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廷將肩上扛着的女人,直接丟上了總統套房的大牀上。
白橘默纖弱的身子,在富有彈性的King-size大牀上,彈了下,她濃密的光澤長髮像是波浪一般輕盈的跳動了下。
厲靳廷穿着黑色的手工襯衫,男性身軀壓迫性的逼近,修長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將她禁錮在那個小小空間裡。
“這麼急着就帶葉擎見你爸媽了?”
口口聲聲說愛了他二十年,對他“堅定不移”的喜歡和愛,這麼快就轉移到另一個男人身上?
她所謂的愛,就是這樣廉價?
白橘默的水眸顫了顫,“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我要回醫院!”
她的身子剛起來,便被他的大手一把推倒,男人將幾張照片驀然丟在她身上,“你是真的擔心你爸爸的病情,還是藉此機會和葉擎偷/情?”
厲靳廷冷眼瞧着她,聲音陰寒。
白橘默抓着照片看了看,竟然是她和葉擎在手術室外擁抱的畫面。
他竟然派人跟蹤她?!
“厲靳廷你這個變態!你竟然派人跟蹤我!”
白橘默將那些照片,用力甩在他身上,照片灑落一地,厲靳廷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絲毫不予理會,扯着她的身子,將她壓在柔軟的大牀上。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品?”
白橘默憤怒的瞪着他,“厲靳廷,你的不擇手段,我全部見識到了!”
從一開始,用她爸爸的把柄威脅她,逼她做他的地下情/人,難道這還不算不擇手段嗎?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冷哼一聲,“我的手段的確不光彩,不過我不至於派人跟蹤你。”
“那這些照片又是哪裡來的?不是你派人跟蹤我難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厲靳廷便忽然抱住她,拉過一邊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他閉上雙眼,俊臉貼着她的小臉,只丟出兩個字,“睡覺。”
睡覺?現在她哪裡還有心情睡覺?
“你放開我!”
她又排斥的掙扎了下,厲靳廷終於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黑眸定定的瞧着她,“白橘默,我不過是派人跟着你,怕你出事,可我沒想到,你會和葉擎抱在一起。”
白橘默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絲驚愕。
他說什麼?怕她出事?
“我不過是回來看我爸媽,我能出什麼事?”她咬脣,垂下臉輕輕反駁了一聲。
厲靳廷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抱着她,聲音微啞的開口:“我有點困,陪我睡會兒。”
白橘默剛睡醒了長長的一覺起來,雖然身體疲憊,可並沒有太困,她轉眸瞧着他閉目養神的俊臉,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問,“你……你來比利時做什麼?”
那天她離開梧桐苑的時候,整個人都跟丟了魂似的,他不放心放她一個人回比利時,便派了人一路尾隨她。
厲靳廷燙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脖頸和臉頰上,兩人的距離挨的很近很近,近到白橘默一轉臉,嘴脣便能吻到他。
她知道厲靳廷沒有睡,只是在假寐,但他良久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久到她以爲不會有答案了,男人低沉略帶疲倦的聲音,終於在她耳邊響起,“白橘默,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所以,我不允許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牽連。”
他炙熱的視線,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
她忽然看向他時,脣瓣若有似無的擦過他的薄脣,她的小臉燒紅,想開口說什麼時,厲靳廷的氣息再度逼近一分。
他的大手,揉着她的髮絲,“我不管你和葉擎在美國發生過什麼,現在你是我的人。”
她的心,忽然有些死灰復燃,擡起清透水眸凝望着他,細弱蚊聲的道:“我又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和葉大哥……”
男人眸光一兇,這麼說,她還有理了?
“歪理!”
厲靳廷扣着她的雙手壓在牀上,話落,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脣。
他在她口腔裡攻城略地,攪動撩撥着她凌亂的情緒,直到吻她的幾乎舌根發疼,白橘默推着他的胸膛,“厲靳廷……不要。”
“爲什麼不要?”男人在她脣上輕輕摩挲着。
“我還沒原諒你——”
難道,他還想再強暴她第二次?
白橘默心裡很亂,她不知道爲什麼,和厲靳廷的關係走到了今天這步,明明說好再也不會動心的,明明說好再也不可能再一起,可她現在,卻情不自禁的因爲他幾句話而動搖。
厲靳廷重新將她抱進懷裡,下巴輕輕靠在她頭頂上方,“不要就不要,乖,睡會兒。”
他的語氣,帶着一絲縱容和寵溺。
那種久違的心動,在她心裡激起驚濤駭浪。
她睜着眼,男人垂眸又瞧了她一眼,大手忽然往她裙襬底下探去,白橘默渾身狠狠一顫,嚇得打了個哆嗦。
可那隻大手,卻溫柔的隔着薄薄的底褲,輕輕撫摸着她,“還疼嗎?”
那天,他把她弄出血了。
厲靳廷心裡不是沒有愧疚,只是,在那種磅礴怒意下,完全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
她輕輕搖了搖頭,這點小傷算什麼,比起心裡他曾經劃下的那道,真的無關緊要。
男人的大手,從她腿心滑上了她纖軟的腰肢,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捏着。
“小白,瘦了。”
“嗯?”
白橘默狐疑的看他,他閉着雙眼,低低的嘆息出一聲。
“你瘦了。”他又說了一遍。
以前,她的腰雖然也細,可還有點肉,捏在手裡軟軟的,掐一把,像是嫩的能出水。
現在摸在手裡,一把細骨頭。
白橘默黑白分明的水眸,怔怔的看着他,“厲靳廷,你來比利時,是爲了阻止我和葉大哥在一起?”
這一刻,她無比想弄清楚,厲靳廷那顆捉摸不透的心。
男人的黑眸,幽然睜開,“準確來說,是來阻止你和他私奔的。”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和葉擎私奔?
“葉大哥有喜歡的人,不是我,再說,我爸還在ICU監護室裡,我怎麼可能……唔……”
她的脣上,驀然被堵住——
“最好是不可能。”
她瞪大眸子看着他,“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一點都不喜歡她嗎?不過是將她當做暖牀的。
“什麼意思?我說的還不夠明白?”
他丟下全部工作,風塵僕僕的連夜從北城趕到布魯塞爾,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