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飯菜太辣太鹹,玉虎抱怨:“這TM炒菜太辣了,吃的我這幾天拉屎屁股眼都火辣辣的……。”
狗蛋跟着在一旁聲援:“是啊,炒菜真的是又辣又鹹,吃的我嘴上都起了燎泡……。”
旁人似乎聽出些門道來,忍不住一片鬨笑。
狗蛋感覺有一點兒沒有面子,回頭對玉虎道:“我說哥哥呀,你可有點不厚道啊,怎麼一天天的老是坑你老弟啊?這可不是當哥哥的該乾的事呀!”
“老弟,咱們做人都要講講道理好不好?是我的錯我認,不是我的錯那可就不能怪我了。明明是我先說的,而你偏偏要熱臉貼我的冷屁股,我有什麼辦法?”
狗蛋由於吃了食堂的飯菜有一些上火,嘴脣乾裂崩了口子,於是向同伴訴苦。玉虎隨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裂的?”
狗蛋沒心沒肺地答道:“剛裂。”
玉虎譏笑道:“我沒聽錯吧,你是肛lie呀?”
狗蛋這才發覺自己的話容易引人歧義,忍不住衝玉虎罵道:“你這吉巴東西,怎麼專門就坑自己人呢?哪有你這樣做兄弟的?”
“我怎麼就坑自家人呢?是你自己非要往坑裡跳好不好?”
“誰讓你問我什麼時候裂的呢?你這不是故意給我挖坑嗎?你不這麼問的話,我也不會被你算計了。”
“我說你這人可真不知道好歹,你說你嘴脣裂了,當哥哥的關心關心你還有錯了?我好心問你一句什麼時候裂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嗎?怎麼就是挖坑算計你呢?”
“你關心我沒有錯,問題是你提問的方法有坑,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
“是你自己非要往槍口上撞好吧?”
狗蛋反問:“假如事情反過來,要是你的嘴脣裂了口子,我問你什麼時候裂的?你又會怎麼回答?”
玉虎輕描淡寫地說道:“這麼簡單的問題,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嗎?你要是也這麼問我,我就說是今天才裂的。這有什麼難的,就你個傻蛋說話不經大腦,張嘴就是肛lie……。”
“我是沒你腦子轉的快,可你那麼問純粹是居心不良,故意誘導我入坑。”
“真是好人難做啊,我是躺着也中槍啊,要你說我該怎麼問?”
狗蛋一時不知怎麼反駁,想了一會兒才弱弱地說道:“你可以問我嘴巴裂了疼不疼?有沒有什麼療效比較好的藥物幫我推薦推薦……。”
“有一種開塞露的藥,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狗蛋氣惱地說道:“滾!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們家裡人嘴脣裂了就用這個呀?”
“我這不是不知道嗎?,說錯了咱們重來,誰也不是說話的把式,沒必要爲了這點小事兒着急上火。”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當然不會着急上火啦,被耍的人又不是你。”
“算我鹹吃蘿蔔淡操心,今後你有什麼事情就不要跟我說了,我也懶得跟你廢唾沫,免得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反倒落得一身埋怨。”
狗蛋並不買賬:“常言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兄弟我也不是沒被你耍過,你就是賣布的不帶尺——存心不良(量)!任你再怎麼花言巧語、巧舌如簧,我也不會輕易地相信。”
玉虎心意被看穿,但是口上卻不承認:“真是好人難做,好人難做啊!老話說的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還好人難做?你是好人堆裡挑剩下的,你不作惡,我就阿彌陀佛了!咱趙生叔叔說你根本就沒有做好事的基因,記不記得你當初打算幫一位大爺拿東西那次?開口就說:老東西,大爺我幫你拿……。”
玉虎被揭了老底兒自是面上無光,忍不住爆出粗口:“你小子就別提這茬兒了好不好?我那是一時口誤說錯話了。應該屬於做好事未遂……。”
玉虎喜歡佔小便宜,常常借狗蛋的手紙,一次兩次不說,次數多了狗蛋心中自是不悅。終於在又一次玉虎開口相借時,狗蛋口出怨言。
玉虎回懟:“小裡小氣的,扣扣索索用你一點手紙你都不願意,咱們還算不算好兄弟?什麼你的我的?好兄弟何必那麼斤斤計較?”
“你可真拿自己不當外人,好兄弟是不該太過計較,可你每次都是拿我的東西,就跟自己的一樣,見什麼拿什麼,嘴上說的是借,可也從沒見你還過,你有什麼好東西可曾分享給我?”
“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呢?大不了這一次我用過之後還你就是。”
“誰要你還這個,你真想要還,就把那些吃的、喝的東西還我。”
玉虎這幾天拉肚子,只拉了不多一點,狗蛋:“就拉這麼一點兒?白白糟蹋了我那麼多手紙。
“這麼一點兒你也吃不完。”
“你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吃吧!”
這天晚上,玉虎幾個人吃過晚飯出去溜達,途中經過一個公共廁所,玉虎對狗蛋說道:“你要去廁所嗎?我請客!”
狗蛋下意識道:“我不餓……。”
玉虎開口打趣:“你小子想什麼呢?我是想請你拉屎的,又沒有讓你吃屎,你還不餓,真餓了的話,我也不能請你到這地方對不對?”
