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酪嘟着小嘴巴,牛奶喝得糊的滿小嘴都是白白的,小手捏着小黃人勺子在碗裡一邊搗着,一邊問:“爸爸,雙胞胎是什麼?媽媽要生兩個小寶寶嗎?”
“雙胞胎就是兩個長的非常相似一起出生的小寶寶。”
奶酪黑白分明的大眼轉了轉,小嘴裡含着勺子說:“那我們家就有三個小寶寶了!”
小奶酪雙手託着小臉,糾結的道:“要是有三個小寶寶,爸爸媽媽就不喜歡奶酪了。”
白橘默將烤好的麪包撕了一小塊,喂到小奶酪嘴裡,“別聽你爸爸胡說。”
厲靳廷擡手摸了摸小奶酪軟軟的頭髮,“爸爸不是說過,最寵奶酪?”
這一點,白橘默倒是深信不疑,一方面是厲靳廷真的是快把小奶酪寵上天了,另一方面是,白橘默可以想到,爲什麼厲靳廷會這麼寵小奶酪,因爲奶酪跟着她一起在異國他鄉離開他足足兩年,這兩年裡,奶酪一直缺失父愛,而厲靳廷也在竭盡所能的補償。
再加上,奶酪又是她和厲靳廷的第一個孩子,又是這麼可愛的女兒,厲靳廷自然喜歡的不得了。
小奶酪從兒童椅上跳下來,跑到厲靳廷懷裡,厲靳廷將小傢伙抱到懷裡坐着,“吃飽了?”
小奶酪點點頭,“爸爸,奶酪今天不想去上學,可以嗎?”
厲靳廷挑眉,“爲什麼?爸爸雖然最寵奶酪,但是奶酪也不能無理由曠課。”
小奶酪偷偷看了眼白橘默,小手抱着厲靳廷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小手還遮着,小聲私語:“今天是景深哥哥的生日。”
厲靳廷勾脣淡笑着看了眼白橘默。
小奶酪抱着他的脖子,撒嬌的搖着問:“爸爸,好不好嘛!”
白橘默皺眉問:“怎麼了?還不能告訴我?”
厲靳廷剛要開口,小奶酪眼明手快的一把用白禿禿的小手捂住了厲靳廷的薄脣,大眼瞪着厲靳廷,“爸爸,不能說!”
白橘默見狀,心裡有些吃味兒,“有什麼事情還不能讓媽媽知道了?”
以前奶酪跟她最親,可自從厲靳廷和奶酪父女相認後,奶酪跟厲靳廷關係好到讓她羨慕。
“這件事媽媽知道會生氣的。”
一說這話,白橘默立刻就猜到,肯定是和傅景深有關,“你又要去找傅景深玩兒?”
小奶酪下意識的點點頭,又茫然的立刻搖頭,“不是!”
厲靳廷一把抱住小奶酪,淡笑道:“今天是傅景深的十歲生日,傅司遇昨晚邀請了我們去參加,不過,奶酪是怎麼知道今天你景深哥哥過生日的?”
小奶酪比劃着道:“Ipad上面說的。”
哦,看來是QQ消息上的好友生日推送消息。
白橘默知道厲靳廷和傅家關係交好,平時也走得近,厲靳廷生意場上和交朋友的事情,她也從不過問,她知道他有着敏銳和睿智的思考力去判斷,可在傅家的事情上,白橘默心裡一直有道檻。
不僅不希望奶酪和傅景深有過多的來往,連厲靳廷和傅家的聯繫也有些牴觸。
白橘默見這父女兩的架勢,是要去傅家參加生日宴了,語氣涼涼的開口:“你們兩這麼喜歡去傅家,乾脆住在傅家算了。”
說着,便要起身上樓。
厲靳廷將小奶酪放下來,見白橘默已經一手扶着腰身上樓,對小奶酪道:“奶酪,媽媽生氣了,爸爸上去哄哄。”
小奶酪小手推着厲靳廷的大長腿,“爸爸你快去,你給景深哥哥多說一點好話,讓媽媽不要討厭景深哥哥了。”
厲靳廷:“……”
這小鬼機靈。
……
厲靳廷上了樓後,只見白橘默坐在臥室的大牀邊,獨自冷着一張清麗臉蛋。
男人邁着長腿走過去,走到門口時,故意曲着長指扣了扣打開着的門,白橘默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話。
厲靳廷走到她身邊,將她一把擁到懷裡,“奶酪才四歲不到,你和她較什麼真?”
“我沒有和奶酪較真,我是……”
白橘默扭頭瞪了眼從背後抱住她的男人一眼,氣不打一處出。
“嗯?你不就是覺得傅家邪魔歪道,早晚做違法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我是擔心你,我就不明白了,傅家人就這麼有吸引力,怎麼奶酪這樣,你也這樣,不就是一大一小兩個爺們,就這麼有吸引力?”
厲靳廷見她吃味的樣子,着實有點可愛,忍俊不禁道:“爺們當然沒你有吸引力。”
“厲靳廷,我沒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
厲靳廷捏了捏她的手,聲音低沉道:“好了,既然昨晚傅司遇打電話特意邀請我們了,我們就一起去吃個飯,你不是反感我和奶酪跟傅家人走得近嗎?你跟着去,盯着我們。”
“……”
白橘默被厲靳廷半抱半拉的,哄下了樓。
小奶酪可高興了,“耶!媽媽跟我們一起去!”
走到門口時,白橘默忽然停下了,低聲道:“等等,沒準備禮物。”
厲靳廷瞧着她輕笑了一聲,“準備好了,幫奶酪也準備了。”
……
霍家大宅。
記者散場,滿園恢復了一片清冷。
佳沐獨自坐在後院的臺階上,雙手抱着手臂,怔怔發着呆。
夜彥從後面走過來時,她絲毫沒有察覺,直到他將臂彎裡的西裝外套,罩在她肩上時,她才微怔了下,回眸,便看見了他。
“夜先生?”
“叫的這麼見外?”
佳沐咬脣,有些尷尬的垂眸道:“我……我還不習慣。”
“是還不習慣多了一個親哥哥,還是不習慣以後離開霍家的生活?”
佳沐將小臉垂的更低,撥弄着雙手,有些侷促的道:“我不知道我以後該去哪裡。”
既然和二叔撇清關係了,觀山苑就不能回去住了,而霍家,也無法再繼續待下去,她要一個人帶着寶寶去哪裡?
夜彥注視着她,一字一句的認真說出了三個字,“跟我走。”
佳沐狠狠一怔,水眸驀然看向他。
夜彥勾脣反問:“怎麼,還不信任我?”
“沒有,我沒有不信任你,我只是……忽然覺得,不管去哪裡,我總是最多餘最沒用的那一個。”
在二叔身邊,永遠只有二叔保護她的份,在霍家,也屬於可有可無的那一個。
“怎麼會,你在哥這裡,是哥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無論你想做什麼,哥都會支持你。”
佳沐彎脣苦澀的笑了笑,“夜先……哥,那個,當年爸爸媽媽是怎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