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默趴在厲靳廷大腿上,紅着清麗的小臉,伸手揪了揪被子。
屁股那兒,沒了布料的遮掩,涼颼颼的,卻又因爲他炙熱的目光感覺有些發熱。
厲靳廷的黑眸,盯着那嬌嫩的地方,眼底滑過一抹暗色。
撕裂,紅腫,充斥着血絲。
他將她放到了牀上,在她不解的目光中,起身去了洗手間,倒了一盆熱水,拿了塊手感極好的軟毛巾。
等他折身回來時,她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男人微涼的大手,打開她的雙腿,用熱毛巾幫她敷了敷,她面紅耳赤的將小臉別了過去,可那下方尖銳的疼痛,舒緩了許多。
接着,又是抹了清涼的藥膏,好了不少。
整理好她的衣物,厲靳廷將她抱到懷裡來,低頭,微微閉上眼嘆息着吻了她一下。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被這樣溫柔以待,那細微的動作裡,滿滿都是呵護和憐惜。
哪怕昨晚他那麼粗魯的對待她,她還是抵抗不了厲靳廷難得的溫柔。
“還疼嗎?”
白橘默鼓了鼓小嘴,聲音軟軟啞啞的,“好疼。”
像是控訴他的暴行一般,又像是撒嬌。
厲靳廷的心,被“好疼”這兩個字撕裂開來,涓涓冒着血。
他不擅長道歉,卻在那輕吻裡,白橘默感受到了他的歉意。
小女人柔軟纖細的藕臂,環抱住了他的脖子,擡起黑白分明的大眼,淺淺的泛着霧氣,“你以後不準那麼兇了。”
男人的大手,拍了拍她纖瘦的背脊,將她抱到牀上,“再睡會兒。”
白橘默安心的閉了眼,厲靳廷吻了下她的眉心,掖好被子,起身出了休息室。
……
剛從休息室出來,徐錚便進了辦公室。
“BOSS,創意部那邊,已經幫太太打過招呼了。”
厲靳廷淡漠的應了一聲。
徐錚循着厲靳廷的目光,看向那休息室緊閉着的門,“太太還好嗎?”
厲靳廷沒說話,只輕點了下巴。
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厲靳廷看了眼休息室門,走到落地窗前,一手抄兜,握着手機,在看見來電顯示後,面色冷峻的接起。
“厲,我幫你把橘默瞞了過去,不過等下次你的病情再發作,恐怕是瞞不住的,她不傻,不會不起一點疑心。對了,距離你上次發作,我記得這纔過去一週,怎麼會間隔時間這麼短,又出現了?”
厲靳廷抿着薄脣,聲音清寒,理智的問:“這是不是意味着,往後次數會增多,並且發作時間間隔的會越來越短?”
那頭的秦慕川,一陣沉默,半晌後,才應聲,“可以這麼認爲,你清醒後,記憶清楚嗎?”
厲靳廷皺了皺眉心,“第一次的時候,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但大腦和身體彷彿不受自己控制,但是昨天夜裡……”
“昨天夜裡,你對你做的事情記憶很模糊?”
“嗯,第一次大概只持續了二十分鐘的大腦空白,但是第二次,是連續好幾個小時。”
秦慕川思忖着道:“聽橘默說,你夜裡喝酒了,應該是在酒精作用下,人的思維和行爲控制能力本身就會變弱,所以那個第二人格纔會輕易跑出來,控制了你那麼久。最近,你還是少沾酒,免得那傢伙再出來。”
“有沒有什麼辦法,徹底扼殺他?”
秦慕川一怔,用本身的第一人格扼殺自己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本身就是一種自殘行爲,如果強行扼殺,連秦慕川都不敢想象,後果是什麼,會不會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同歸於盡。
但,他是看過一些人格分裂的紀實片的,也有極少數極少數的患者,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和平相處的,只是,這個可能性不太大,除非第二人格和第一人格,性格相似,可是很明顯,厲靳廷的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有很大差別。
他的第二人格,明顯陰暗,沒有任何人性。厲靳廷這個人,雖然平時淡漠冷厲,看上去不近人情,但和那種沒有人性的殘暴,是不同的。
剛從他大腦裡分裂出來,活動了兩次,就能把白橘默折磨到害怕,想必,以後再出現,可能會更狠。
“你扼殺他,等同於扼殺你自己,厲,你別忘了,雖然他做的事情不是你想做的,可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是他。你之所以會有這種分離性人格,是因爲小時候的陰影,所以,其實他做的,是在爲你復仇,這種人格,來源你心底的強大,也來源你心裡的脆弱。”
厲靳廷掛掉了電話,目光冷冽如冰。
第二人格對白橘默做出的傷害,他根本無法推辭責任,因爲,就算是分裂出的第二人格,他厲靳廷也是罪魁禍首。
……
白橘默醒來的時候,出了休息室,厲靳廷正在開越洋的視頻會議。
她沒過去打擾他,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靜靜等着他。
他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白橘默等的實在無聊,厲靳廷對視頻裡的老外用英文匆匆說了句“中止會議”後,將筆記本直接合上,從黑色轉椅上起身,邁開長腿朝她走來。
她最近不知怎麼了,有些黏他,小手攥着他腰間的黑色襯衫,扁扁小嘴,“等你好久了,要是你再不開完,我就要走了……”
聲音軟軟糯糯的,倒也不是任性,只不過是同他撒嬌一樣。
厲靳廷愛極了她這麼跟他說話。
他伸手抱了她,“中午想吃什麼,帶你出去吃。”
他一向是個工作狂,雖然在吃的方面也挑剔,可比起工作來,吃飯也算不上什麼,這大中午的,工作效率正高着呢,他竟然主動提出帶她去浪費時間,也是難得。
她沒拒絕,知道他是因爲心裡覺得愧疚,所以想補償一下,那就讓他補償一下,心裡或許會好受點。
“我想吃酸辣魚。”
跟厲靳廷在一塊兒,吃的東西很清淡,她本來很喜歡吃辣的,可也好久沒碰過了。
厲靳廷難得的沒拒絕她,拿了車鑰匙,摟着她出了辦公室,“好,去吃酸辣魚。”
進了專用電梯裡,厲靳廷的大手撫了撫她睡的蓬鬆凌亂的長髮,“精神好點沒?”
