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別打,你打不過她的!”慕延景神補刀:“她比你壯!”
打不過她,比你壯——
簡單的兩句話,直接捅進了艾倫的心窩子。
這熊孩子有一段時間沒來看他了,真是越來越不討喜了,這麼能這樣說!
唐瑾靈訝異的看兩人,難道是認識的?
“大姐姐,我們走遠些,等會要真是打起來,我們就跑,不然老阿姨揍完艾倫,就輪到來揍我們了。”慕延景小手拉着唐瑾靈,來到長椅坐下,做好隨時就要跑路的準備。
艾倫做出一副好心痛的表情,熊孩子白疼了,真是白疼了。
“原來是你家的孩子,難怪沒教養。”雲紅惠露出鄙夷的眼神,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熊孩子這麼討人厭了,大人都這樣,小孩子能討喜到哪裡去。
艾倫最不能容忍別人說他最寵的熊孩子半句壞話,一聽到雲紅惠還敢說,怒火也燃燒的更盛了,豎眉瞪眼的,看她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凶神惡煞的怪物:“老婦女,快回去洗洗臉,爺兒送你10斤香水,蓋蓋你身上的大渣子味。”
“我身上大渣子味總比你這個娘炮身上的香水味好了多去,一個大爺們染髮,塗指甲,穿花衣,算什麼鬼?簡直是妖怪。”雲紅惠滿眼的嫌棄艾倫這一身時裝秀最潮的打扮。
“果然是山炮!”艾倫冷呵:“就你這一家子山炮,還敢追求我家慕美人,你兒子細胳膊細腿的,怎麼被人受傷了一頓,就跟殘疾人一樣不能動了?
肖想不該肖想的女人,還怕被人打啊,是你腦殘還是你兒子腦殘,我家慕美人都委婉的表面了意思,你那傻帽兒子還聽不懂呢,我看不止眼瞎了,腦子也有病吧。”
“是,是你們合夥耍我兒子?”雲紅惠聽出一些所以然來了,一個眼神狠狠的瞪向唐瑾靈。
“她兒子追求慕美人?”慕延景也聽出點事兒來了,大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
艾倫點頭:“她兒子覺得自個兒跟慕美人很配呢。”
“呸!”——
慕延景激動的一下子跳起來,小身子站在椅子上,小胖手指向老阿姨,稚嫩奶氣的童聲拔高:“要知恥啊!”
唐瑾靈有點愣住了,這小傢伙怎麼聽到慕暖央後,激動成這樣,好像是有人跟他搶心愛的玩具一樣,恨不得撲上去咬人。
“艾倫,她兒子住那間病房?”
“你要幹嘛?”艾倫和唐瑾靈同聲問道。
慕延景煞有其事的說:“我要去掐死他!”
敢不知恥的惦記他女人,是不想活了嗎?
艾倫看着唐瑾靈被驚呆的小臉,呵呵的圓場:“我這個小外甥,奉慕美人爲女神,平時最崇拜她了。”
唐瑾靈點點頭:“理解理解!”
現在的小孩子,從小學就開始追星,何況暖央姐姐本來就很漂亮優秀,男女老少通吃也很正常。太正常了。
“大言不慚!”雲紅惠眼睛裡冒着火,指着這個沒教養的孩子惡毒說道:“你沒爸教的?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長大了還得聊,不要去報復社會?”
“我是沒爸啊!”慕延景承認的很乾脆。
這樣的乾脆讓唐瑾靈心中跟着一痛,在她記憶中,也是有這麼似曾相識的場景,她也是這樣沒心沒肺乾脆的說自己沒爸媽。
可是真不在乎嗎?不,心還是會痛,只是習慣了而已。
她將小傢伙摟進懷,摸了摸他腦袋瓜,無聲的安撫:“景寶寶,別理這種女人。”
“大姐姐,我沒事的,是我那短命的老爸沒福氣,放着我這麼可愛的寶貝和我那麼漂亮的媽媽不要,竟然上天了。”慕延景早看開了,他語氣老成的嘆氣:“只能便宜外面的男人了。”
特別是那個席總,被他撿了個大便宜,買一送一,娶個老婆還送他這麼優秀的兒子。
“我知道,你是乖孩子!”唐瑾靈將他抱着孩子,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如今冷然一片:“雲阿姨,你兒子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可以向你不停的道歉,你也可以繼續指責我,但是請你不要用惡毒的語言傷害一個孩子。
以前我敬重你是長輩,但是也不代表我會一直是非不分的敬重你,你要不像撕破臉皮就別在胡攪蠻纏下去,祝玉煒我會跟他道歉,醫藥費我也會付。”
說完,她把小傢伙抱還給艾倫,以免帶他去見祝玉煒,這個小傢伙真要去掐死他。她對艾倫說道:“艾倫哥,謝謝你過來幫我,你把景寶寶帶走吧,我去跟祝玉煒道歉,這邊也沒什麼事了。”
艾倫看了看懷中的小人兒,心想要是席瀾城也聽到唐瑾靈的事情趕來醫院的話,小子跟老子見面,那慕美人可酸爽了。
他想了下,還是先把小傢伙給藏好,以免在醫院亂跑被老子給逮到。
“有事打我電話,我就在醫院。”點點頭,先把慕小太爺抱走。
“雲阿姨,你也不想大家在看笑話吧?”唐瑾靈看了一眼臉色難看到鐵青的雲紅惠,說完,她自己朝祝玉煒病房走去。
昨晚被人打成重傷,還是路邊的司機打的救護車電話,把他送到醫院裡,祝玉煒渾身上下,手臂被折脫臼,胸膛內的骨頭斷了幾根,那張原本勉強上的上斯文的臉孔也被揍的鼻青臉腫的。
他醒來,勉強睜開眼,眼鏡斜斜的掛在臉孔上,打量了下眼前的金色長髮的女孩,他不明情況:“媽,你帶誰來了?”
“抱歉!”唐瑾靈一臉嚴肅:“我叫唐瑾靈,這次是個誤會,我不想跟你相親,所以叫了我朋友代替,沒想到這事被我朋友的老公知道,所以把氣都撒在了你身上。”
她聲音清靈,不重不輕,讓祝玉煒清晰的聽到,腦袋停止了三秒鐘思考,他震驚:“什麼?”
“你喜歡的女人不是唐瑾靈,我纔是唐瑾靈。”她又重複了一遍。
“咳咳!”祝玉煒有點接受不了,一連重重的咳了幾聲。
被打的重傷渾身都疼,嘴脣沒有了一絲的血色,他張了張嘴,一絲聲音卡在喉嚨,用盡全力也沒發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