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金聽到頭頂的一聲嗤笑,心裡惱火,卻耍賴皮不肯主動的配合了,女人的體力這方面天生就輸給男人。
她烏黑靚麗的長髮被汗水打溼,那雙大眼睛無助的揪着男人英俊的臉孔。
席延景此刻華貴如月的模樣早已經不在,整個人透着一股狂野不拘的氣息,他興許是厭了這個姿勢,也或許是大男子主義,不喜女人在上頭。
一個翻身,沈千金退位讓賢,被他強壯的體魄重重的壓在下面。
“喂,你壓我頭髮了!”她那一頭靚麗的長髮披散在白嫩卻紅痕累累的肌膚上,一不當心就被席延粗魯的給壓到。
一次兩次,沈千金就忍了,次數多了難免會惱的。
而席延景眼底也浮現出惱意,儘管他智商超羣,但首次做從未做過的事情時,總是會生疏出點小差錯。
偏偏他又見不得沈千金叫器,直接用吻把她的尖叫給封了回去,霸道的非得掐着她的細腰,惡劣的讓她疼!
“席延景,你就是一個大寫加粗的混蛋!”
男人聞言,冷笑一聲:“我混蛋,你還愛!”
沈千金氣不到一處來,她伸出手想往他的腰腹狠狠一掐,要知道男人除了腹部柔軟點,渾身都是銅牆鐵壁。
她原本是打算掐掉他一塊肉下來,讓他故意要害她疼,誰知被他狠狠的往上一頂,一時失手,纖細柔軟的手指往危險的物體觸碰到。
沈千金倏地睜大眼,慌忙的伸出手,席延景渾身緊繃到極致,低首,朝她肩頭一咬,額頭上溢滿的汗水砸落下來,生猛的開始粗喘起伏。
大約過了十幾秒還是一分鐘,席延景緊繃的身體一放鬆,重重的倒在她的身上不動了,彼此的汗水相融在一塊,曖昧氣息異常。
沈千金嚥了嚥唾沫,目光悄悄的移在他黑髮下的英俊五官上,心想到這是結束了嗎?
她能實話實說嗎?
在跟席延景滾牀單的過程中,根本毫無享受和高……潮可言!
除了痛,還是很痛!
當然這句話是絕對不會輕易的說出口的,男人伏在她的身上,重重呼出的熱氣如數灑在她脖子上,會燙人!
席延景喘息了幾分鐘,倏地起身,也沒有看她一眼,就直接朝浴室去。
沈千金就這樣被晾着宛如空氣般的存在,明明兩個人剛做完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卻讓她有種更加把兩人推遠的錯覺。
他厭惡自己,怎會真心的碰自己呢?
沈千金想到這,不由的失笑,擡手拂去激情後的汗珠,除了一身的汗,酒意也完全消退了下去。
此刻,明明臥室裡溫暖如春,她卻打從心底的感到寒冷,扯過被單包裹住身子後,她指尖輕輕的揉了幾下被他大力抓得紅腫的手腕。
唉,什麼時候席延景會對她溫柔點?
對不對就是掐她脖子,咬她的肩頭,連抓她的手腕都大力的留下手指痕!
沈千金眼底拂過自嘲,恐怕這世上能讓席延景真心溫柔相待的女人,除了他的生母慕暖央外,就是她的姐沈相思了吧!
十幾分鍾後……
席延景強壯高大的身軀裹着一條浴巾出來,他渾身都洗浴的乾乾淨淨,除了胸膛上和後背的抓痕外,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剛這個矜貴沉斂的貴公子經歷了一場怎樣激烈卻短暫的情事!
沈千金從來都不是嬌氣的主,做都做完了,沒有什麼好辣眼睛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席延景。
他英俊的臉孔沒有表情,不緊不慢把沙發上的襯衫西褲穿上,又披上一件駝色的大衣,散發出的氣息淡漠無溫到極致
那模樣,真的是夠絕情的。
沈千金想這時刻,好在席延景沒有丟一張支票給她,當做是嫖她的費用,不然她不逼他負責娶了她,也得扒了他席延景一層皮下來!
男人似乎已經穿戴整齊好了,戴上昂貴的表後,才把冷淡的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沈千金坐着不動,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衣服已經不能穿,我會讓酒店經理送一套衣服上來,天亮後,在酒店等我來接你去機場……”
席延景低沉的嗓音還伴隨着清欲後的沙啞,他面無表情地跟她吩咐着這一切。
呵,這個態度,真是仿若前不久在這張充滿了曖昧痕跡的牀上要了她的男人不是她!
沈千金一點點收回飄遠思緒,那抹挑釁的冷笑又回到她的脣角:“幹完事穿上褲子就走人,席大公子這習慣可真的不好!”
席延景掃了她一眼,暗紅驚人的眼底已經恢復了沉寂,他冷嗤一聲:“我沒記錯的話,沈小姐之前只求****,沒求要負責!”
沈千金偏偏不如他意氣急敗壞的炸毛,那雙大眼裡帶着挑釁的諷嘲:“席大公子技術相當讓人望聞觀止,我親自嘗試了一遍,已經失去嘗試第二遍的興趣了,怎會愚蠢的讓你負責呢!”
席延景眼神犀利下,逼視着她的目光,勾脣反笑:“那麼沈小姐是喜歡那個頭牌的技術了,想來也正常,金羹會所的頭牌每晚伺候的女人數不勝數,技術不熟練點,恐怕連放碗都保不住!”
“沈小姐回去應該讓他好好對你感恩戴德才是,沒有沈小姐的財大氣粗,他還指不定在哪個男人的身-下伺候着!”
沈千金一愣,心裡涌入一股怪異,總感覺席延景對狐若的針對有點太過異常。
她回想下,興許是席大公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和強壯的身軀,結果到了牀上卻這麼不經使,所以嫉妒每一個在牀上討到女人歡心的男人!
嘖嘖嘖……這男人也有小心眼的妒心的啊!
席延景看了下時間,現在11點多,他根本沒有留在這裡跟沈千金過夜的意思。
也沒有再看她一眼,擡起長腿走出去。
“席延景!”沈千金看他走了,依她的性子肯定是不許,憑什麼他做完壞事就提褲子走人了。
就算真的從明早起要跟她兩清,今晚也必須陪她一晚上,她剛下地,就踉蹌了幾步,堪堪不穩的坐會了牀上。
都拜某人所賜,現在她不僅渾身都痠軟的要命,連腿心也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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