狗蛋一臉尷尬,他們剛纔吃過飯沒多大一會兒,只聽說玉虎要請客,所以,不由自主地就回復了一句:我不餓。現在想起來自己這麼回答,確實有點不合時宜,不過他覺得這是玉虎故意給自己挖坑,於是忍不住對玉虎抱怨:“我說哥哥,可沒有你這麼坑自己人的!你要真想請客,等到飯店旁邊請客也不遲,哪有你這樣上廁所還要請客的?你這不是瞎胡鬧嗎?”
玉虎狡辯道:“狗蛋兄弟此言差矣!吃喝拉撒乃人之必須,嚴格意義上來說,拉撒甚至比吃喝更爲重要,不信你打兩天不上廁所試試。”
“我沒說拉撒不重要,只是你打算請客也要注意場合,誰家願意上廁所來請客的?”
“你就不要再吹毛求疵了,請你上廁所還有錯了?要不然你花錢請我上廁所也行。”
狗蛋一摸褲兜:“我沒帶零錢。”
玉虎振振有詞:“沒帶零錢你還挑三揀四、磨磨唧唧的?我請你,你就跟着我進去就是了,哪有那麼多廢話?”
狗蛋此時正好有一點兒內急,因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隨着玉虎一塊兒去上廁所。
前幾天兩個人打賭的事,狗蛋被玉虎坑了十塊錢,最後在玉龍的提議下,玉虎答應請狗蛋吃飯纔算化解矛盾。只是一直以來總也沒有機會。
這天狗蛋提出讓玉虎請客。玉虎跟他開玩笑:“那天晚上我不是剛請過你嗎?怎麼今天又讓我請?你還有完沒完?”
狗蛋急眼了:“我靠!請我上廁所也算呀?就花了兩毛錢請我一次,這就算完啦?”
玉虎胡攪蠻纏道:“兩毛錢怎麼啦?兩毛錢就不是錢嗎?說不定我花兩塊錢買一張彩票,就能得中五百萬呢,照這麼算的話,也就相當於我花了五十萬請你一次,這還不夠給你面子?這還不夠豐盛?”
狗蛋不耐煩道:“別淨跟我扯JB這些沒用的,先不說你能不能中得五百萬,即便是真的中了五百萬,你也捨不得花五十萬請我,咱們倆從小一塊兒光屁股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就像那誰講話,夜壺掉了把兒——光剩下你那嘴LAN!”
玉虎沒好氣道:“你小子怎麼跟你哥哥說話的?真是過篩子的黃豆——沒大沒小!”
狗蛋據理力爭:“光說不練那是嘴把式,咱哥們兒弟兄就不要整那些虛化套子了,老耍嘴皮子不管用,真有誠意那就來點兒實際的。”
最後玉虎架不住狗蛋擠兌,只好請他跟玉龍一塊兒去吃拉麪。
幾個人來到拉麪館,就有服務員過來打招呼:“幾位吃點什麼?”
玉虎回答:“一人來一碗拉麪。”
狗蛋飯量比較大,緊接着對服務員說道:“給我拉一大份兒!”
玉虎玩心大起,隨口補充一句:“對了,給我這位兄弟拉大糞(份)!”
狗蛋不高興地說道:“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要的是大份兒拉麪,誰說要大糞的?”
“剛纔不是你說給你拉大份的嗎?”
“我說拉大份兒,也不是你說的那種大糞啊,你耳朵塞上驢毛啦?”
兩個人爲了一句話爭論不休。
旁邊一個小姑娘,剛要了一份拉麪,服務員才端過來還沒等上桌呢,聽到這兩個小子一口一句拉大糞什麼的,頓時沒了胃口,忍不住一陣噁心,說了一句:“我不要了。”扔下筷子飯也不吃就走了。
服務員對玉虎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誰吃?大師傅剛纔拉的,還熱乎着呢。”
狗蛋忙不迭地說道:“我吃,我吃!”
玉虎忍不住失笑出聲。
狗蛋略顯不好意思:“怎麼了嘛?”
玉虎強忍笑意開口說道:“沒事沒事兒,你不是早就吵吵着肚子餓嗎?正好這裡有現成的,你先趁熱乎吃吧。”
狗蛋想想覺得玉虎的話也不無道理,正在此時,不爭氣的肚子又是一陣咕咕亂叫,於是暗道一句:“不管他了,我先填飽肚子再說。”
狗蛋這邊快要吃完的時候,服務員爲玉龍、玉虎兩人端上來兩小份兒拉麪。看到狗蛋一碗麪吃的差不多了,於是順便問了一句:“您還需要再吃嗎?”
狗蛋隨口回答:“你拉我就吃。”
“請問您是要小份兒還是要大份兒?”
狗蛋擺擺手道:“不要大份兒了,再來一小份兒吧。”
玉虎:“要不然你吃大糞(份)吧,小份兒的,我怕你不夠吃。”
狗蛋不悅道:“我正在吃飯呢,你不要左一句大糞,右一句大糞的好不好?你不嫌惡心,我聽着都大倒胃口!”
“剛纔不是你說要拉大糞(份)的嗎?”
“我說的是要大份兒拉麪,你說我不要大份兒的又該怎麼說?”
“你可以說要一大碗拉麪呀,誰還會像你一樣直接要大糞(份)。”
旁邊其他食客,聞聽此言也是食慾全無,有幾個人甚至只吃了半碗就走了。
飯店老闆過來對玉虎幾個人說道:“兄弟,咱們說話注意點兒用詞好不好?您看客人都被嚇跑了。”
玉龍也勸玉虎跟狗蛋:“你們兩個誰都不要說話了,趕緊吃了飯回工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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