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山門前人頭涌涌,某個前來訪友的修士好生納悶,現在好象不是天一宗開山門招弟子的時間呀,忙拉住一人。
“這位道友,請問是否是天一宗提前開山門招弟子了?”
正趕來看熱鬧的人奇怪的看他一眼,“什麼開山門,是有人擺擂挑戰天一宗。”
天一宗可是青雲界五大宗之一,居然有人敢在它的山門前擺擂挑戰,這真是聞所未聞之事,那個修士頓時連自己初來的目的都忘記了,追在那個應了一句轉身就走的人身後,鑽進人羣拼命的往前擠。
仗着修爲比旁人高上一些,終是擠進內圍了,一擡頭剛好看到一個手執重劍的年青修士將一個穿着天一宗服飾的人劈翻在地,而後臺上便出現了一條青藤,把那名輸了的天一宗弟子纏成一個藤繭,慢悠悠的往旁邊的樹上拖。
這時他方發現,擂臺前方的幾棵樹上大大小小的掛了好多這樣的藤繭。
好奇心起,忙向身旁的人詢問,“這位道友,難道樹上吊的全是天一宗的弟子?”
被問的人轉頭看着他,臉上閃着興奮,“沒錯,正確的說是打擂輸掉的天一宗弟子。”
訪友者驚愕了,“到底是何人敢如此挑釁天一宗?”
不能怪他大驚小怪,要知道天一宗可是青雲界五大宗之一,向來只有它打人家的臉,給人家難堪,現在居然有人敢上門挑戰,還將輸掉的人這般吊着,這根本就不是挑戰而是挑釁了,是明晃晃的打臉呀,最奇怪的是天一宗的那些大能們居然能忍着不出手。
被問者也是個八卦的,反問了他一句。“道友你是剛來的吧。”
見他點頭立時興致勃勃的解釋起來,“這就難怪你不知道了,剛纔那個劍修可是劍宗的少宗主。”
說着,他又指指正和步戰開心的聊着的幾個人,“那個是五行宗的少宗主,那是丹鼎宗的少宗,那兩個少女。一個是靈獸宗的少宗。一個是丹鼎宗藥峰峰主的寶貝徒孫,另外一羣人則是近年聲名大起的迷蹤島子弟。”
“他們擺擂時可是明說了,只跟同修爲的人打,天一宗大能修士自然無法出手。”
訪友者閉關了幾年迷蹤島的大名他還沒怎麼聽說過。但五大宗是哪些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此人一介紹,他立馬便明白了,若是旁人敢這樣打天一宗的臉,不管事先擺出什麼條件,那些大能肯定會出手的,可是偏偏來的人是四大宗的少宗主,就算心裡再恨,他們也不敢隨意出手了。
明白過後。又有些不解。“五大宗不是一直感情很好的嗎,怎麼四大宗的少宗會跑來天一宗擺擂的?”若說是想切蹉,大可到天一宗裡面打呀,沒必要在宗門外擺下這樣的擂臺,明擺着是要刷天一宗的臉呀。
旁邊有人插話進來。“這位道友,你是剛閉關出來的吧?”
訪友者點點頭,卻不明白今天的事和自己是否閉關有何關聯。
而好事者卻恍悟的笑了,“那就難怪你不知道了,天一宗和丹鼎宗早就因古青蓮而鬧翻了,後來連靈獸宗也被牽扯了進去,而劍宗和五行宗的少宗主與靈獸宗少宗主向來交好,於是這一行人方會結伴來找天一宗的麻煩。”
訪友者很有些不恥下問的作派,“敢問這古青蓮又是何許人?”
自己閉關前並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但能讓兩大宗門因她而鬧翻絕對不是普通人。
說起這問題人物,兩名被問的人興頭更大了,指着剛纔放出青藤縛人的少女模樣的女修,“就是那位,是藥峰峰主關門弟子清靈真君的入室弟子,聽說是木系天靈根,十四歲就築基了,今年十八未滿卻已是築基中期的修爲了。”
十八歲不到的築基中期?看着前方那雖然板着臉卻明顯年紀不大的少女,訪友者覺得自己被深深的打擊了,他五年閉關苦修年過七旬方剛突破築基五層,正沾沾自喜的來訪友炫耀一下,結果卻有人告訴他有人比他年少了好幾倍卻和自己一樣的修爲,讓他感覺天空一下子黯淡了許多。
不過還是有些安慰的,“天靈根修煉速度確實非一般人可比,可惜是木系的戰力總會弱些。”而在修真界戰力不高,生命可就沒保障了,連命都難保資質再好又有何用。
“哈哈,道友,你這話可就錯了,別人尚難說,但這古青蓮的戰力絕對不弱,她曾以一己之力獨戰南寧林家、昌盛城馬家二十多個修士。”
“贏了?”訪友者急聲追問。
“不僅贏了,而且只用了三招。”好事者說得一臉的祟拜。
“那些都是剛修煉的小修士吧?”訪友者難以置信的猜度着。
“怎麼可能,那可是被派去參加清剿魔獸的。”被質疑的好事者不悅的瞪他一眼,“而且這樹上的人,有一半都是輸在她手上的。”
雖然擺擂的人很多,但對於天一宗的人來說,洛驚塵無疑是最可恨,最想打倒的,所以跳出來的人,十個裡有一半是找上她的。
這時又有人跳上擂臺眼帶惱恨的看着洛驚塵,“古青蓮,你可敢與我一戰?”
