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肖唯正靠着北堂御的肩膀昏昏欲睡,其實他們早就想走了,可是那個奇葩一直拉着不肯讓他們走,他們一直她就哇哇的大哭,好像被拋棄了似的,所以他們試了好幾次都沒走成,只能陪着她一起等她家裡人來領她。
正在這時,門口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人沉重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悶悶的響聲,每一步之間相隔的時間都相同,而且每一步發出的響聲也都差不多,屋內的人不由的一震,紛紛轉過頭看向門口。
肖唯正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這響聲也不由得睜開眼朝門口看去。
可是這時候正是太陽西下,依舊有些刺目的陽光從門口照了進來,逆着光她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能眯着眼,模糊的打量着。
正在審訊的警察看到有陌生人進來剛想詢問,結果又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跟着後面,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呆愣在座位上。
而最裡面的那個奇葩,看到權震東來了之後先是一喜,接着又抽風似的轉過頭不再看他。
權震東走到審訊的警察面前,指着那個奇葩面容肅靜的問到:“我是她的家人,她犯了什麼事了?”
雖然聲音依舊冷冰冰,可是態度卻是友好的。
小警察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估摸着來人的身份肯定比自己的所長還大,可是卻一點官架子都沒有,他疑惑了。
“市長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所長出聲提醒到。
小警察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娘哎,竟然是市長大人本尊!
他有些激動又有些膽怯的答到:“是……是偷竊他人財物。”
所長暗暗使了個眼色,然後怒到:“是不是搞錯了?市長大人的朋友怎麼可能會偷竊?”
看着市長和所長,小警察一時有些拿不準他們是什麼意思,卻盡忠職守的說到:“的確是偷竊,當場就被抓了,喏,抓她來的那個人還坐着哪裡呢。”
說着他的手就指向了北堂御坐的方向。
權震東看也沒有看一眼,只問:“要交多少錢才能放人?”
所長立刻跳出來說:“不用不用,都是誤會,誤會。”
權震東手指微微一擡,他的司機老吳立刻就站到了他身後。
“你跟他去把罰金交一下。”
這個他說的是那個小警察,老吳沒有多問一句直接答到:“是。”
然後權震東又對着所長說到:“趁着他們去交款,借你這個地方單獨說一會兒話,沒事吧?”
“沒事沒事沒事。”所長連連擺手,然後帶着一羣來看戲的人亂哄哄的往外走。
肖唯悄悄扯了扯北堂御的衣袖:“我們也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看着肖唯有些害怕的神色北堂御立刻握住她的手說:“沒事,市長也不能隨便冤枉好人,況且我看他不像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肖唯急的一腦門子汗,想要解釋着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這話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講完的,可現在明顯不是個解釋這一切的好時候。
從權震東進來的時候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然後使勁往北堂御背後縮了縮,一邊縮一邊還心想他怎麼會來這裡?然後看着他直直的走了過去,懸着的心又不由的一鬆,幸好他沒發現自己在這裡,可現在人都離開了,他們突兀的杵在這裡,想要不引人注意也難了。
果然,權震東的視線直直的朝他們射了過來。
然後她就聽到那沉穩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她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房間裡一時安靜的只剩下幾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權震東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北堂御身後那個女人。
察覺到肖唯隱隱在發抖,北堂御立刻站了起來將肖唯護在身後,冷冷的說到:“她是我抓的,不關小唯的事。”
他一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肖唯簡直想掐死他,他這麼一說不等於直接暴露了她的身份了嗎?權震東這下肯定認出她來了。
果然,權震東那有些凜冽的聲音響了起來:“讓開。”
北堂御正要發火肖唯卻急忙跳了出來,她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可別讓兩人產生誤會。
她訕笑着對權震東打了個招呼;“嗨,好……好久不見。”
權震東瞳孔驟然一縮,然後一把抓住了肖唯的手腕,目光像是要吃人般牢牢的盯在肖唯,陰狠的說到:“果然是你,她呢?她在哪裡?”
見肖唯被他抓住北堂御立刻揮開他的手然後把肖唯抱入懷中往後退了幾步,機警的隔在兩人中間:“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而後又溫柔的低聲問肖唯:“怎麼樣,疼不疼?”
肖唯搖了搖頭,一旁的奇葩女又跳了出來,衝着權震東破口大罵:“我就站在這裡你看不見啊?是瞎了還是被狐狸精蒙了心智了?當着我的面就這樣勾勾搭搭拉拉扯扯,權震東你還要不要臉?權家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你知不知道?”
