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佳沐靠在霍北寒肩頭快要哭睡着了。
急救室的門驀然打開,除了遠在德國的霍凌煬沒到場,霍家一大家子人都到場了。
霍思雲,霍北寒以及霍詩雨三個兄妹,都在場。
等急救的主治醫生從裡面出來,霍思雲擔憂的問:“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
“老先生一直有冠心病,又是三高患者,這次因爲情緒激動,所以發生了腦溢血情況,不過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還需要在ICU觀察一段日子,而且,這段時間內,不可以再受到任何情緒上的刺激。”
“好好好,謝謝醫生了。”
主治醫生看了眼霍思雲和霍北寒,笑道:“你們二位我是知道的,你們請放心,我們院會給老先生用最好的醫用設備和醫藥,一定會讓老先生身體康復。”
佳沐站在不遠處,像是個局外人一樣,不敢上前,水漉漉的大眼,直直的盯着那被推出急救室,進入ICU病房沉睡着的霍振國。
霍北寒回眸看了她一眼,見她雙眼巴巴的盯着ICU病房裡,啞聲開口道:“老爺子現在還沒醒,你守在這裡也無濟於事,我送你回觀山苑休息。”
她眼睛下方薄薄的皮膚,已經烏青一片,明顯好幾夜都沒有好好睡過了。
佳沐目不轉睛的看着病牀上插滿管子的爺爺,搖了搖頭,“二叔,我想在這裡陪着爺爺。”
霍北寒擰眉,大手一把拉着她纖細的胳膊,拽進了懷裡,低頭在她耳邊,似是警告,“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該想想肚子裡的孩子。”
他雖是這麼說,可佳沐卻聽出了那話裡的狠意,她不敢違背,只任由霍北寒拉着她的手。
“大哥,我帶童童回去休息一下,等爸醒了,給我打電話。”
霍思雲點點頭,見佳沐也很憔悴,沒多想,“好,你快帶佳沐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白天再說,等爸醒了,你們再過來,這裡我看着,放心吧。”
霍詩雨立刻嬌嗔起來,“大哥,我也想回去睡覺。”
“你整天閒在家裡又沒事,留在這裡守着爸,老二在軍中事務那麼繁忙,讓他回去好好歇歇。”
佳沐被霍北寒帶出了醫院。
一出醫院,一陣深秋夜風,鑽進佳沐的脖子裡,她瑟縮了下,霍北寒脫下自己的大衣,強勢的罩在她削瘦的肩上。
“二叔,我不冷……”
霍北寒一個冷眼,她便立刻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下去。
男人沉聲道:“乖乖站在這兒等着,我去取車。”
佳沐點點頭。
等霍北寒從醫院地下車庫裡,把那輛軍用悍馬車開出來時,佳沐站在風裡,纖細的身子,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倒下去。
她低着小臉,不知在想什麼,霍北寒將車開到她身邊,她都不曾察覺,男人閃了閃大燈,刺了她一下,她這才反應過來,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軍用悍馬車,往觀山苑的方向開去。
佳沐咬咬脣,終是開口道:“二叔,我們還是回霍家吧。”
霍北寒握着方向盤,俊臉冷漠至極,明知故問的問:“什麼意思?”
佳沐深吸一口氣,道:“觀山苑離醫院比較遠,若是爺爺醒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霍北寒忽然打斷她,“童佳沐,你是覺得在霍家,我就會跟你保持距離?”
還是她自以爲,在霍家,她會時刻提醒自己要與他保持最安全的距離?
又或是,她覺得,回了觀山苑,她又要違背老爺子的心意,和他同牀共枕?
她現在是什麼意思,決定好了要與他劃清界限?
佳沐翕張着脣瓣,癡癡的凝視霍北寒,“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霍北寒猛然踩了油門,悍馬車飛速飈快,夜色下的軍用悍馬,像是匹獵豹。
佳沐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小手害怕的輕輕抓着霍北寒的衣袖,搖了搖,“二叔,你慢一點……”
霍北寒只冷眼盯了她一眼,那一眼,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凍住。
悍馬的速度,不僅沒有減速,反而還越來越快。
抵達霍家大院時,佳沐才驚覺,二叔竟然帶她回了霍家。
只是,她還驚魂未定,副駕駛的車門便被人帶着怒意拉開,她身上的安全帶隨即也被解開,那隻骨節分明的有力大手,捏着她纖細的胳膊,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
“二叔……你怎麼了?”
霍北寒的動作帶着粗魯,不耐,煩躁。
深夜,霍家的傭人都睡着了。
霍北寒連燈都沒開,將那纖細的要碎掉的小女人直接扯進了屋子裡,剛進門,男人便開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那動作裡,絲毫沒有憐惜。
佳沐嚇得小臉血色盡褪,雙手抵着那具逼近的胸膛,“二叔,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童佳沐,看清楚,就算是在霍家,你也一樣是我霍北寒的女人!”
那隻帶着涼意的大手,將她的半身裙和蕾.絲內內一把扯下,佳沐驚的倒抽口涼氣,男人解開皮帶扣,撈起她的腰肢,分開她的雙腿盤在自己勁瘦的腰間,沉腰撞了進去。
佳沐眼淚珠子滴落在他握着她柔軟的手背上,隨着他一下一下的進犯和蹂.躪,她咬着小手哭出了聲音。
“二叔……我好痛……求求你輕一點……”
霍北寒抵在她耳邊,燙熱的呼吸幾乎要灼燒她,可偏偏那聲線裡,卻是冷寒如十里寒冰,“痛?童童,還要不要跟我分開?”
佳沐拼命搖着頭,小手攀着他肩頭,隨他沉沉浮浮在情.欲之中,身下的痛意和痠麻攪亂她的全部的理智和思緒,忘記了這裡是霍家,忘記了這裡甚至是玄關處,丟卻了羞恥心,在他懷裡叫出來。
那隻大手,在她身上不斷點火,讓她忽略了下方那痛意,只聽見耳邊那殘酷嗜血的男聲:“童童,離開我的機會只有一次,若你用了這一次,那就永遠別再奢望我身邊的位置會屬於你。”
佳沐指尖掐進他皮膚裡,仰着小臉承受他時,淚雨梨花,“二叔……我不離開了……我好難受……求求你……”
男人冰冷的薄脣壓覆在她脣瓣上,聲音低啞:“童童,求我什麼?”
驚心,膽戰,在靜謐的夜裡,那羞恥的聲音越發清晰。
佳沐窸窸窣窣的埋在他懷裡哭出聲,下方流出的不知是什麼,在她最後暈厥時,只無力的抽噎着:“二叔……我真的好痛……”
隱約之中,霍北寒頓住了動作,狠狠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