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澤給了她一記白眼,童麥的腦袋瓜裡似乎永遠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瞪我幹嘛啊!我問你呢?你要去哪啊!”犯得着要啓動私人飛機,勞師動衆嗎?從童麥嘴裡逸出的聲音,不減她的囂張憤怒。
“去拉斯維加斯!”霍亦澤語畢的瞬間,機艙門已經關閉,猶如給童麥的心重重的上了一道鎖,沉甸甸的。
她睨着已然關閉的機艙,且還有高挑端莊的空姐在畢恭畢敬的鞠躬,好像在迎接貴賓,舉止言行顯得甚爲小心。
“混蛋,你去拉斯維加斯關我屁事啊!讓開,我要下去!”也許,霍亦澤去其他地方,她還不會這麼生氣,可是拉斯維加斯……這是他和尹雨琪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她不願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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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飛機上身穿黑色西服的機組人員卻攔阻在童麥的身前,不說話,神情漠然,足以逼迫童麥卻步。
“我說讓開,你們耳朵聾了!”她的分貝明顯的揚高,不想爲難他們,可他們太過不識趣了。
霍亦澤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慵懶的斜靠在座椅上,宛如是看一場鬧劇似的,神情怡然自得,她的吵鬧不休,他又不是第一次領教,早早就習慣了。
童麥的叫囂,無人響應,童麥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猶如潑婦似的,立馬收聲了,這是她和霍亦澤之間的事,沒必要遷怒別人……
“該死的,你只有把我當猴耍,你才滿意是不是,你究竟要把我怎樣你才肯放手!”滿腔的怒火化成了低沉凌厲的反問,如果眼眸可以殺人,在她眼前的霍亦澤早已經死過很多遍了。
趁着童麥的靠近,霍亦澤順勢的扯她入懷,她滿臉怒雲的神色,和霍亦澤的淡然形成鮮明的對比:“你放開……”努力掙脫他的臂彎,越掙脫,他的力道便越重。
“我不會放手,這話應該不需要我重複了,去拉斯維加斯……沒有其他意思,只不過想和你一起去過聖誕!”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霍亦澤只不過想和她兩個人之間多創造一點幸福美滿的回憶。
“崇洋媚外的混蛋,我一點也不喜歡過聖誕,過年這些節日,如果你不想我更恨你,立馬讓我下飛機,見鬼的拉斯維加斯,你和尹雨琪一起滾回去吧!”
說到聖誕,過年的日子,童麥是最不喜歡的,節日通常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而她團聚來團聚去,就是她自己一個人,愈加的凸顯出她的清冷和孤寂。
她的生氣,在他看來反而是一種動力,她生氣……就足以說明她是在乎自己的。
緊了緊她的腰身:“下飛機是不可能了,你還是乖乖的安分點,別讓大家看笑話!”霍亦澤不疾不徐的開口,目光從她的臉上,轉移到機艙其他人員的面容,童麥也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所有的人介於霍亦澤的威嚴不敢出聲,但她彷彿能感覺到他們一個個都在取笑她……
童麥拽了拽掌心,此刻也能感覺到飛機在平穩的起飛,童麥的心不斷的往下跌,難道她真要跳飛機不成。
不不不……
那麼多種死法,跳飛機絕對不是明智,會摔個粉身碎骨,還弄一個屍骨無存……以後小莎要如何祭拜她啊!
既然已經沒有辦法了,她還能怎麼着,童麥身體無力了,跟他的鬥爭中,每一回都是她戰敗而歸……
“跟我一起過年,你至於那麼垂頭喪氣嗎?”說到這句話時,霍亦澤才意識到他和童麥從來不曾一起過某一個節日。
所以,這一次去拉斯維加斯過聖誕,是絕對的明智之選,他心下更是在萬分的期待……
“不僅僅是垂頭喪氣,是我快要氣炸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恥,我現在是有孩子的人,我怎麼能丟下小莎不管,自己去外面快活,而且,跟你這種人在一起,別說快活了……實在是難受至極,所以,霍大少,你能不能高擡貴手,飛機調轉回去,我會感謝你的!”
無可奈何,反正她硬來,是無法改變霍亦澤的主意,這傢伙吃軟不吃硬,還不如放下架子妥協吧!
