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深夜,露水寒氣就越重了。
原本很美的夜色,因爲這刺骨的冷意,童麥也沒有了興致欣賞,只是一心期待着天快點亮起來,快點日出吧!好換她進去補眠。
童麥回頭睨了睨霍亦澤,他一動不動,好像睡着了。
該死的臭男人,真的狠心啊!居然那麼不會憐香惜玉,讓她一個人睡外面,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凝聚,如果當真在這裡凍一晚,她明天恐怕會凍成一具死屍,突然之間腦海中想起了賣火柴的小女孩……
不要啊……
千萬不要……
但,她又不可能鑽進霍亦澤的帳篷裡,與其鑽進去,還不如凍死在外面好,童麥的視線原本落在他的身上,此時竟然很有骨氣的偏開了頭。
其實,霍亦澤並沒有睡着,一直在等待着童麥主動進來,他以爲她冷到一定的程度,一定會受不了,就進來帳篷裡,沒想到她這骨氣可夠硬。
童麥正在全身哆嗦之際,霍亦澤竟然火速的攔腰抱起了她,往帳篷裡一扔,動作略帶粗魯……
“啊……你做什麼?”童麥完全沒有防備他來這一招,驚訝不已,不過身體在進入帳篷的瞬間,頓時暖和了不少。
“笨蛋,蠢死了,冷你就進來啊!這難道很傷你的自尊,我和你又不是第一次睡,多睡一次,少睡一次,有什麼區別!”霍亦澤不悅的道,顯然對童麥誓死也情願待在外頭的舉動表示相當的不滿,說話的同時,已經拉下了帳篷的拉鍊,很明顯是不會再讓童麥出去。
“誰說我冷了,我可好得很,你說得沒錯,已經沒有多少區別了,可我不願意被你碰好不好!”童麥試圖繼續出去,和他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這一刻,她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呼吸侷促不安……
霍亦澤有些火大的將她給扯了下來,她的重心不穩,跌進了他的胸膛,面頰磕得有點疼,原來男人堅硬的胸膛也是一大利器。
“童麥,你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沉了聲音,冷冰冰的,好像渾身籠罩着活人勿近的戾氣,逼迫着童麥不得放肆,他今天能有那麼好的耐性,已經完全超出自己的預想之中。
“你嚇我,我要是挑戰你打算怎麼辦!”
她今天八成是吃了豹子膽了,異常的囂張,彷彿完全忘記了此刻她身處何方……
霍亦澤臉上陰霾滾滾,一手強勢的攬住她的腰身,另一手利落的捧住童麥的後腦勺,霸道很絕的吻落在她的脣上,那麼重的力道,幾乎要將的脣碾碎,將她的靈魂給吸附過來,她總是在想盡辦法的惹怒他。
“唔……”童麥不屈服的掙扎,可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在這一刻逐漸的變軟,完全沒有與之相抗衡的力量,霍亦澤不移開脣,火勢的在她脣裡翻攪,彷彿是在懲罰她的不乖。
直到童麥的脣被吻得腫脹,彼此缺氧,他才很不情願的離開她,但依然還是緊緊的扼住她,不許她動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自己掌心下的沁涼……
霍亦澤只給童麥一絲絲的喘息機會,片刻,他的手掌已經探入她的衣底,放肆的在她豐盈上搜掠:“你最近兩天沒有吃飯嗎?胸竟然變小了!”他蹙了蹙眉梢,彷彿在告訴童麥,他對她的身體可是瞭如指掌,同時還不忘在前胸揉捏着。
這話一出口,令童麥原本就泛紅羞愧的面頰,愈加的酡紅了:“你嫌棄,就不要摸它!”該死的,他的腦海中就只有這些情情愛愛嗎?
