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溪楓受了傷,她躺在洞穴的一側,面色蒼白,元辰醒過來的一刻,看到慕容溪楓心裡很不是滋味,這種滋味他從未體會過,他以爲慕容溪楓出事了,他以爲她已經死去,一種攪心的痛傳來,他把手撫摸到了慕容溪楓的臉上,這個時候他發現慕容溪楓的眼角竟然落下了淚來。
她的手慢慢的撫摸到了元辰的手背上說道“你終於醒來了,你還是那個元辰嗎?”
元辰突然之間緊緊的抱住她,他在慕容溪楓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還好嗎?”
慕容溪楓感覺到一絲的驚訝,只不過慢慢的卻放鬆了下來說道“我還好,只是受了一點傷,只不過應該沒事。”
說着慕容溪楓將元辰慢慢的推開,元辰卻說道“不要推開我,讓我抱一會。”
“抱一會?”慕容溪楓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我不讓你抱一會,而是你抱得太緊了,我,我都喘不過氣了。”
元辰愣了一下急忙鬆手道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沒有傷害到你吧?”
“沒有,沒有,之前被那天界內力所傷,一時間我還有些虛弱,但是你是擋在我前面的,你沒事吧?”
“我?”元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說道“我沒事啊。”
說道這裡,他回想起了天界劍,他急忙朝着周圍看了一圈問道“天界劍呢?天界劍呢?”
但是這個時候慕容溪楓卻扯開了話題說道“剛纔你好像哭了?爲什麼?”
“啊?”元辰沉默了片刻說道“這個,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應該剛纔看到你面色蒼白,我,我還以爲你出事了,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哭了起來。”
說着遠處急忙將自己眼角的眼淚擦乾,他顯得有些尷尬,也有些臉紅,男人都是理性動物,不是感性動物,慕容溪楓卻問道“你,你不會喜歡我吧?”
“啊?喜歡?喜歡?”一時間,元辰不知道說些什麼。
慕容溪楓卻說道“其實,其實我喜歡你。”
“啊?你,你喜歡我?”說道這裡,元辰很內疚,應該之前他殺了富貴樓的所有人,現在聽到慕容溪楓這樣子說道,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無地自容。
“天界劍啊,天界劍碎了,在抵擋下天界心法的一刻,那把劍碎了,碎在了你的懷中,後頭我帶着你離開現場的時候,劍刃的碎片被風吹走了,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慕容溪楓突然之間又轉移了話題說道。
元辰回想了一番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天璽的內力讓天界劍進入到了第二階段,可是天界劍卻碎成了藍色的冰花,回想起這一幕,元辰沉默了下來,他顯得有些悲傷,因爲天界劍是一笑老人的遺物,是元辰最珍惜的東西,現在這把劍被毀掉了,元辰感覺到非常的內疚,感覺自己沒有保護好師父的遺物。
慕容溪楓卻拍了拍元辰的肩膀說道“一個新的開始,沒有了天界劍,你就不再是那個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小邪神武辰了,其實,你應該開心纔對,你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說道這裡,元辰覺得有些迷茫,人生如何重新開始?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搞不好,還會被神武門的武三生追殺。
比起元辰的悲傷,慕容溪楓卻顯得要陽光許多說道“現在我也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與你搭夥過日子,你覺得怎麼樣?”
“啊?對,對不起,我沒想到我會殺了富貴樓的所有人,我對不起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當我父親與神武門達成合作關係的時候,我就知道富貴樓總有一天會這樣,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怪你的,你受到了天譴元氣的影響,那武三生沒有教授給你控制的辦法,他故意讓你暴走,這樣子一來你纔能有更大的價值,才能爲神武門做出更大的奉獻,好了不要說這些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隱居起來,過普通人的生活,難道你不願意過普通人的生活嗎?”
“沒有,其實我一直都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只是,只是剛纔你說和我搭夥過日子,我是富貴樓的大小姐,習慣了雍容華貴的生活,突然之間讓你過苦日子。”
遠處話還沒有說完,慕容溪楓卻已經過來抱住了元辰的身體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孤單,從小我就很孤單,在我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因爲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溫暖,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元辰竟然慢慢的抱住了慕容溪楓,這一刻兩個人似乎惺惺相惜,以後的日子也算有所陪伴。
而天璽則沒有這麼幸運,回到了天目崖之中,他沒有直接回到寢室,而是偷偷的潛入到了天目崖頂部的大殿之中,其實這一年來他並沒有白活,經過他的調查發現,天目崖的真正領袖並不是歐陽西風,而是歐陽東風,這個歐陽東風一直隱居在這天目崖大殿的深處,並且他還調查到歐陽東風當年與一笑老人的一戰。
那一站不是歐陽西風,而是歐陽東風,那一站他輸了,從那過後他一直都在覬覦天界心法,這一年來每一個夜晚天璽都沒有好好入睡,他一直都在觀察,果不其然他觀察到了有人在監視他。
與元辰的一戰,天璽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底,他知道自己會天界心法的事情一定已經被歐陽東風知道,這一次回到天目崖必定沒有好果子吃,歐陽東風一定會想方設法套出天璽腦中的東西,所以他必須先下手爲強。
這一天天璽也已經計劃已久,一直以來他都在悄悄的往這大殿深處的密室裡面投射一種毒煙,這種毒煙無聲無息,可以緩慢的削弱人的內力,但是卻不會引起人的注意,這已經到了動手的時候了。
噠噠噠,噠噠噠,沿着密道的階梯,天璽慢慢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