在步戰之前洛驚塵已經打了一場,如今又有人跳出來找她,凌纖語冷笑一聲,“青蓮,看來人家想車輪戰呢。”
洛驚塵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那就讓他們來吧。”
名懷玉湊到她身邊,“青蓮要不這一戰讓給我?”
他和古青蓮是一樣的修爲,由他上還是可以的,這話一出,凌纖語也是眼睛一亮,“青蓮讓給姐姐如何?”
“纖語。”名懷玉不樂意了。
“你已經打了一場了,我還沒有呢。”凌纖語更不高興。
看着扛起來的兩人,洛驚塵好笑的搖搖頭,“人家都點名找我了,我不接豈不是表示怕他了。”
說着,她身子一縱,飛上了擂臺,“名字?”
“何飛。”那人傲然應了一聲,“請了。”
說着已召出傘狀的法器,飛舞之間已在他身旁布起了一圈火焰,是個火系法修,顯然是針對洛驚塵是木系植靈師的弱點而來的。
洛驚塵眼中閃過一抹冷笑,既然愛玩火,自己就成全他吧。
手一揚,立時有一堆種子落在何飛周圍,催動之下,快速的抽芽冒枝。
何飛心中暗笑,他可是有備而來的,還想用返靈花、荊火藤這一招只會讓她輸得更快。
正得意間,卻見那堆靈植還沒等他放火去燒,便自己枯了,倒垮下來,接觸到繞在他身邊的火焰,轟的一下燒了起來。
何飛有些納悶了,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古青蓮這麼快就靈力不支了?
還沒想明白,卻見又一批靈植自己枯掉被火給燒了。
如此兩次三番後,洛驚塵終於換種子了,這次撒出的種子生根發芽,很快便長成了大樹,但因爲長出的位置早被前面的靈植燒成了一片火海,所以這些大樹終也被燒着了,只是因它們生長太快,下面雖着火了,上面還在不斷的長着,於是火苗順着樹幹往上竄,沿着樹枝四處蔓延,很快何飛便處於一片火海之中,而且除非會鑽地,否則根本沒有任何的逃生之路。
何飛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心裡也有些明白了,這古青蓮竟想用這種辦法活活燒死自己,要知道火系法修雖然能玩火,但不代表不怕火呀。
“古青蓮,你有膽與我光明一戰。”
洛驚塵嘲諷的撇了撇嘴,“我是植靈師。”
臺下適時的發出一陣鬨笑,植靈師打架當然就要用種子催生靈植了,這何飛居然說人家用這招不光明正大,豈不是笑話。
何飛此時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一張臉漲得通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熱的。
不過現在細究這個已經沒意義了,更重要的是要保住小命呀,否則一個火系法修居然被火燒死了,傳出去絕對是個大笑話。
此時圍在他身邊的大樹已經全被燒着了,但因爲它們長得幹粗枝茂,想一下子燒完根本不可能,所以看上去就像幾根大火柱,熊熊燃燒着,不留一點的空隙。
何飛便像是被丟進火堆裡烤着一般,更可怕的是爲了不讓自己被燒着,他只能不斷的調動靈力強撐着,如此他的靈力不斷的消耗,卻因情況緊急無法補充,如此下去,他就是不被燒死最終也會因靈力枯竭而亡。
滿懷信心而來,結果卻落得如此困境,何飛心裡恨得想吐血,這古青蓮果真奸狡無比,但是不管多恨,他若不想死,現在惟有一條路可走了。
忍了又忍,何飛終不得不咬牙喊道“我認輸。”
火樹散去,沒等何飛緩過氣來,一條青藤攸然飛出,往他身上一卷便要往樹上攀去。
一道劍光驀的飛至,將那青藤斬斷,隨即一名劍修出現在擂臺上,衣袖一甩,把何飛拍迴天一宗弟子陣營裡,雙眼冷冷的看着還沒下臺的洛驚塵,“我和你打。”
臺下的人看到這劍修,天一宗那邊發出歡呼,而看熱鬧的這邊是驚呼。
“是周凡,居然是築基期第一人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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