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易天澤,此時他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投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她放開了去打。
她沒什麼球技,但是依樣畫葫蘆也還是會的,於是便站在安瀾剛剛站着的位置,像她那樣揮起球杆,照着那球狠狠的一竿子打下去。
“砰”白色的球體被她這一竿子給打得朝前猛滾着,滾到果嶺一半就又慢慢的滑下來了,別說弧線,根本是連飛都沒有飛起來。
萬初雪無比懊喪的看着安瀾,苦着一張臉:“我真不會!”
安瀾點頭,走到她身邊安慰她:“沒事,其實你這一竿也打得不錯,距離果嶺雖然還有點距離,但是再打一杆應該可以上果嶺了。”
“真的嗎?”初雪有些懷疑的看着他。
“真的,”安瀾非常肯定的對她點頭:“來,我教你打。”
初雪還沒完全領會安瀾的教,她就已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而她的手則握着球杆,就像握住人的手教人寫字一般。
她正想問這一下怎麼打,安瀾已經握緊她的手揮起球杆,然後高高揮起,再用力的打下去——
白色的高爾夫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拋物線,然後穩穩的落在了果嶺上,而且距離球洞並沒有多遠了。
“來,我們一竿子把它給推進去,”安瀾笑着對初雪說:“距離不算遠,看準球洞輕輕一推,應該能推進去吧。”
“嗯,”初雪笑着點頭,接過球童遞給她的推杆,興致勃勃的走上前去。
打球她或許沒技術,但是這推球她多少還是有點技術的,當年和易天澤練習室內高爾夫時,她就主練的推球。
果然,她穩穩的把球推進了洞裡,這樣,她和安瀾這兩洞就只用了五杆。
這個成績其實不差,而且對易天澤和易水寒也是很有壓力的,因爲他們倆在第一個環節想勝的話,那就必須每個人都保持兩杆進洞的成績。
“第二杆完全是你打上去的,”初雪笑着對安瀾說:“我根本連力都沒使,要不,剩下的你一個人來打好了。”
“那不成,”安瀾即刻笑着反對:“這分組比賽,講的是團隊精神,再說我一個人打他們兩個,你讓他們倆男人面子往哪兒擱?”
“.”好吧,萬初雪承認,她這會兒還真沒想到面子的事情上去。
易天澤和易水寒都是打高爾夫的高手,第一環節發揮果然沒失水準,都以兩杆進洞的成績顯示了自己的身手不凡。
“怎麼辦?”初雪着急起來了:“這倆男人一點氣度都沒有,居然也不知道讓着點我們。”
安瀾看她那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趕緊安慰着她:“沒事,我們這不還剩下三個洞嗎?爭取接下來打好就是了。”
“我都不會,接下來怎麼能打好?”初雪搖着頭,對接下來沒什麼信心。
“如果我們打不好,那麼,我們想贏的話,也還有別的辦法。”安瀾漫不經心的說。
初雪眼睛一亮,趕緊追問着:“什麼辦法?”
“就是.想辦法讓他們也不要打好。”安瀾低聲的對初雪說。
初雪稍微楞了一下反應過來,然後一掌拍在安瀾的肩膀上:“這個辦法好,等下.看我的,我讓他三竿,四竿都打不到洞裡去。”
“另外,我們倆可以改變策略,接下來的三竿,都由我來開球打上果嶺,然後你到果嶺上再把球推進洞裡去。”
“這個辦法好。”初雪即刻就拍手贊成了,對嘛,這樣的話,我們贏的機會大,同時,也不會落下勝之不武的口舌。”
安瀾就笑,那邊易水寒已經在喊:“喂,兩位美女,商量好計策沒有?趕緊過來打球了,今兒個晚上你們倆位美女得掏錢請我們吃飯才行。”
“去,誰請誰還不一定呢。”安瀾切了一聲,走上前去,接過球童遞過來的球杆,看了看風向,再次揮杆就打。
安瀾再一次高水平發揮,一竿子打上了果嶺,然後初雪走上果嶺,以推杆把球給直接推進洞裡去。
“喂,沒有這樣打法的啊,”易天澤在旁邊抗議的喊了起來:“不是一個人打一次的來麼?”
“我們是一人打一次啊,”安瀾聳聳肩膀,“我們現在是小組比賽,講究的是團隊合作精神,而剛剛這個球,就是我和大嫂合作完成的,你們倆也可以合作,我們沒意見。”
“.”易天澤和易水寒同時默了。
好半響,易天澤纔對易水寒悶悶的道:“顧安瀾這女人越來越狡猾了。”
易水寒就笑,淡淡的道:“是嗎?我怎麼覺得她越來越可愛了呢?”