“雖然是小了點,但不影響手感,我不介意!”霍亦澤聽到她說話。雖然她對他一開言,就是滿腔的怒火,然而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心下在發癢,愈加激起了他體內不可阻擋的炙熱。
原本,他沒有打算要碰她的。
帶她來這裡,一如最初的初衷,只想她開心一點,心底舒暢一點,可這是她自己招惹來的,偏偏要惹他發怒。
“流氓,你不介意,我介意,拿開你的手,不許碰……不許……”她有些火大的撕扯着他的衣服,毫無意識的撕扯,純粹只是想要反抗,卻沒有想到反而給了霍亦澤酸她的機會。
“這麼着急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麼?今天我們有整晚的時間廝磨,慢慢來……”低低柔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呢喃着,十足的充滿了魅惑。
童麥愈加的臉紅耳躁了,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一回合,霍亦澤明顯佔據了上風,很滿意的看到童麥臉上的憤怒,惹她生氣了……他也會負責消氣:“既然你心急如麻,我們開始吧!”表面上是徵詢的口吻,然而霍亦澤已經很不客氣的直往她的胸前拱……
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火速的褐去彼此的衣物,待童麥回過神來之際,她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兩人緊密的交纏在一起,剛纔冷冰冰的身體,現在已經變得熱火在燎燒。
“你一天不做,是不是會死啊!”童麥的口氣相當的衝。雖然老是會說他不行了,可她真心不知道他的精力竟然會是那麼的好。
“一年不做,甚至十年不做也不會死,但不和你做……我一定會死……”霍亦澤的脣在她的前胸烙下一個個深濃的印記,聲音啞啞的,明顯的慾念和渴望在放肆的膨脹。
他的身軀猶如烈火一般,散發出駭人的熱源,傳遞給童麥。
童麥對他的回答是又氣惱又心癢,而她的身體……說真的,似乎已經對他少了一份排斥。
“現在想來,我很喜歡你以前誘惑我!”以前誘惑他的日子……他懷念死了,霍亦澤滑膩的舌頭已經密密麻麻在啃噬着她嬌軀,好像裡裡外外,他想要……要個遍,要個徹底……
“混蛋,你又提以前,不許提!”他有必要時不時的翻出陳年舊賬來嗎?
“好……不提,我只做,總行了吧!”他把臉緊埋入她前胸緊實的縫隙中,渴望貪婪的吸取着她身體上上下下的香味兒,聲音已經含糊不清。
他愛死了她身上的味道,一旦嚐到,就是致命的上癮,即便是以後必定會付出無可估計的代價,他似乎也要繼續堅持這種癮欲。
即使很氣他,然而身體果然是不聽大腦使喚,不受控制的,彷彿在不知不覺中隨着他的身體在搖擺……
“最後一次,這是你最後一次碰我了……”這話貌似說了很多次。
然而,每一次,都不會是最後一次,宛如他們之間會一直這麼糾纏下去,即使到最後沒有一個結果,也還是會糾纏。
倏然間,童麥的胸口處有一陣陣的沉悶和窒息,不允許自己再對他存有一絲絲的眷戀,可是她不爭氣的竟然在渴望着什麼……
“麥,你知道的,這絕不可能是最後一次,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要你!”他很少會以單音字叫喚她的名字,可此時“麥”出自於他的嘴裡,是一頓魅人的蠱惑,好似在刻意的引誘童麥,深情不已,甚至會令童麥發覺他是愛她的,不僅僅只是身體的吸引。
他說的也只是“要她”,而不是“愛她”……這區別在童麥的心底大得很,所以,他的話,童麥的憤怒莫名的多了一分:“你想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腳踏兩條船是不可能,尹雨琪能隱忍,我可不行,現在就算你離婚,和我在一起也同樣不可能,我說了,我沒辦法接受你的孩子!”
對,她承認她對霍亦澤還有愛。
如果沒有愛,當初就不會渴望保住他們之間的孩子,更不會不顧一切的追去機場……
但不是有愛就可以在一起,此時此刻,身體上的歡愉和契合,不會磨滅她的理智。
聞言,霍亦澤的胸口處泛着濃厚的痛……他深知她接受不了,也知道他們也許沒辦法了,但心中始終有期待在涌動。
他沉默了,他沉默時比承認這個事實更加的可怕,且動作之間已經明顯加大了力度,灼熱的和她交纏在一起……
童麥能輕易的感覺到他的變化,他是想要借用身體上的親密來驅散走他心底的煩躁嗎?就算他們再怎麼逃避,事實就是事實。
潛入她身體的動作明顯的失控,霍亦澤緊攬住她的腰身,試圖讓兩人靠得更近,有的,一定會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可以繼續在一起。
若是當真就這麼放開她,他好不甘心……
他炙灼的吻幾乎快要將她融化在懷中,反覆的折騰抽乾了童麥的體力,每一次要她,他就好像是沒有明天似的,傾盡所有的力量在和她抵死纏綿。
此時此刻,童麥的眼眸底下溢出滴滴的淚珠,她在責怪自己不受控制迎合他的同時,更是有滿心的傷痛在作祟,霍亦澤發現了她的異樣,停了下來:“爲什麼哭!”她在他的面前不像是那麼一個愛哭的人。
“激動不行嗎?”反正他都說了,他們身體很契合,這也是事實,她已經無法否認。
“騙人!”是有女人會在牀上激動的落淚,可是?是真激動還是假激動,他分得清楚。
童麥抹去臉上的淚珠,偏開頭,不想和他四目相視……
霍亦澤見她落淚,突然之間停了下來,舉止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扯過薄被蓋在兩人的身上,他不想在她情緒不好的時候要她,以前他或許只會顧及自己的感受,情緒來了想要就要,可現在似乎多一份自控和體貼,不允許自己再繼續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