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央啊,你印了多少了。”
慕暖央看向端着咖啡過來的同事,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印了2個小時了,粗算一下,說道;“快一百份了。”
“不錯嘛,挺快的。”同事笑臉走過去要看,卻不小心撞到椅子,身子一斜,手中的咖啡灑出來了一大半,正巧都灑在了印好整潔的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上。
“啊!”她舉着咖啡,一臉無措。
“暖央,暖央,我這,我不是故意的。”趕緊將咖啡放下,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帶着歉意給她整理這些文件,不料越整就越亂,下面有一疊沒有被咖啡染溼的文件也被弄的亂七八糟的。
慕暖央神情輕諷,似風輕雲淡看着她裝模作樣的道歉,停下手中動作,走到她的跟前;“沒事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唉,你說我這人!”她自責的皺眉!
“人都有失誤的時候,有時候我自己都是這樣,怎麼會怪你呢。”慕暖央緩緩的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細白的指尖將咖啡端起,極爲傲慢的朝她胸前白色打底衫潑去。
然後,放下咖啡杯,看着女人一臉的錯訝;“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女人彷彿被激怒了,指着她;“慕暖央,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可以去找芳姐評理,也把這堆打印好的文件抱去,我想這裡都是監控器,就算有些人眼是瞎的,監控器可不是瞎的。”
慕暖央眼睛裡沒有一點笑意,連說話的腔調都透着一股涼意,別人不來惹她,她自然是好言待人,要是觸到她的底線,也不是令人隨便捏的軟包子一個。
做完席先生這一單,把該拿的工資都拿到手,請她待在這種地方,真以爲她喜歡的很?最壞的結果也就辭職重新找一份工作。
女人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一臉嗤鼻;“哼,得意囂張什麼,只不過是一個陪睡拜金女!”
她沒好氣的端着咖啡走過去,摔門的時候非常大聲。
慕暖央無奈的搖頭,不與傻瓜論短長。
……
……
她耐心重新打印,快到下班的時候,讓她複印三百份文件的同事特地的來提醒她一定要打印完才能下班,明早趕着要用。
韓南下班之前,停頓在門口,目光看了她一眼。
慕暖央若無其事的繼續打印,便沒有被任何所影響到,下班的人都走了差不多,公司裡剩下一些市場調研和策劃部門還在加班。
她打印的有些累,靠在椅子上,中午的時候把麪條都當着蓬紅欣的面扔了,所以都沒有吃午飯,現在又加班打印這些。
慕暖央感覺好餓,可她兜裡的錢還得留去坐車到房東家取鑰匙,覺得沒有人比她更加的倒黴了。
打了好幾個哈欠,她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後,又重新回到打印室,耐心性子把剩下的一百份打印出來。
夠嗆的,把三百份都打印完後,慕暖央看了一眼窗外的天都黑了,把文件放在自己的位子上,疲憊的捏捏自己脖子。
慕暖央把電腦給關了,現在已經七點多,要趕去房東家還得一個小時,然後在回家都得快十點了,還沒有吃飯,想想她就渾身都疲憊。
站在電梯門口等,她半百無聊的看着玻璃牆上倒映出的自己,有兩個不同部門的朝這邊走來,也是加班剛下班,卻離她遠遠的,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着她。
叮的一聲,電梯打門,慕暖央邁開步伐走進去。
兩人抱着文件準備回家繼續加班的同事沒有進來的意思,在電梯關門的那一剎那,幾聲嘀咕聲也傳了進來;
“我們纔不要跟這種陪睡女同一個電梯!”
“就是,聽說跟艾佳甜一個貨色的!”
慕暖央美麗的容顏上沒有什麼表情,眸光盯着跳動的字數,她不屑於去解釋什麼,電梯停在五樓的時候打開,又進來了一批人。
她站在角落裡,看着笑顏相談的這些人,心裡突然會覺得自己很孤單,沒有家人,沒有朋友。
就算心裡難受了,也找不到人訴苦。
跟着這羣人的身後,一同走出售樓處,慕暖央低着頭走路,髮絲被寒風拂起,遮擋住了她的眼角。
驀然,腳步一頓。
她看到了眼前有一雙鋥亮的黑皮鞋,目光在往上移,是黑色的西褲,白色的襯衫以及深色的呢大衣。
男人俊美的臉孔撞入她的雙眼,挺拔的身形佇立在她的身前,一身溫潤清貴的氣質,讓她萌生了想哭的慾望。
席瀾城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眸看着女人可憐巴巴,好像是受盡了委屈,站在原地也不動不說話。
他心頭一軟,伸出手臂把她摟到了懷中,溫暖的氣息籠罩着她;“怎麼了,突然這麼委屈。”
慕暖央聽着他磁性溫柔的聲音,眼角有些酸楚,努力的眨眨眼睛,纔沒有當着男人的面落淚;“你怎麼來了。”
“打你辦公室的電話沒人接,所以只好在樓下等了。”席瀾城抱着她纖瘦的身子,手掌憐惜的摸摸她的臉蛋。
慕暖央擡起了黑白分明的大眼,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你很早就在這裡等我了?”
不然的話,他怎麼知道她沒下班的!
席瀾城好看的薄脣嘴角微微勾着,抱緊了她幾分,低聲應道;“恩,我還以爲是你不想見我,看見我故意躲起來了。”
慕暖央聞言,嘀咕了一聲;“我纔沒這麼無聊。”
席瀾城低低的笑,哄慰着她的小情緒;“好,是我無聊。”
慕暖央見到他,好像什麼負面情緒都沒有了,也意思到被男人當着大街上這樣抱着,臉頰一紅,手心抵着他的胸膛想推開些;“你別抱着我。”
“小沒良心,剛纔還一副委屈的樣子,現在就又嫌棄我了?”席瀾城沒有強行的不放手,鬆開她的細腰,把身上的大衣脫下,給她披上。
慕暖央低頭,不願意說話。
“恩?什麼事來你不開心了?”席瀾城深沉的眼眸看着女人不高興的小臉,嗤笑了一聲,長指颳了刮她細膩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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