眨眼間,三洞過去了,初雪他們依然以少一杆輸給對方。
“怎麼辦,我們要想贏的話,估計有些難?”初雪有些着急的對安瀾說。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一次安瀾居然沒有一竿子打上果嶺,而是用了兩杆纔打上果嶺的。
這樣的情況,她們倆就輸了兩杆,即使易天澤和易水寒倆人也有一人出現失誤,用兩杆打上果嶺,她們倆依然還是個輸。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裡着急的緣故,初雪在最後推球進洞時又再次出現失誤,居然用了兩杆才把球推進洞去。
於是,原本輸兩杆的她們再次雪上加霜,輸了三竿了。
初雪和安瀾都瞪大了眼睛,現在要贏的話,已經不是難度有多大的問題了,而是——基本上不太可能了。
“哎,輸定了,”初雪無奈的嘆氣,看着安瀾笑着問:“你有多少私房錢?”
私房錢?安瀾想了想搖頭:“一分都沒有。”
“啊?”初雪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後笑着道:“那好吧,今晚我們倆請他們倆吃路邊攤好了,我也沒有私房錢。”
安瀾就笑着說:“請吃路邊攤已經是不錯的了,那倆男人嘴太挑,我連路邊攤都不想請呢。”
“可之前說好的,哪一組輸了,哪一組請吃飯的啊。”初雪提醒着她,這說話要算數,既然已經賭上了,就要願賭服輸。
“嗯啊,”安瀾點着頭:“這之前的確是說哪一組輸了就哪一組請吃飯,可沒有說哪一組輸了就哪一組買單啊?”
“哦”萬初雪恍然大悟過來。
顧安瀾的意思是,她們倆可以請吃飯,但是,買單這事兒,還是要讓給易天澤和易水寒倆男人去。
好吧,在怎樣對付男人這事兒上,顧安瀾貌似比她還要技高一籌!
可就算是讓倆男人買單,她們輸掉四杆子的話也輸得有些難堪,於是
就在易天澤揚起杆子要打球時,萬初雪看着不遠處一輛駛來的電瓶車驚呼了聲:“霍明珠。”
易天澤的杆子當即揮偏,別說把球打上果嶺,球杆根本是連球都沒有打着。
易天澤以爲萬初雪故意喊一聲讓他分心的,回頭一看,一輛電瓶車緩緩的前面的路上駛過,而那輛電瓶車上坐着的女人,果然是霍明珠。
不明就裡的安瀾安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待那輛電瓶車開遠纔看着初雪問:“怎麼了,是你們認識的朋友嗎?”
初雪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得易天澤淡淡的說了句:“我們哪裡來那麼多的朋友?”
易水寒也在一邊淡淡的說了句:“對,我們認識的人很多,但是,能夠稱得上朋友的,那真是少之又少。”
這個叫霍明珠的女人走過去只是一個插曲,他們的比賽繼續進行。
只是,不知道爲何,易天澤接下來兩杆都沒發揮好,這一個洞,他居然用了四杆纔打緊洞去。
偏偏易天澤打完就開始颳風了,而且風還有些大,這樣的情況不利於打高爾夫,所以易水寒也用了三竿纔打進洞去。
雖然最終初雪和安瀾依然以一杆之差輸掉了比賽,但是輸得一點都不難堪,畢竟她們倆是女人嘛?
何況,萬初雪還不會打球呢?按照男人應該讓一球的紳士風度,她們倆還贏了呢.
“霍明珠真是個掃把星,都是她害得我把球打偏的。”輸掉比賽的易天澤脫下手套時悶悶的說了句。
“呵呵,怪人家是掃把星,水寒怎麼就沒發揮失常呢?”初雪在一邊不冷不熱的嘲諷了句:“自己心裡沒鬼,就不怕鬼出現。”
初雪這句話的本意是說易天澤和霍明珠之間以前的那些拉扯,可聽在易天澤的耳朵裡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好像自己心裡的秘密被她給發現了似的。
“好了好了,我們趕緊找地方吃飯了。”易水寒在旁邊打着圓場:“你們可是新婚第二天,可不能因爲外邊的女人搞壞了自己新婚的心情。”
初雪就笑了起來,看着易天澤道:“就連水寒都知道,霍明珠是你外邊的女人。”
“誰外邊的女人?”易天澤白了她一眼,然後又瞪着易水寒:“不會說話就別亂開腔。”
“什麼啊,你們倆的理解能力能不能提高那麼一點點啊?”水寒不由得喊冤起來:“我有說霍明珠是大哥你在外邊的女人麼?我明明說的是外邊的女人?難不成霍明珠她還成了咱們家的女人了?”
“.”
易水寒一句話,讓大家都默了,這真是,中國話有時候的確是非常的不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