她點點頭,“好多了,現在就差去大吃一頓了。”
……
到了餐館裡,進了小隔間的包間,也不是什麼高檔餐廳,白橘默上學的時候,特別喜歡點這家餐廳的酸辣魚吃,也算是老店了。
店裡有些吵,不是那種優雅安靜的西餐廳。
白橘默點了不少菜,服務員上了杯西瓜雪梨汁,她坐在位置上,咬着吸管小口的喝着,等着菜上來。
厲靳廷沉沉的視線,盯着她翕張着的櫻花色脣瓣,有意無意咬着吸管的樣子,令他的黑眸灼燙幾分。
被這張小嘴包裹着的觸感……
等酸辣魚上來,厲靳廷幫她挑着魚肉,剔着魚刺,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白橘默胃口不錯,吃了大半。
白橘默無意間瞥見手錶上顯示的時間,問:“你不急着回公司嗎?”
厲靳廷幫她夾了點蔬菜,“不急,下午陪你去想去的地方逛逛,然後回家。”
白橘默愣了下,有些驚訝,他居然用工作時間來陪她逛街?
心尖,像是被淋了一層厚厚的蜜汁,甜蜜柔軟。
這,算是他們的約會嗎?
她小臉微紅,低頭吸了口西瓜雪梨汁,吃着他挑過來的鮮嫩魚肉。
……
等吃過飯,厲靳廷沒開車,直接帶着她去了附近的商場。
白橘默對買衣服沒什麼興趣,倒是在路過一家奢侈品牌店面的時候,看中一件掛在櫥窗裡的男士風衣。
和厲靳廷的氣質很配。
她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雙腳站在那裡,沒動。
厲靳廷回身看她,“怎麼,累了?”
白橘默朝他彎了彎脣角,拉着他的大手進了店裡。
已經入秋了,風衣剛好也能穿的上。
厲靳廷被她拉進店裡,導購小姐一見厲靳廷的穿着打扮,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
“先生,小姐,你們想看看什麼呢?”
白橘默指着櫥窗裡那件男士風衣,“那件拿下來試試。”
“好的,這位小姐眼光真好,這可是剛上來的新款。”
厲靳廷試穿了下,挺拔修長的身材,加上那清貴的氣質,簡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白橘默回眸對導購小姐說:“就要這件了。”
“先生,刷卡還是付現?八萬九千。”
“刷卡。”
厲靳廷將信用卡遞給白橘默,在她耳邊低語了一聲,“你的生日。”
白橘默耳根燙了下,纖細手指摁了一串密碼,引來導購小姐的羨慕。
“你男朋友對你真好,好羨慕。”
厲靳廷卻淡淡開腔,糾正着稱呼,“我是她老公。”
白橘默一怔,擡起水眸看了他一眼,“老公”這兩個字,挑起她心口的雀躍情緒。
那導購小姐笑的更燦爛了,“你老公對你可真是好的沒話說。”
拎着那風衣從店裡出來,白橘默忽然抱住了他的腰,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
厲靳廷伸手亦是摟着她,大手輕撫着她的髮絲,她忽如其來的主動親密,令他心口像是棉花一樣。
他低頭吻了吻她,啞聲開口道:“最近帶你回鄉下去看外公,順便在外公家住一段日子。”
白橘默一怔,這是要見家長的意思嗎?
只是,她擡眸看向他的時候,總覺得他的情緒不是太好,“那你休假不工作嗎?”
厲靳廷眸色深了下,他是打算,把她丟在外公那裡一段日子,他需要一段時間來觀察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摸清發作時間。
否則,留小白在身邊,簡直是不定時炸彈。
厲靳廷抿了下薄脣,“外公年紀大了,最近給我打電話說身體不好,小白,幫我去照顧外公一段日子,嗯?”
“那你不和我一起嗎?”
“我送你過去,住一晚再回來,等外公身體好轉,我就去接你。”
白橘默咬脣,有些不情願,她倒不是不情願照顧外公,只是……她最近不想和他分開。
“就非要我去照顧不可嗎?找個合適靠譜的看護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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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烏龜做夢,有個小可愛給烏龜送了個大糉子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