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這天,溫哥華大型音樂廳座無虛席!
傑森是世界級的鋼琴王子,聽說門票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被搶購一空了,所以今兒個臨時買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初雪不知道易天澤的門票是什麼時候買的,估計不是最早時間買的,應該也沒買到關係票,因爲他們倆的座位並不是貴賓座位,只是非常普通的中間位置而已。
關於傑森和安娜,萬初雪都不熟,之前從來不曾瞭解過,之後也不見得會去了解,所以她完全是抱着陪易天澤聽音樂會的態度去的。
雖然沒學過鋼琴,但是她小時候也還是學過揚琴的,而音樂向來都是通的,所以傑森的鋼琴一出來,她即刻就知道,這的確是世界級的大師。
一曲完畢,傑森站起微微彎腰謝幕,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傑森不僅鋼琴彈得好,人長得也帥氣,不虧爲世界級鋼琴王子的稱呼。”初雪在易天澤身邊輕聲的說。
易天澤白她一眼,淡淡的回了句:“別那麼花癡,傑森的眼光很高的,你再花癡也沒用,何況中國有句古話,好看不中用也還是白搭。”
靠,誰花癡了?她不就誇傑森長得帥來着?
初雪懶得理會他,易天澤這廝她越來越看不透。
自這個月再次和他交集以來,平時見誰都板起一張臉,好似誰欠他兩吊錢似的。
她以爲這五年易天澤這廝已經變得冷血無情了,而昨晚在中國餐館發生的事情卻讓她大跌眼鏡。
昨晚易天澤遇到一亞洲中年男人,人家也是一家人吃飯,偏偏他不知趣的走過去,然後還死皮賴臉的在人家的餐桌邊坐了下來,而且一坐就是十幾分鍾。
當然,易天澤和那中年男人說了點什麼她不知道,因爲她沒易天澤那廝的臉皮厚,自然是沒有走過去坐下來。
但是有一點她知道,易天澤那廝從那張餐桌邊回來後,整個臉越發的陰沉了,就好似,那人帶給他一個極其不好的消息一樣。
易天澤高興時她都不敢去招惹他,因爲現在這男人變臉比變天還快,所易天澤陰沉着臉不高興時,她就更加不敢去招惹他了。
所以,昨晚跟他回到酒店,她溫順乖巧得不像話,就連走路都沒敢弄出大的聲響來,更加不敢去打擾到他。
而今天,她只不過是誇一下傑森長得帥氣而已,沒想到居然也把他給惹到了,居然還說傑森好看不中用。
在傑森彈了三支曲子後,終於迎來了嘉賓演出,而今天傑森唯一邀請到的嘉賓,就是他的女朋友安娜。
當安娜上臺的那一剎那,初雪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易天澤不一樣了,因爲他原本還有些慵懶的姿勢即刻變得正式起來。
萬初雪不得不承認,安娜是漂亮的,是美麗的,是高貴的,甚至是……
好吧,她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安娜除了有那麼優秀吸引人眼球的外表,同時小提琴也拉得一流的棒。
至少在她心目中是最棒的,因爲在這之前,她沒聽過比安娜拉得更好的小提琴曲子了。
整個演奏中,安娜顯得格外的投入,一曲《高山流水》被她用小提琴演繹得惟妙惟肖,好似整個人真的到了山林間見到了清澈的泉水一般。
一曲完畢,臺下不僅有雷鳴般的掌聲,同時還有尖叫聲和歡呼聲,她聽到有人在大聲的喊着安娜!安娜!
“的確是個尤物,”初雪看着身邊的易天澤笑着說:“也難怪能讓你長途飛機飛過來看她的演出呢,只是,這樣的尤物……”
“我是讓你來聽曲子的,”易天澤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不是讓你來評論他們的外表和琴技的。”
“……”
好吧,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哪裡想要去評論?她只是給他一點點建議而已啊?
畢竟,安娜這個女人,已經有男朋友和金主了,你易天澤再插一腳進去,是不是有些太不地道了啊?
