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爬山當然要到最高頂嘛!子嬰會揹你下去的。”他還很善解人意地說了後半句。樊子嬰雖然感激地看着屈宸逸,但後面那句還是令他汗顏。揹着下山?
“不要,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山頂!”廖若涵固執地說道。
“你不是累了嗎?”屈宸逸鬱悶地說道。
“我又不累了,繼續向前衝,嘿嘿!”說完廖若涵又打起精神繼續爬山。
越往上爬,只覺越寒冷。腳下雲霧九天,巍峨的山峰顯得那麼莊嚴,終於爬上了山頂,朦朦朧朧的雲煙瀰漫在蒼穹,一輪紅日高掛在天際。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望。寒冷的空氣使得她不覺打了一個寒顫,這樣的大好河圖淨在腳下。一覽千里,空曠的山頂了無人煙,高處不勝寒卻也如此。
她不知在這巍峨的高峰上不止只有他們……
長夜冥冥、夜寐夙興,黑漆漆的夜晚讓人感到沉悶。今天的夜失去了漫天星辰的點綴,只一輪陰沉的殘月高掛空中,一種說不出壓抑傾入內心。
如此黑夜,在一座雕欄玉砌的別墅門口,卻有幾聲竊竊私語,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北風唰唰地打落在臉上,她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她的眼裡充滿了慾望。
“你到底是誰?”樊子嬰對這位將他攔截的女子感到有些厭惡。
“救你的人。”她沒有一絲表情,冷酷地說道。風猛烈地吹過她的髮梢,即腰的大波浪隨風搖曳。她那細長的雙眸炯炯有神。
“呵,我沒什麼可值得你救的。”他不屑地說道,欲不再理她往家裡走去。
“廖若涵!”聽道這話他不覺停住了腳步,她又接着說道:“你不想得到她?”
樊子嬰不說話,卻也不急着走,凌楚魅看到他有些猶豫便順勢說:“我可以幫助你實現你的心願。”
“呵,我憑什麼相信你?”樊子嬰開始有些震撼,但又覺她並不會這麼好心也不相信地說道。
“因爲我們有同一個敵人,魏伊!”她冷笑着說道。
“魏伊?若涵喜歡的是屈宸逸,又關魏伊什麼事?我看是你想借我的手幫助你自己吧。”樊子嬰嘲笑着說道。
“就算她喜歡的是屈宸逸又怎麼樣?你敢動他嗎?別忘了他是你的兄弟,若他消失了廖若涵一定不會原諒你,到時你只怕是欲哭無淚。只有讓魏伊消失,屈宸逸才會去找他,這樣廖若涵只會遷怒於魏伊,又怎會怪你。到時你只要陪伴在她身邊,她自然是你的。”她已於一句地說道,絲毫沒有磕磕絆絆,這些她已想了許多遍,已是牢記在心。
“這……”他有些猶豫,這倒是個好辦法!既不會傷害到屈宸逸又不會讓廖若涵生我的氣,只是……
“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他相信若不是利益絕對不會有此等好事。在商場上待了幾年他對人心也有了些瞭解。若此時有人對他說她做事是沒有目的的他絕對不會相信,也不敢相信。
“實話告訴你吧,那個魏伊腳踏兩隻船不僅與屈宸逸有染還和段宸隕在一起。其實隕本來是我的男朋友,但她卻奪人所愛,硬搶走了隕。現在又與屈宸逸一起,其實本來廖若涵都已經放棄對屈宸逸的追求了,但魏伊的出現又勾起了她的鬥志。依我看這若涵本是喜歡你的。不瞞你說,以前我和若涵是好姐妹可前幾天魏伊那個小人在她面前不知說了什麼,才使得與我疏遠反親魏伊了。她以前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廖若涵毫不臉紅地說,眼裡還泛着些淚光,讓人生憐。
“你和若涵是好朋友?我怎麼沒聽她說過?”樊子嬰好奇地說道。本來還覺得魏伊挺好的,人也很和藹。現在聽她這麼說倒真是個實全的壞女人。反而對凌楚魅的壞影響一掃而空,反有些憐憫,卻又不自覺的生疑。
“你纔來幾天若涵怎麼會跟你說這些。”她忙解釋道。
“聽你這麼說好像也是,之前看她們確實不合,現在卻天天黏在一起。”樊子嬰點頭便是承認。
“是啊,你若還不信,我和若涵每個禮拜天都會去逛街,明天便是禮拜天你到時來看就知道了!”她“真誠”地說。
“這,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會懷疑,那你的具體措施是什麼?”話雖這麼說,他卻早已打算明天看個究竟,是否真如她說的那樣。
眼睛向右瞟,用手觸摸鼻子。凌楚魅仔細觀察着樊子嬰的這些動作。這是說謊的表現,看來明天還是得演場戲給他看。雖這麼想着,但她還是笑盈盈地說:“那就多謝樊少的信任了,這是安神丸,你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放進她喝的飲料裡,待她昏迷後把她送上火車,這樣等她失蹤後,屈宸逸一定會去尋找,這樣屈宸逸也走了,若涵就是你的了。”說着,她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丸遞給樊子嬰。
他有些懷疑,“這真是安神丸?”
