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
沈聿回來的出人意料的晚。再加上手機不知爲什麼一直都打不通,廖新新和袁飛簡直有一種想要去撞牆的感覺。
既不能就這麼呆着,又不能輕舉妄動,畢竟似乎想着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警司沒有回來,我們還是先繼續跟着嫌疑人把他的位置和路線搞搞清楚。”袁飛首先靜下心來對來回跑了好幾趟沈聿辦公室的廖新新說。
“……恩。”廖新新也沒有別的辦法於是只好坐下來又把那些監控錄像調出來,“好吧。”
根據現在手頭的幾個攝像頭的錄像來看,那個人從咖啡店出來之後一直向東直走然後拐進了一條位於幾家商鋪中間的小巷。
“就到這裡了。”廖新新說,“再多的錄像我們現在手頭還沒有。不過這裡的位置是有監控的,一個個的查下去就可以找到他的行蹤。”
“恩。反正警司現在沒有回來我們是什麼也做不了的,就先把能查到的都查到,這樣等警司決定了要怎麼行動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再現去找。”袁飛那邊已經開始在打電話了,“對那條路上的所有監控錄像我都要,立刻給我傳過來。”
“對了。我再給沈思嘉打個電話,警司既然說他要回家可能現在沈思嘉也在那邊。”廖新新突然想起來,“儘快把我們的發現告訴他。”
“好。”袁飛已經開始接受錄像文件了。
沈思嘉的電話很快就通了,她對於廖新新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有些詫異,畢竟時間還早,“怎麼了?新新?你要約我去逛街嗎?”
“……我倒也想逛街。”廖新新嘆了口氣,“你哥在你旁邊嗎?”
“哦……他在他房間。我去找他?”沈思嘉說道,“我就說麼,一定又是有公事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急着找我。”
“我也是最近有些忙,等忙完這陣咱們再出去聚聚。”廖新新連忙回答。
手機很快到了沈聿的手裡,廖新新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拔高了幾度音調,“警司啊!”
“怎麼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沈聿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還沒有睡醒的感覺。
“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可能是王管家的人——就算不是王管家本人。這個人也不正常。他在昨天一直在監視我們的行蹤。從我們到達茶室與餘琛見面到離開他一直在附近觀察着。”
沈聿的聲音立刻變得精神了不少,“現在進度怎麼樣?”
“我和袁飛在昨天已經得到了那人所在的咖啡廳的監控錄像了,因爲他一直戴着帽子將臉包裹的很嚴實。所以沒有辦法確定身份。但是我們根據他的路線正在調查沿路的所有監控錄像。應該很快就可以找的到這個人的所在位置。”
“很好。”沈聿那邊響了幾聲,然後就模糊的聽見沈思嘉的聲音離着很遠的傳過來,“你現在就走啊?媽媽都做好早餐啦!”
“廖新新你和袁飛繼續跟進,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我這就會廳裡。在我回來之前你們除了跟進不要有其他的動作。”
“好的。”廖新新回答。
“警司怎麼說?”袁飛餘光瞥見廖新新拿着手機走回來於是問道。
“讓我們繼續查,他馬上就回來。”廖新新看着袁飛的屏幕。“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麼?”
“他還是挺聰明的,那條小巷裡面應該是有通往其他方向的小路,但是都沒有監控錄像,我現在沒有辦法確認他向哪個方向去了。所以正在看附近所有路的監控。”
“他要是仍舊是步行就還好說,要是從沒有監控的地方就開始坐車了那就不好找了。”廖新新有些擔心,“給我傳幾個路段的我也查一下。”
“恩。”袁飛一遍盯着屏幕一遍手迅速的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廖新新的電腦屏幕上立刻出現了文件傳輸的對話框,“總之先看一下路邊的行人吧。他也很有可能進行了換裝——他在咖啡店裡面可是揹着一個很大的包。裡面說不準有什麼。”
廖新新盯着那些錄像文件,過了一會兒她最小化了文件窗口對袁飛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先確認一些王管家的一些動作習慣比較好。之前錄像裡面雖然那個人遮擋着臉但是從他的形態中可以模糊的感覺出那個人的年齡一定已經不小了。”
“恩,的確。”袁飛回憶了一下那個人的走路方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走路方式,如果把這個確認好了就算是他遮擋住了臉也可以確認他的身份——何況王管家的樣貌並不難找,畢竟他一直伴隨着餘董事長出息各種大型的場合,是一定會有記錄的,而且我多少也對他的容貌有一點印象,只是不那麼深刻而已。”
“你打算怎麼確認?”
