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怪物,是神獸,好像是蚣蝮,據說它好水,生存在橋邊,以前只是在書上見過,這次竟然真的看到了。開始我還挺開心呢,書上說蚣蝮是不會主動出現的,怎麼現在見了我竟主動攻擊……”應曉蕊也是一臉茫然,這樣的神獸,我能有幸看到還真是福分,但險些命喪於此……
“神獸?”魏伊聽得有些暈厥,這種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情節,竟會被自己遇上,神獸?怎麼長這麼醜……魏伊很無奈地說。
應曉蕊點了點頭,這次幸好有魏伊,看來最近不能修行了,要時時躲在魏伊身邊才行。
“爲什麼它看到我就跑了呀?”魏伊好奇地問。
“這個,你還記得嗎,一年前我跟你說過,今年我會遭大劫,需要你才能化解,我想現在時機到了!”應曉蕊無奈地說。魏伊只是個凡人,爲什麼她可以救自己對此她也感到疑惑,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廖若涵與白嫣然此時也是驚魂未定,看到剛剛的場景連處變不驚的凌楚魅也有一絲慌亂。這樣的怪物她又何曾見過!
原來甜美的下午茶也變得毫無心情,只好各自回家,而應曉蕊卻堅持請求住在魏伊家,對此魏伊雖感到鬱悶,卻也同意了她的請求。
好在公寓雖不算大卻也很寬敞,收拾出空房間,應曉蕊便住了進來。沒來得及帶行李,應曉蕊也不知從哪便拎來一大包生活用品。一切收拾完畢後,魏伊抹了一把汗,打算去洗澡。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後,只見白嫣然抱着被子走了進來。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對魏伊說:“伊,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魏伊聽了有些好奇,原是今天下午看到神獸的事受了驚嚇,自己一個人不敢睡。而家裡正巧美人,便將被子拿來……
於是,一個本不算大的房間頓時擺了兩張牀,並在一起,正好三個人可以一起睡。只是少了走路的空間。
但夜裡,魏伊卻怎麼也睡不着,原本她的睡像就慘不忍睹,現在三個人使得她不能擺出一個“大”字,晚上還有應曉蕊莫名其妙的夢話聲。什麼急急如律令的亂七八糟喊一通。而白嫣然因爲受了驚嚇總是時不時跳起來大叫一聲然後閉不做聲的繼續睡覺。搞到魏伊也有些神經兮兮,有些崩潰……
夜漸行入深,黑的有些可怕。本來魏伊是完全不害怕的,喜歡黑夜更甚於日光,但應曉蕊的夢話、白嫣然的尖叫使她竟產生了些畏懼。
輾轉反側卻怎麼也不能入睡。來到這已經一年半了,卻彷彿什麼也不能得到,復仇依舊沒有什麼進展,不安的心在蔓延。在泉下的父母若知道我是如此無能會怪我嗎?每天看到自己的仇人還活的好好的讓她的心每時每刻都在受掙扎,更可恨的是自己依然要對着仇人嬉笑裝成無事,這樣魏伊久久不能入眠……
突然一個電話擾亂了她的思緒,是她此時最想見得那個人。
“睡了嗎?”段宸隕低聲問道。這一夜他也是無眠。這是最近幾天下來應是最輕鬆最安逸的一夜,但也許是習慣了忙碌,突如其來的閒適倒使他有些不自然。
“還沒呢,睡不着,你也是嗎?”聽到這聲音,魏伊的心靜了許多,原本的焦慮也煙消雲散。
“嗯,這麼晚了還沒睡想當國寶啊!”段宸隕顯得有些生氣。雖是擔心她卻從內心也希望她還沒睡,不然他也不會打電話了。
“你還不是也一樣?”魏伊嘲笑着說。
突然——啊!一聲,使段宸隕有些緊張,忙問發生什麼事了!而魏伊卻也似乎是習慣了,解釋說是白嫣然發出的怪聲。並將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的說道。
“蚣蝮?聽說是守護橋的神獸,怎麼會主動攻擊人?應曉蕊應該是得罪什麼人了吧!而且那個人有能力驅使蚣蝮。你要小心點,凡事彆強出頭,知道沒有?”段宸隕聽完後先是一愣、目瞪口呆對蚣蝮的出現感到好奇。這種神獸只在一次任務需要中瞭解過,卻也未曾見過。看來應曉蕊一定是得罪了有權勢或特殊能力的人。而聽魏伊說現在應曉蕊天天黏在魏伊身邊,不覺爲她捏了一把汗。
“是啊,曉蕊也是這麼說的,至於她有沒有得罪人我就不知道了,明天我去問問她。你也別顧着擔心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今天有沒有吃晚飯?”魏伊笑逐顏開地說。這個世上已經少有聽到這樣對她的關心了,她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只有在與他一起時纔會真正感到滿足。