好在曲子繼續着,傑森和安娜換着上場,其實傑森出場的時間多,而安娜,也就只出場兩次,一次獨奏,一次是和傑森合作的二重奏。
傑森的音樂會非常的成功,尤其是安娜和傑森的二重奏後,現場當即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激動不已的歡呼聲--
“傑森,安娜,傑森,安娜……”
“等一下,傑森就要宣佈和安娜訂婚的消息了,”旁邊有女孩子興奮的喊着。
“是不是真的啊?”有人趕緊湊過去問。
“當然是真的啊,這個消息早就悄悄的傳開了,而且之間傑森開發佈會時也曾說過,音樂會上會給到大家驚喜的。”
“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這簡直就是白馬王子配白雪公主啊……”
“可我聽說安娜好像結婚了呢,”旁邊有人低聲的議論着。
“是啊,我也聽說了,而且還聽說她嫁的是中國的豪門呢。”
“什麼啊,還有小道消息說她跟那富二代離婚了。”
“……”
初雪聽着這些議論,心裡忍不住就想:安娜這女人究竟是個多麼神奇的女子啊,爲什麼跟那麼多男人都有做這樣複雜的關係?
更主要的是,她得有多能幹啊,才能同時駕馭這麼多的男人?
傑森音樂會非常成功,只不過最後讓人遺憾的是,大家並沒有等到傑森和安娜一起上臺來宣佈他們訂婚的消息,只有傑森一個人上臺來感謝了大家。
當傑森一個人上臺來感謝大家時,臺下再次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顯然都很失望。
初雪看着這些情緒有些激動的人搖搖頭,她想很多人選擇在聖誕節這天來聽傑森音樂會,估計也都是衝着他跟安娜訂婚的消息來的。
當然,也有人列外,比如像她身邊的易天澤,應該就只是衝着安娜來的。
至於原本計劃和傑森一起宣佈訂婚的安娜爲何最終沒有上臺來宣佈,她就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安娜知道易天澤來了臨時改變的主意。
該不會,易天澤這廝也是安娜的金主吧?
這樣想着,她的心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總覺得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這小三估計就越來越不好當了。
“走吧,還楞坐在這幹什麼?”身旁的易天澤已經站起來了,看着楞坐在那發愣的初雪微微皺眉。
“去哪裡?”初雪機械的跟着易天澤朝大門外走去,愣愣的問了句。
“去機場啊,”易天澤白了她一眼:“你還想去哪裡?明天就要上班了,我沒安排在這邊的旅遊計劃。”
“……”
初雪無語,她也沒有要這旅遊的意思好不好?
她只是很奇怪易天澤這廝的行爲,這好不容易來到溫哥華了,就真的只爲看一場安娜的音樂會,連見都不去見她一面?
這大過年的,又不遠萬里跑過來了,好歹也去見一下嘛,怎麼着也讓人家沾一下雨露不是?
初雪心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易天澤並不知道,他是走錯音樂廳就直接去路邊攔的出租車。
人多,出租車並不好攔,過了好一會兒才攔下一輛來。
“我們真的直接去機場?”初雪上車後還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要搭飛機回去,不去機場去哪裡?”易天澤真是服了她了,萬初雪這女人跟在他身邊怎麼就總是這麼笨?
“可是……你還沒去看她呢,”初雪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看誰?”易天澤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安娜。”
“我爲什麼要去看她?”易天澤微微皺眉。
“……”初雪無語,好半響才喃喃自語的道:“我以爲……你是衝着她來的。”
“我是來聽傑森的鋼琴音樂會的,”易天澤淡淡的回答。
“可你昨晚說你跟安娜的關係很親,一起吃飯一起釣魚還一起打過高爾夫。”初雪提醒着他,昨晚,他可沒說跟傑森熟。
“嗯,可這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去看她啊?”易天澤聳聳肩膀。
“……”
好吧,這一下,初雪徹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易天澤這廝,絕對是個BT,而且還是個她越來越看不懂的BT。
回到紐約,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在機場,初雪對易天澤說:“昨兒個平安夜我沒去療養院看我母親,今兒個聖誕節,我得去看一下……”
“要不要我陪你去?”易天澤皺着眉頭問。
“不用!”初雪即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去,那隻會刺激到母親,倒是病情一下子嚴重那可就麻煩了。
“好吧,”易天澤有幾分無奈:“那早去早回,我先回公寓,晚上等你回來吃飯。”
“我晚上就不回來了,”初雪小心翼翼的開口:“今兒個聖誕節,我想在療養院陪我母親吃頓飯。”
“……”
易天澤沉默良久,然後才點了下頭,拉着簡單的行李箱轉身就走。
初雪已經顧不得去猜測易天澤這舉動是同意還是反對,因爲這已經不重要了。
機場去療養院並不近,但是沒市區去療養院遠,只是機場去療養院要轉兩次車而已。
等初雪趕到母親的療養院時,已經是旁晚五點多,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