而且,是她愚蠢,當時在聽到他不見的時候,幹嘛那麼熱情要來找他,他被埋了不是很好嗎?就不會有人纏着她了……
“我記得你很快樂……如果你忘記了快樂的場景,不如我們……”霍亦澤在她耳畔低低的耳語,邪魅不已。
“住嘴!”童麥明白他話語裡的含義,立馬覆住了他的脣:“你別太過分了!”這麼多人在看着,他怎麼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霍亦澤拿下她的手,目光凝視着她瑩潤白皙的指尖,回想起那天親吻她指尖的場景,脣角的弧度大大的漾開……
童麥望着他狼變的眼神,防備的瞪着他:“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霍亦澤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下一秒,已經緊拽住她的手,往機艙的二層走去……
“幹嘛?放手,我叫你放手!”童麥被他煩得快要崩潰了,越努力掙扎,他便越用力,不給她一絲一毫逃脫的機會。
霍亦澤習慣性的不語,來至二層的機艙,將童麥抵擋在門後,雙臂圈緊她,屬於他身上的氣息竄入童麥的鼻尖,心竟然猛烈的加速:“麥……”喚着她,語聲性感到一塌糊塗,令童麥有那麼一陣的晃神。
“走開啦!和我一起過聖誕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先約法三章!”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去拉斯維加斯必去不可。
“不妨說來聽聽……”
“你……第一,不許碰我;第二,還是不許碰我;第三,就是不允許碰我!”她非常嚴肅的說道,她和霍亦澤之間身體的契合,不但會換來她的難以割捨,更會讓她對厲賢寧的愧疚愈加的濃烈,彷彿她在日後,即便用盡全力也無法彌補對厲賢寧的傷害。
他不說話,只有深邃的眼眸在她認真的面頰上流轉,眼神中甚至不經意間流露出奚落的眸色,彷彿在取笑她……
那樣的神色,令童麥有些驚慌,不知道他究竟在心底盤算着什麼?
突然之間,霍亦澤放開了她的纖腰,第一次爽快的答應:“好,我答應不碰你!”他慢條斯理的躍至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童麥聞言,心跳的速度總算是在這一刻稍許的放鬆了,深呼吸了一口氣,視線才真正有機會見識灣流公務機的內部設置,果然是一等一的排場。
酒櫃,餐桌,休息的臥房……應有盡有,讓人感覺這不是在飛機上,相反是在某一個酒吧!或者餐廳享受着美酒和美食,意猶未盡。
“要不要乾一杯!”霍亦澤輕輕搖晃着杯中嬌豔欲滴的紅酒,遞給童麥。
“不必了,我和你有什麼好乾的,我們又不是朋友!”只有朋友之間纔會乾杯,他們又不是朋友,童麥給了他一記嫌棄的眼神。
霍亦澤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份詭異,卻並沒有強迫她,而是徑自優雅的抿了一口紅色的液體,紅酒在空氣裡散發出香醇濃厚的氣息,無形之中似乎給二層機艙裡增添了一抹妖媚,蠱惑的氣韻。
修長的雙腿踱步至她的一側,趁其不備的俯下身體,強迫童麥與他共享脣裡芬芳四溢的美酒……
“唔……”童麥沒有想到他來這一招,雙手奮力的捶打着他的前胸。
但他的長舌緊緊的拴住她,一點一滴哺入她的喉間,臉角已經顯露出了征服的快感,雙手趁勢的探入她的衣底,熟稔的緊握住她的豐腴……
“王八蛋,你答應了不碰我!”童麥控訴,揪住他的衣領,活似要吞了他。
“是,可我沒答應不摸你,麥,我喜歡你掙扎反抗,你越掙扎,往往結果令我很滿意!”他的吻碎碎的落在她的頸項上,顯然霍亦澤的心情很好:“不用擔心小莎,奶奶會照顧好她!”
他只希望她能和他盡情的享受這一趟難得的拉斯維加斯之旅。
“卑鄙無恥!”她氣得胸膛劇烈的起伏,彷彿所有骯髒的字眼堆砌在他的身上都不足以減除她此時此刻內心的憤怒……
霍亦澤不想聽到從她的口中說出更多難聽的字眼,索性封住了她的脣,順勢的推她入休息室,一路至休息室,衣服一路丟灑,童麥很痛恨自己身體總是會冷不防的沉淪深陷,分明知道這不可以,可就是在他的挑撥下,她會逐漸有反應……
“你不歡迎我,它卻很熱情……”霍亦澤的指尖在她的大腿內側放肆,臉上幸福的笑顏如同綻放得足夠美豔大氣的牡丹,釋放出無限的韻致。
也許,只有和童麥單獨在一起時,他纔是真正的霍亦澤,有七情六慾,有外人看不到的邪肆和孩子氣,不管童麥願意與否,他負責燃起她的愛焰就好,童麥的身體可是由他一手開發的,所有的敏感點他甚至比她自己還要熟悉……
“去死吧!它一點也不熱情,你給我滾開,討厭死你了!”親密之中免不了她的怒罵和抗拒,但他已經越來越喜歡上這種被她虐的親密……
“你捨不得我死,我也捨不得死,我和你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一起去做……”比如眼前的愛撫,如果真的嘎然而止,膨脹的慾望恐怕真會淹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