從芊墨口中他知道段宸隕前些天爲了組織的事,操心操力經常連方便麪都顧不上吃,令她有些心疼。
“你現在還不是段夫人呢,怎麼就開始當管家婆了。”段宸隕邪魅地揚起魅惑的嘴角笑了起來。魏伊漲紅了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幸好現在是在打電話,若是當面,只怕魏伊要羞到地底下去了,“瞎說!不理你了。”此時她像一個小女人一般羞紅了臉,絲毫讓人看不出她曾經是冷酷無情、殺人於無形的殺手。
突然,一陣怪風吹來,滿地新葉飄落,令魏伊打了個寒顫,這公寓顯得有些詭異,一陣涼風吹得她沒了精神,褪去了羞澀……
“怎麼了?”段宸隕見她沒了聲音警覺地問。
走到窗前,只見一個背影走在樹蔭間,她的裝扮有些不同。一頭墨綠色的披肩長髮如瀑布般在月光下閃着亮光,一件紅色斗篷大衣裹住全身,正臉完全被掩蓋住了,她的速度顯得緩慢,彷彿在沉思些什麼。
“沒,我先掛了,下次再聊!”沒等段宸隕回答,魏伊便掛了電話。她到底是誰,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來這一定有目的!因爲魏伊的視線對下去就是她的背影,或許剛剛她佇立在自己的樓前,也許在觀望?這些猜測另外有有些害怕,但還是本能地追了出去,幸好只是在二樓,因她走的很慢馬上就追上了。僅僅只有兩步之遙她好像反應過來,本能地轉過身做出防備狀態。
天有些黑,又因爲她的臉一半被斗篷遮住她並不能看清她的長相。魏伊穿着睡衣,頭髮也毫無打理地飄散在肩頭,有些髮絲被風吹得遮住了臉,她們誰也不認識誰,很快便進入了對決。
只見她從手上拿出一個類似水晶球的東西,乘魏伊退後時,猛地一拉,那水晶球竟被拉出一根深綠色透明的杖。它散發着墨綠的光芒,瞬間點亮了漆黑的夜晚。
不知道她做了什麼,那權杖發出的光輝竟讓魏伊受一種巨大的力量所不得不後退。她絲毫沒有辦法攻擊,只能防衛。一瞬間,她的權杖以急速甩了過來,她力量足以讓她受重傷。那一刻,魏伊已準備好狠狠挨這一棒。突然——權杖停在半空中又受了回去。
魏伊緩緩睜開眼,藉着權杖發出墨綠的光輝看清了她的臉。這張臉彷彿在哪兒見過。
“是你?”那女生喜出望外地叫道。
聽到這聲音,魏伊想起了再海邊救助的女生,那位顯些被一個老頭欺凌的女孩,“你是那天在海邊的……”她幾乎尖叫了出來,這太令人驚喜了,沒想到還能再見面。
“恩恩,上次真是謝謝你了,我叫仇傾,那次走得太急都忘記問你的聯繫方式了,你住這嗎?”仇傾更是顯得意外,本來是跟蹤那女人的沒想到大恩人也在這。
“我是魏伊,我住樓上251室,下次來找我玩哦,對了大晚上的你在這做什麼?”魏伊看她這麼熱情也大方地說道。但她還是不解大晚上的在這晃盪什麼,而且看她的功夫也不錯,爲什麼怕那個老頭,她這些神奇的功夫是從哪來的。
“251室……”仇傾啞然失色,那女人也住着,她們之間有關係嗎?難怪今天下午恩人會出現,這下可就麻煩了。
“我……我也住附近,睡不着出來逛逛!”她又胡亂辯解道。
“哦,這樣啊,很晚了早點去睡吧!”魏伊笑着說。經過這樣一鬧,她也有了些睡意。估計明天還是會變成國寶。
她與她背對背離開,一家歡喜一家愁,若她與她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我該怎麼辦?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下光輝,驕陽暖洋洋地照射着窗戶迎面撲來,應曉蕊第一個從牀上跳了起來,立刻在牀上找了個位置,拿出一個酒紅色的水晶球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使得白嫣然撫摸着髮絲朦朧着眼從睡夢中醒來。
白嫣然對她的舉動琢磨不透,直勾勾地看着應曉蕊。魏伊被這吵鬧地聲音擾醒了,暈乎乎地睜開眼,眼睛顯得酸脹,直撐不起眼皮。
魏伊蓬亂着頭髮、頂着巨大的熊貓眼,朦朦朧朧地仰起身,拍了拍白嫣然的後背。
白嫣然只覺有些陰森森地,回過頭魂被嚇落了一地,連連尖叫。應曉蕊被吵的頭都大了,原本的占卜也沒有結果,有些生氣,占卜一天只能一次,看來今天是預測不了了,對此應曉蕊有些生氣,本想着臭罵一頓這兩隻“小蒼蠅”。
一轉頭卻也和白嫣然一樣叫地驚天動地,活見鬼了一般。
魏伊對此感到莫名其妙,往後看卻也沒發現什麼,“你們幹什麼?”
一聽這聲音好像是……魏伊!汗!白嫣然這才鬆了一口氣,無奈地拿出包裡的鏡子遞給魏伊,“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