權震東鼻腔冷哼一聲:“你覺得你丟的還少?偷竊?也真虧你做的出來,如果你不是我的唯一的妹妹,我早就一槍把你打死算了。”
“你……你……你……”奇葩女氣的跳腳,“如果不是你不肯給我錢,我會去偷嗎?你寧願花大把大把的鈔票去捧那隻破鞋也不肯給自己的妹妹花,權震東你不要太沒良心!”
“如果不是你做的太過分,我會停了你的卡?”權震東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今天不是來救你而是要把你帶回家好好教導,以免你又做出什麼有辱門楣的醜事。”
“你不是我哥,你是魔鬼,魔鬼!”奇葩女厲聲尖叫起來,表情猙獰可怕,她甚至揮舞着爪子要去撓權震東,不過卻被權震東三兩下就給制服了,然後用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軟皮帶捆住了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看着這突然的變故,肖唯和北堂御都驚呆了,這真是兄妹倆而不是仇人嗎?
“權詩潔我警告你,再亂說話可就不止關緊閉這麼簡單了。”
本來還囂張無比張牙舞爪的奇葩聽到權震東說要關她緊閉,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一旁在沒了言語,只時不時的用那種充滿恨意的目光狠狠盯着權震東。
權震東只當沒看見。
肖唯和北堂御對視一樣,而後紛紛憋笑,全世界?這個名字真的好奇葩啊,哈哈哈哈!!!
權震東自然是不會知道他們此刻的內心是有多麼的糾結的,他陰沉着臉走到肖唯面前,依舊用他那冷死人的聲音追問:“她在哪兒?”
“我不知道。”肖唯一扭頭,如是說到。
“呵,是嗎?”權震東竟然笑了,不過笑意中帶着的是刺骨的殺意,“那你們就別想走,在這裡待一輩子吧。”
北堂御嘴角攫着一抹冷笑,不以爲意的說到:“想關我們?恐怕沒那麼容易呢。”
權震東斜着眼打量了他一眼,並不是他所熟識的官場中人,也不是哪位的世家公子,敢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估計也就本市那幾家龍頭企業的掌門人,這麼年輕還帶着一點點外國口音的男人,除了金酋的總裁北堂御再沒第二個了。
想不到肖唯竟然找了這樣一個有勢力的男人,他心中權衡了一下,知道這事比他想象中的要棘手,不好硬碰硬,以後可從長計議。
於是他緩了緩語氣說到:“我和這位肖小姐是認識多年的朋友,現在不過是想找她問點事情而已,北堂先生不要多慮。”
見他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北堂御不由暗贊,這麼年輕就能當上市長,果然是有些手段的,況且對方已經主動退了一步,自己也不好再強頂着。
他轉頭問肖唯:“你要是不舒服我們這就可以回家。”
爲了肖唯,權震東他可以不放在眼裡。
“沒事,”肖唯搖了搖頭,他也不想北堂御就這樣得罪一個市長,比較他們的公司還在這裡,以後還是要在他手底下混的,她想了想然後轉過頭對權震東說,“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聯繫過了。”
說着肖唯還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不信你看。”
權震東接過手機,查看別人隱私這種事他是不屑做的,可是想要找到沈寧西的那種渴望狠狠刺激着他的神經,他便什麼也顧不了了,翻開手機就開始查找沈寧西的名字。
當那三個字蹦出來的時候他眼神一晃,險些就要紅了眼。
他緊緊握着手機走到了另一邊,然後激動的甚至顫抖的撥通了那個電話。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一個機械的女聲答到:“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取消……”
雖然早知道肖唯不可能這麼輕易的交出她正真的聯繫方式,可他還是抱着千分之一的希望用千分之千的心情去等到,得到的自然也就是千分之千的失望,想要見沈寧西的心情竟是從未這樣的熱烈。
他在肖唯的手機上快速摁下一串數字,等自己口袋裡的電話響了三聲之後又掛斷,然後走到肖唯身邊把手機還給了她。
“這是我的號碼,如果有她的消息請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只是想知道她這些年過的好不好,拜託了。”
說完他堅定的握了握肖唯的手,然後和交完罰款回來的老吳一起把那個全世界奇葩給押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肖唯不由的感慨到:“什麼叫鐵漢柔情,我今天可是見識到了。”
北堂御眯了眯眼:“你怎麼會認識這樣厲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