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內斂充滿着力量的完美胸膛,壁壘分明猶如大衛般的男性滾燙身軀,兩條筆直修長的長腿屹立在白橘默面前,男人目光幽邃的低頭看着跟前的小女人,她的小臉上透着薄薄的緋紅色。
當她的目光,落在男性筆直長腿間的象徵時,蜷曲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口乾舌燥的嚥了咽口水,“我過去架畫板。”
夜深人靜,梧桐苑內寧靜,書房裡他們誰也沒說話,白橘默架好了畫板,在心裡鼓起了好大的勇氣,纔敢擡起水眸看向他。
他比男模還要標準完美的身材,令她渾身燥熱……
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怪獸,猙獰又顯得有些憨態,和他本人的冷厲氣質很不像。
她不是第一次看見他赤身裸體的樣子,只是,不管看過多少次,都會心跳加速,緊張的呼吸急促。
蔥白小手,握着鉛筆,沒法專心在畫畫上,不是她腦子裡思想不單純,而是厲靳廷的存在感太強太強,強到奪去她的所有注意力……
厲靳廷就坦然的站在那兒,完全沒有半點不自在,至於白橘默,全身就像是被點着了火一般……
她深吸好幾次呼吸,這才攥着畫筆,閉了閉眼,浮躁的情緒定了下來,靠在畫板上慢慢勾勒着。
畫了不知多久,她漸漸進了狀態,也沒有了心浮氣躁的感覺,厲靳廷的定力真的很好,原本以爲他沒做過模特,會忍不住動來動去,可事實證明,他的定力驚人。
在畫到厲靳廷的臉時,白橘默私心的,故意沒畫。
本來這種裸男插畫,畫臉不太合適,尤其,這個模特還是厲靳廷……她幹嗎要把他的裸體畫出來,給別的女人蔘觀?
俊臉上,一片空白,筆尖直接滑向了腿部線條的勾勒,直到畫到那長腿之間的……她一開始明明是在觀察那兒的樣子,結果,小臉卻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撫平下去的燥熱情緒,一下子又升騰起來。
她沒有心思畫下去,隨便勾了幾筆,又把目光挪向了別處,繼續畫。
等畫的差不多時,她撐了個懶腰,“好了,畫的差不多了。”
厲靳廷就那麼大步走了過來,完美身軀不着一縷的走來,他挺拔的身軀一靠近,白橘默便下意識的退了退,後腰,卻被男人的一隻大手握住。
男人凌厲的黑眸,落在她的畫紙上,指着一處,挑眉問:“我那兒這麼短?”
白橘默:“……”
她就是那麼隨便一畫,意思一下,他有必要這麼計較?
他的氣息,帶着抹邪氣,低頭蹭了蹭她紅熱的小臉,“畫的短就算了,還畫的那麼細。”
白橘默嘴角抽了抽,還沒來得及反駁,男人的長指,擡起她的下巴,便低頭攫住了她的雙脣,男性灼燙的身軀狠狠灼燒着她。
白橘默怕自己掉下來,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厲靳廷的大手一揮,將書桌上的東西揮落在地毯上,將懷裡的女人放在桌面上,隨即傾身下來。
後背貼着書桌,涼涼的,而他的胸膛火熱的壓下來,冰與火交融着,在他的深吻和衝刺中,情愫攀上了高峰。
男人威脅着問:“還敢不敢畫的又短又細?”
身下的小女人,咬着手背,被他疼的哭出了聲,“不敢……不敢了……”
“那應該畫成什麼樣?”
她終於瞪大了水眸,渾身顫慄發抖着,再也剋制不住那嬌媚的低吟。
“嗯?畫成什麼樣纔對?”男人咬牙,控制着情慾,看着身下抽噎的小女人。
“嗚……又長又粗纔對……”
男人不再剋制,將她撈進懷裡,低頭吻住她的小嘴,“這才乖——”
書房內,一片旖旎春/色。
……
從書房被厲靳廷抱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洗過澡後,外面的夜色已經凝重。
深夜,萬籟俱寂。
白橘默靠在他胸膛裡,能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毛茸茸的小腦袋,往他懷裡鑽了鑽,睡的酣甜。
厲靳廷眉宇間布着陰雲,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等她睡熟了後,將她枕在後腦勺後的長臂輕輕抽出來,翻身下了牀。
牀上的小女人,嬰寧了一聲,纖細藕臂搭了上來,攀在他身上,厲靳廷將她光裸的白皙手臂,重新放進了被子裡,起身,出了主臥。
厲靳廷赤着雙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直接下了樓,坐在餐廳的吧檯邊,倒了一杯白蘭地,兀自酌飲着,似乎連酒都無法平息心中的躁怒,摸了根菸點燃,皺着眉頭,狠狠吸了口,吞雲吐露間,男人深邃的五官隱沒在半明半暗間,顯得冷沉陰鬱。
……
白橘默夜裡翻了幾個身,意識迷糊中,小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邊,沒摸到男人的身軀,只有一片空蕩蕩的牀。
睜開眼睛,藉着柔和的落地燈光,看了眼牆上的歐式掛鐘,凌晨三點。
她環視一週,在主臥裡也沒看見厲靳廷的人影,睡意全無,隨意套了件厲靳廷的襯衫,赤着腳下了牀。
她的拖鞋,落在書房了,晚上在書房和他纏綿過後,她的腳就沒落過地,此時雙腳剛落地,雙腿還真的有點痠軟。
她出了主臥,有些狐疑,這個點,厲靳廷不睡覺,幹嗎去了?
