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還要加上一條——喜歡出軌。
那女人在看到警察的瞬間,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直到現在也沒有反應過來。
韓子卿一臉興味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故意出醜供人取樂的小丑一般。
那女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像是對韓子卿這樣的眼神習以爲常般,半點波瀾都沒有被韓子卿撩起。甚至她還挑釁一般地坐到了韓子卿的身側:“這位小姐,你也是都我家來問問題的?還是……”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鐵青,“你不會是我家那個窩囊廢的相好吧?”
韓子卿還沒有其他動作,項君歸卻怒了,面色黑沉,看着女人的眼神也像是看着什麼有毒細菌,厭惡鄙視又充滿壓迫力的目光差點沒讓女人嚇得跌坐在地上。
也許是被項君歸威懾住了,所以之後那個女人的態度就變得十分端正,就像是突然意識到了兩者的身份,而自己還很可能被警察抓進警局一樣,完全就是有問必答。
“你和李默以及高彌是什麼關係?”李默就是第一個死者,而高彌卻是第二位受害人了。
韓子卿這麼問,就是想讓女人認爲警方在死者的家裡找到了和她有關係的物品,所以纔會找上門來。
換句話說,她完全是在暗示這個女人,警方已經猜到了她和兩位死者有不正當的關係。
果然,女人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立馬大變,甚至還驚慌地看了樑旭一眼。結果樑旭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半低垂着頭站在女人的身側,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樑旭是女人的僕人呢。
見狀,女人立刻鬆了一口氣。
樑旭……應該是沒有懷疑吧?不過也是,就算是他知道了自己的那些風流韻事,難不成還敢和自己離婚?
想罷,女人有恃無恐地看着韓子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默和高彌不就是同一個小區裡的鄰居嗎?在這次聽到他們被人殺了的消息之前,我和他們面都沒有見過一次,真不知道你是在說什麼。”
說完她就扭過頭輕蔑地犯了一個白眼,而後大喇喇地在沙發面前的桌上拿出指甲刀,愜意地開始修指甲。
那警察都快被這個女人的態度給氣笑了,差點沒有直接和她動手。
項君歸也對女人的表現十分不滿,卻只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就把女人給嚇住,令她渾身不自在地看了過來。
因爲“閱男無數”,女人顯然很輕易就能看出這個一直坐在韓子卿身旁,卻一言不發的男人十分不好惹。同時,她也看出來了他包裹在衣服底下的身材有多讓人流口水,不過可惜的是對方竟然是個榆木疙瘩,面對她的勾引竟然無動於衷,甚至還對她怒目而視。
女人心塞極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遇見這麼不給她面子的人。
以往那些個被她看上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對她體貼備至,就算是對她毫無興趣也會因爲自己的相貌而多給她幾分面子。
因爲女人的態度,其他人不免在項君歸的身上多看了幾眼。
尤其是樑旭,看着項君歸的眼神甚至帶着幾分打量。
這讓項君歸十分不舒服,擰着眉看過去,樑旭急忙扭頭避開了項君歸的目光,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整個人都瑟縮起來。
如果膽怯畏縮的形象,看得項君歸皺緊了眉頭,心底對樑旭就有那麼幾分看不上眼。
就這樣的表現,不就是告訴其他人“我很好欺負,你們快來欺負”的意思嗎?再看看他妻子一臉的悍相,項君歸竟然奇異地覺得他會有如今的遭遇也不是沒有原因——完全是他自己將妻子的膽子養大了,否則一般的女人擔心自己會被家暴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去毆打自己的丈夫?
就身材體型來看,樑旭如果還手也不可能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啊。
之後韓子卿又問了一些問題,但那個女人竟然頂住了項君歸的目光,強撐着沒有透露出一個字,即使她的表情已經心虛得讓人不忍直視,卻還是如同在保護什麼秘密一般不願承認。
但在場的所有人卻都已經對問題的答案心知肚明,看着女人的目光不屑,連掩飾都不願意。
女人心底一慌,下意識地又看向了樑旭,卻驚愕地發現樑旭還是沒有任何異常表現。
這一刻,她終於覺得有什麼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原本認爲理所當然的事情似乎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樣。
韓子卿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很快就跟樑旭告別離開了他家。
直到離開那棟樓,走在小區的小道上的時候,項君歸和那警察纔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韓子卿。
項君歸眼眸深沉,沒有說話,似乎在等韓子卿親自解釋。
而那警察卻沒有其他顧慮,直接對着韓子卿詢問出口:“韓教授啊,您讓我將你們帶到樑旭的家裡,究竟是想要確認什麼啊?難道是樑旭被家暴?還是樑旭妻子出軌啊?”
