。
“軍師須要當心啊!若有任何不測,我等勢必血洗南郡,城中無論老小,一律殺絕。”嚴顏大吼道。
遠處的諸葛亮聽了,苦笑的搖了搖頭。
行到了城下,說明了來意,得到了呂蒙的允許後,諸葛亮踏入了南郡城中。
城中?的景象讓諸葛亮大吃一驚,數千傷員躺在街巷中低聲哀號着。很快,諸葛亮那敏銳的目光就發現了這些傷員的傷口,只是經過一些破布的包紮,並沒有有任何上過『藥』的痕跡。諸葛亮立刻意識到了城中已經沒有了『藥』材。
來到了太守府,見一位面『色』有些蒼白的將領坐在上位。
諸葛亮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呂蒙將軍了吧!”
呂蒙點頭道:“不知先生深入虎『穴』,所謂何事?”
諸葛亮“哈哈”大笑:“虎『穴』?呂將軍不要太高估自己了。小小南郡在亮眼裡?,連兔窩都不如,豈能稱爲虎『穴』?”
呂蒙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諸葛亮,此話何意?”
諸葛亮輕搖羽扇,微笑着解釋道:“將軍可聞‘狡兔有三窟,僅得兔其死耳’?。小小兔窩就有三窟,遇見敵人有三處地方可逃。而偌大的南郡卻被困的嚴嚴實實,有如甕中之鱉,只能坐以待斃。試問此地如何與兔窩相比?”
舌戰和陣戰一樣,?講究的是士氣。可見呂蒙第一次與諸葛亮交鋒,就落入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