在看見二樓餐廳的燈亮着時,白橘默赤着小腳走了下去。
餐廳吧檯邊,男人抽了一菸灰缸的菸蒂,酒瓶裡的白蘭地也下去大半,屋子裡充斥着煙味和酒味。
她站在那兒,一手輕輕扶着牆壁,忽然覺得厲靳廷離她好遠。
她看不懂他的心事,也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大晚上不睡覺,來餐廳一個人喝悶酒抽悶煙。
印象中,他對菸酒沒有這麼毫無節制的時候,除非……是他心情極差。
厲靳廷似乎聽到了動靜,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她——
她穿着他的襯衫,赤着雪白的小腳,安靜的站在那兒,水眸裡有濃濃的不解。
男人招手,“小白,過來。”
白橘默聽話的走過去,被他撈進了懷裡坐着,她伸出小手抱了抱他,糯糯的問:“你怎麼了,怎麼一個人起來喝悶酒?”
男人捻滅了菸蒂,丟進菸灰缸裡,將她抵在吧檯上,大手探進她身上的襯衫裡揉捏着。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另外一個人,你怕不怕?”
她皺了皺眉心,不由好笑的看着他,“你怎麼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你不會大晚上就在想這件事吧?”
“我的意思是,我如果變得讓你陌生……”
他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小手一把捂住他的薄脣,眼眸星亮的凝視着他的黑眸,“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厲靳廷,而厲靳廷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小白的靳廷哥哥。”
男人深沉的眼底,滑過一抹暗色,大手猛然用力,將她抵在堅硬的吧檯上,便不顧她感受的突兀索要起來,令她鑽心的疼。
“靳廷……”她的小手,攀上他修長的手臂,小臉疼的皺了起來。
厲靳廷逼近她,寒氣凌人,“就算是對你這麼粗暴的厲靳廷,你也喜歡?”
他的眸光,忽然駭人至極,不見半點憐惜和柔軟。
那黑眸深處,冰寒直達眼底。
這樣的厲靳廷,她只見過一次,那就是他在玄關處從背後直接要了她,全程連接吻都沒有的那一次。
身上的疼痛,加上心中的惱怒,白橘默開始掙扎起來。
“厲靳廷……你放開我!”
他是怎麼了,怎麼會忽然這麼兇?
他陰測測的勾了勾薄脣,與她溼潤的水眸對視着,“這樣就受不了了?”
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厲靳廷越發兇起來。
白橘默求饒都不行,他完全沒有沉淪的樣子,暴力至極。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白橘默有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被魔鬼上身的厲靳廷……
她咬脣,疼的連下巴都皺了起來,“厲靳廷!混蛋!”
男人猩紅着黑眸,眼底佈滿森寒,“罵,繼續罵!”
白橘默被嚇住了,小臉慘白一片。
小手攥成拳頭,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你不是厲靳廷……!放開我!變態!”
他的長指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一聲,“現在才知道我不是厲靳廷?晚了!”
白橘默整個人震驚的僵硬在那兒,看着眼前陰森邪魅的男人,水眸狠狠一顫!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靳廷……”她翕張着脣瓣,無意識的喚了他一聲。
可身上的男人,完全沒有反應,無論她怎麼咬他,打他,又或是求他,哪怕是可憐的哭,他也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最後弄出了血,才罷休。
白橘默不知是怎麼熬過這夜的,直到清晨時,身邊的男人還沒醒,她便立刻掀開了被子,換了身衣服,連忙出了梧桐苑。
白橘默坐上車後,胡思亂想着。
“小姐,去哪裡?”
她一愣,這才發覺,這麼一大早出來,根本沒地方去。
“去秦氏診所。”
她想親自問問秦慕川,厲靳廷到底是怎麼了。
昨晚殘暴的畫面,那個冰冷的眼神,還在她腦海裡回放着。
她雙臂抱了抱身子,打了個哆嗦,凌晨兇狠的那個厲靳廷,陌生到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