韓子卿幽幽地掃了他一眼,嘴角緩緩勾出一抹詭秘的弧線:“都有啊,不過最重要的卻是……”
她已經能夠肯定兇手是誰了。
不過,想到兇手的身份,韓子卿便有些興奮,眼中光芒閃爍不停,似乎想到了什麼讓她開心的事情。
這樣的表情項君歸在韓子卿的身上已經見過許多次了,心裡下意識就咯噔了一下——能讓韓子卿露出這樣的表情,顯然這宗案子裡面有什麼事情是超出了他想象範圍,讓正常人不能忍受,但卻能夠刺激起韓子卿體內的興奮因子,否則即使她猜到了兇手的名字都不會有這麼明顯的表現。
但這對他來說卻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心底有些急切,想到之前在第二名死者家裡聽到的消息,他暗中做出一個決定——
一定要將自己的猜測告訴慕奇,讓他去仔細調查。
在沒有線索的時候慕奇可能調查手段不如韓子卿,但在有了明顯懷疑對象,有了那麼明顯的指向性線索,相信慕奇很快就會查出他急切想要知道的東西。
他的眼睛雖然還是看着韓子卿的,但眼神卻早已開始遊移,顯然注意力已經不在韓子卿說的話上了。
韓子卿順着項君歸的項君歸一想,基本將他心底的打算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對此她卻只是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似乎並不爲此生氣,但也沒有將之當一回事。
換言之,她即使猜到了項君歸的打算,卻也沒有將這點放在眼裡——她認爲慕奇根本不會對她心底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韓子卿在那天從樑旭的家裡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主動過去查案。
聞人笑被上方催促,被逼着給韓子卿打了一個電話。
言語中的意思倒是清晰明瞭,讓她儘快將這個造成十分惡劣影響的案子破了,不要每天吊兒郎當地不把案子當回事,如果真想要休息,等到這個案子破了之後完全可以給她一個長假。
對此,韓子卿卻只是不屑地嗤笑。
還真當她是爲國爲民願意犧牲一切的“人民公僕”了?還是當她是隨便一句話都會相信的傻白甜了?
她會願意幫助警方查案,一開始確實是因爲老妖婆的要求,但更大的願意卻是自己願意查案,因爲查案的過程讓她十分開心,讓她總是能保持好心情。
但,這不代表着她會願意聽從警方的命令爲他們賣命,她什麼時候想做什麼當然就會去做,其他人的想法?關她屁事!
所以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當時不願意動彈的韓子卿直接就對着電話那頭的聞人笑噴了回去,毫不顧忌聞人笑以往的關照之情。
聞人笑也沒有生氣,只是用他那標誌性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問她:“你以往接手的案子都很負責,至少在將兇手查出來之前都不會懈怠,一定會在做到心中有數之後纔會放鬆,這次爲什麼這麼早?”
“你認爲呢?”韓子卿眼尾輕挑,整個人都透着一股誘惑的意味。
雖然可惜的是現場沒有一個人能欣賞到她此時的風情,就連一直和她形影不離的項君歸都有事外出,並不在韓子卿的身邊。
聞人笑卻對她略顯輕佻的語氣毫無波動:“因爲你已經對兇手的人選有眉目了?”
儘管心中確定了大半,但還算了解她的聞人笑還是不太能相信。
像是韓子卿這一類特殊顧問,因爲殺傷力太強,他們的查案過程其實都是在警方的監視下的。
雖然不可能十分嚴密,最多也就只是在查案的時候派一兩個邊緣的小警察在他們身邊,以便隨時能掌控案件的最新動態,但這次……警方派到韓子卿身邊的警察卻說目前沒有發現一丁點有指向性的線索,唯一一個算得上重大的發現,還是韓子卿在案發現場找到的一根繡花針。
而薑茶也在將死者的屍體帶回警局後,在屍體中發現了近乎數百的繡花針——這也肯定了韓子卿的猜測。
但僅僅是這樣,就算是韓子卿也不能找到兇手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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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沒人誇我,沒動力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