“你還記得之前那次餘氏的週年晚宴嗎?就是葛天羽再一次出現的那次晚宴,在宴會上餘珉正式的進入了餘家的核心。”廖新新說,“我記得那一次有很多電視臺媒體都進入了會場,所以一定有錄像。那一次恐怕也是最近的一次王管家出現在大衆媒體上了,因爲時間比較近所以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那你去跑這件事吧。”袁飛點點頭,“應該是比較容易的。”
…………
廖新新也是覺得很容易,但是卻沒想在這上頭碰了釘子,倒不是人家電視臺不肯合作,畢竟怎麼說她也是代表了公安廳,只要證一拿出來基本沒有辦不妥的事情。
“真的是不好意思。”負責人有些尷尬,“這種事情我們真的不好往外說,但是事實就死這樣——就是昨天夜裡也不知是怎麼了系統突然就崩潰了,現在還在檢修中,懷疑是有黑客進入了我們的程序,不少之前的視頻、圖片資料都被銷燬了。”
“昨天夜裡?”廖新新很在意的問了一句。
“恩,說是今天凌晨也行,值晚班的公司職員發現的。所有的電腦都死機了,再打開之後近三個月的資料就都沒有了。我們現在也是亂成一團,最近的新聞有好多都是要用到以前的資料的。”
廖新新走出電視臺之後給袁飛打電話,“果然是有人在故意搗亂,昨天夜裡電視臺近三個月的所有視頻和圖片資料都被人黑了電腦之後給銷燬了。”
“那我們要的那份視頻也沒有了?”
“恩。”廖新新攔了輛出租車,“我連續去了好幾家都是這樣的情況——連選擇都沒有選擇就直接銷燬了那麼多的資料是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爲他們在狗急跳牆?所以連這種明顯會引起我們懷疑的事情都幹出來了?”
“那些怎麼樣也不重要了,關鍵是現在確定不了那人的身份實在是不好找啊——我看把錄像都看了,但是都找到那個穿黑衣服戴帽子人的影子。我估計要麼他就是在哪裡藏了輛車要麼就是換了衣服正大光明的走了。”
“沒關係。”廖新新拍了拍自己的包,“我只是說了電視臺的電腦系統被人黑了又沒說我沒拿到視頻。”
“啊?”
“你想啊,誰會只在電腦裡面備份?我找到了當時負責拍攝視頻資料的人,她手裡的u盤和家裡面的電腦都有備份,所以很輕鬆的就拿到了——你這人就是急性子,好歹聽人把話說完嘛。”
“……”
“所以我剛纔纔會和你說那些——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或者說着玩,我覺得很重要。要麼就是王管家真的被我們逼急了所以纔會狗急跳牆一樣的想出這樣的法子,簡直是在把我們的是視線不得不往他們身上引,不然像是找負責人要備份視頻資料的事情他怎麼會想不到呢?僅僅是黑了電視臺的電腦是不可能確定將所有的東西都消除掉的方法吧。”
“的確——”袁飛也有些納悶,“那爲什麼會一定要孤注一擲的採用黑掉所有電視臺電腦銷燬資料這樣引人矚目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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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去再說吧,反正我剛剛拿到東西之後順便把能調查的事情也都問了個底兒掉。警司回來了麼?”
“還沒有。”
“他是烏龜爬來的嗎?”廖新新說着看了一眼時間,“好吧,正是大橋那邊堵車的時候,估計是被堵在半路上了。總之你在廳裡先守着,我十分鐘後就到。”
等到廖新新回到廳裡的時候沈聿剛好也到了,於是廖新新和袁飛就把調查的結果和他簡單的說了一下順便再加上電視臺的事情。
“具體是什麼時間?”沈聿出人意料的對電視臺事件相當感興趣。
廖新新看着自己的記錄小本本回答,“大約是在三點半左右。”
“時間挺晚的了。”沈聿自言自語,“據你們所說那個人從咖啡廳離開是剛過一點。那個時間任何的路段都可以說是暢通無阻的,所以在兩個半小時之後才採取行動這個時間有些——都有哪些電視臺和報社被黑了?”
“w省電視臺、w市無線網絡電視、cww電視臺以及w城日報、都市經濟報、虹江晚報。”
“都是一個時間?”
“不是。無線網絡電視臺是最早,在三點二十七分;然後是省電視臺和w城日報是在三點三十六分;cww電視臺是在三點五十二分;都市經濟和虹江是在四點零二分。”
沈聿沉吟了一下,然後嘀咕了一句,“時間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