“放心吧,沒毒,不信可以去問醫生但最好謹慎些,別太招搖。”廖若涵早就想到他的不信任,便“大方”地說。
“若沒毒,我自會按你說的做,不過爲什麼你情願冒險也不自己去做?難道不怕我去告發你?”樊子嬰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個女人令他有些畏懼,彷彿比魏伊更可怕。
“若我能接近魏伊我自不會讓你去做,況且你不敢告發我!”凌楚魅冷漠地說道。放毒這一招自己已做過,魏伊肯定會有所提防。
“呵,你憑什麼說我不敢告發你?”對於前面一句話他也能認同,而後面他卻有些疑問。她這是哪來的自信。爲什麼她總是能這樣說服我?
“我既然能幫助你的得到若涵,又爲什麼不能幫助若涵得到屈宸逸?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她這一話使樊子嬰啞口無言。她既是貶低了他卻又擡舉了他,使他進退兩難。
“我說不過你,但僅憑口舌之利還不夠,你的能力是靠做的!”他又不認慫地說。
“那你就看着吧,哈哈!”她張揚地笑着,裙角的一抹,消失在了無人的街頭。這一次你定敗無疑!
第二天,凌楚魅走在購物街上,來實現她昨天的誓言。按她的設想廖若涵將在五分鐘之內到達,她不緊不慢地走在街頭,四處環視。看到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果有一人,看樣子並不是樊子嬰本人,這便更好騙了,凌楚魅在心裡這樣想着。
沒過幾分鐘,廖若涵一襲粉色兔毛皮草短款外套出現在熱鬧的街市。凌楚魅故意走到廖若涵面前現出一副驚訝地神情說:“若涵?你怎麼在這?”
廖若涵對凌楚魅並無影響,只依稀記得是新來的同學,看她這麼熱情也便笑着說:“你是凌楚魅?我有急事。”
對於廖若涵的話凌楚魅已是意料之中,早在昨天爬山時,她便讓人故意撞了屈宸逸,迅速扯下他隨身攜帶的龍形玉墜項鍊。而在半小時前她將龍形玉墜項鍊的照片發給廖若涵,讓她立刻來這。
“這樣啊,你渴嗎?”凌楚魅故意問道。
“有點耶!”她直白地說。認爲凌楚魅並沒有惡意,所以沒有多想。
“呵呵,我去那買飲料哦!”她笑着說,顯得十分善良可親。來到食品店裡,她便給廖若涵發短信:不好意思,這條項鍊已被人買走,親可以看看其他款式。
她故意裝成賣仿版項鍊的商販寫到。
果然見廖若涵收到短信後又氣又惱,回覆道:原來你是賣項鍊的呀,不早說,我不要看其他的了。
見一切引刃而解,她又拿着飲料走出食品店。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真沒事了,你在這做什麼?”她舒了一口氣說道,接過飲料說:“謝謝!”她對凌楚魅目前給了一個十分。
“購物街自是逛街,反正你現在也沒事,不如一起吧!”凌楚魅笑着說,顯得十分沒有心機,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好啊!”廖若涵欣然同意。
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繼續跟着……
室內燈火璀璨、雕欄玉砌,奇珍異寶數不勝數,華麗的歐式風格點綴滿屋,又透着些古典美。美麗絢爛的燈光下,所有人都滿懷歡喜。
這是廖若涵二十二歲的生日派對,本應最高興的樊子嬰卻顯得神色匆匆、焦急不安。他已經得知凌楚魅在那天確實與廖若涵一起,而在她的建議下決定在今天的生日派對上趁着人繁雜,將“安神丸”給魏伊服下。這安神丸他也經過了家庭醫生的確認並無毒,可還是有些緊張。
他瞥見凌楚魅也來了,還與廖若涵正一起聊天。他沒有一絲懷疑反見凌楚魅不時向他看來,心裡越發有些緊張。
“子嬰,你在這幹什麼?怎麼不去跟廖若涵聊天?”屈宸逸攜魏伊走了過來。見他神情異樣,好奇地問。
“沒,我只是有些頭暈,你們去玩吧!”他尷尬地笑着說,不敢直視魏伊的眼睛。她也彷彿看到了他的異樣問道:“我看你好像不舒服,要不回家休息吧!”魏伊見他的額頭上竟冒起了冷汗。
“沒事。”他走到一邊,毫無心情繼續呆在這,凌楚魅見狀有些生氣,笑着對廖若涵說了幾句後就走過來對樊子嬰說:“你在這做什麼?魏伊現在去陽臺了,正是好機會。”她低聲說道。
“還是改天吧,今天是若涵生日萬一影響到她了怎麼辦!”他皺着眉顯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
“改天?你是想等到若涵對你完全失去好感了再去做嗎!堂堂男子漢做事一點都不利落。”說着,她拿起桌上的一杯飲料,“拿着,做你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