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跟席瀾城說,慕暖央就算不計較,席瀾城會忍的下去?”
宋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冷颼颼的說道:“你最好這次把這件事擺平,留着一條小命享受這些錢!”
宋思晨雙手握成拳,忍下這屈辱!
……
……
江宅,書房。
夏洛葵被男人抱在腿上,親暱的靠在她消瘦的肩頭,她手裡拿着收集來的資料,認真地看了一會兒。
“祁璟!”
“恩!”
夏洛葵側眸,看着男人英俊熟悉的臉孔,她把文件放回桌上,輕聲詢問道:“你打算處理齊家了?”
齊家算是大戶,要扳倒恐怕不是幾天就能做到的吧!
江祁璟長指執起她削尖的下顎,薄脣印在上面纏綿悱惻般的細吻了一陣子,就像是品嚐最美好的東西。
夏洛葵閃躲着,雙手推推男人的胸膛:“好好說話!”
“說什麼!”他手臂一勒,將她的細腰收攏緊,逼近自己的胸膛,薄脣含着女人柔軟的脣瓣兒。
夏洛葵紅脣一動,說的話和溢出的呼吸清香都灑在了男人的脣齒間,這樣曖昧的互動讓她臉都跟燒紅了般;“我沒想到辛曉露會是齊寧黛的嫂子!”
這藏的夠深的,她看了驚訝了足足好幾秒!
“辛曉露在年家身份排老四,女兒身本就不受寵,加上上頭還有三個姐姐壓着,她鮮少能有機會露面,最後嫁進齊家,也不是嫁給長子,而是次子,別說你不知道她的身份,恐怕讓慕暖央見了辛曉露,都不會認識她。”
“她是故意做宋思晨經紀人,一開始就報着目的來京城針對我?”夏洛葵這樣一向就都明白了!
宋思晨這個女孩是被慣的無法無天了些,不過她絕對沒有這個智商想招數一連接一連的抹黑她!
“我會替你出氣。”江祁璟只說了這六個字,就不做多解釋!
夏洛葵點點頭,她沒有慈悲到別人來傷害自己,最後還寬宏大量的原諒對方。
不過,心裡一直有一個結沒有解開。
她擰眉,看着男人,輕嘆:“我生母和養父,你打算怎麼安置她們?”
江祁璟低首,看着自己女人愁容的模樣,他長指捏捏她的臉蛋兒,說道:“跟我說說,你和你父母之前的事情!”
他以前不管清楚不清楚,現在都已經遺忘了,想要安置這兩人,江祁璟得先聽聽她的想法是怎樣的才能下定論!
夏洛葵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眼睛微微的睜着:“抱我去臥室吧!”
她不想在書房說,這樣讓她沒有安全感!
男人看了她一眼,手臂將女人抱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宛如最堅-挺的靠山,只要他在的一天,就護她一世!
江祁璟抱着她走進臥室,將門反鎖,把夏洛葵放在潔白的牀上,傾身躺在她的身側,女人烏黑靚麗的秀髮散開,宛如海藻般的披在了被子上,美麗又無害。
夏洛葵眼睫半掩下,額頭輕輕地貼着他結實的胸膛,紅脣輕啓,緩慢又清晰的陳訴着當年的一切。
我的父親,叫薛建東。
年輕的時候是村裡的一名秀才,他家境貧寒靠着才華讓我的外公看中,把我的生母葛秋蓮,也就是那時候村上難得的美人兒許配給我的父親。
外公遠見,他深信那年代的知識分子會出人頭地的,可好景不長,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重病去世了。
村上不比大城市開放,我母親葛秋蓮帶着我一個拖油瓶的,沒辦法回孃家求庇護,這樣我的舅媽會有想法。
所以我母親通過媒婆的介紹,跟了現在的養父夏建剛結婚,我也從薛葵,變成了夏葵!
她們結婚後的第二年,就生下了我同母異父的弟弟夏喜定,而我就活生生像是寄養她們家的,從我親生父親去世後,就沒有體會過什麼是嫁的溫暖!
16歲那年,我考上了縣城裡最好的高中,我的母親爲了攢錢以後給我弟弟以後上大學娶媳婦,就逼我輟學到廠裡打工!
我不,她就打我,直到我滿身的傷痕沒力氣去學校,只能聽我母親的話,乖乖去廠裡上班,掙錢給我弟弟娶媳婦。
那時候我總是聽一些回村過年的大姐姐說外面世界的繁華,我好羨慕,不過我也知道那些回來穿着光鮮亮麗的大姐姐在外面都是坐檯被包養的。
祁璟,我從來都沒想過爲了錢財去出賣尊嚴陪男人睡覺,我想等我長大了就出去打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想上學,那些大姐姐告訴我,以後出去有錢了,可以去讀夜校的……
夏洛葵有些哽咽,男人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脣角,低沉的聲音輕輕的哄慰:“我知道,你是好女人!”
她雙手抱緊男人的腰身,回憶起往昔,心裡受不住的難受,就像是有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
夏洛葵這些過去只跟慕暖央說過一次,現在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二次提起。
她緩了會複雜的情緒,閉着眼睛用盡力氣把聲音放平,繼續說道:“我在服裝廠打工了三年,19歲那年,弟弟夏喜定把別人家的女兒肚子搞大了,女孩的父母找了過來鬧事,我的養父喝了點酒,一衝動下兩方起了衝突,我養父的手被他們用菜刀砍傷!”
“那時候,我家很窮,醫療費要兩萬,加上給隔壁女孩打胎索要的三萬,我的母親根本一下子拿不出五萬來!所以就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我母親她跟同村四十多歲的王麻子商量好,把我嫁過去給他做媳婦,聘禮可以收到兩萬進來!”
“我可以輟學,可以打工給弟弟攢老婆本,但是我絕對做不到讓自己嫁給一個滿臉麻子的老男人,那種不甘和忤逆是控制不了的,所以我打算逃跑,遠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結果沒想到卻被王麻子發現,他看我要跑,打算把我清白毀了,這樣把事情坐實,我不嫁也得嫁。”
江祁璟聽言,陰森的黑眸色澤驟然加深,他雙臂抱緊了女人,大手將她按在胸膛,心疼又憐惜的安撫道:“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沒有人會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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