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已過。各位給孤魂野鬼們送了寒衣,給本大神說什麼也得送朵鮮花,哪怕留個爪爪也行啊!煙雨華文代《致命採訪》先謝各位了!!!安好!!
第十五章記者打劫編輯分贓小人弄權秀才蒙冤※————————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一箭川像張開口的一張巨大陷阱,在不同時間裡陷落了《警報》的三名記者。
石巖生死未卜,陳實下落不明,至於背頭,同樣凶多吉少。
就在背頭初次躲過武川、楊豔等絕殺的同一時間,遠在靖北市的警報社辦公室,同樣發生着一起波瀾壯闊的戰鬥。
一個看似唯唯諾諾,名不見經傳的人,把警報社翻雲覆雨、上下其手的“添溝子”錢福給蓋了!
嘖嘖!這能不叫人噴血。這事幸虧沒有被窯主看到,要被他看到,那大嘴巴還不得怎麼向靖北全行業的人咧咧呢?
這就是當時站在採編大廳,左右爲難,進退維艱的魏靜當時的想法。
看到馬田民邊推眼鏡,邊瞪眼的離開採編大廳。魏靜赤一道,綠一道的臉色好看多了。她轉頭看看總編辦門口搖頭晃腦的錢福,眨眨眼,轉身一溜小跑追趕馬田民去了。
魏靜在一樓大門口追上了馬田民。魏靜說:“喂!你等等!”
馬田民一看,身後追來的正是那個對着所有記者發號施令的女人,他不知道這個女的是何方神聖,於是將脖子仰了再仰,險些拉的背過氣去,纔將目光慢慢透過瓶底一樣的鏡片,對準跑過來的魏靜:“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想問問,您是?”
“馬田民,外號馬四眼!”
“啊……啊……您是,您是馬——田民,馬老師,啊呀,早有耳聞,早有耳聞啊!”
魏靜說的不錯,雖然馬田民已經離開警報五年有餘,但是關於他的事蹟經過新老記者的口口相傳,至今沒有幾個人員不知道前時政部記者馬田民這個“改變”用車制度的人物。
※————————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據說《警報》創刊之初,時政部跑勞動、交通和民政口子的老記者馬田民的離開,就是因了司機錢福的刁難,纔不得不仍掉“開國元勳”的稱號,忍痛離開《警報》。
馬田民事件成了後來警報社記者對待車隊司機的警鐘,。
“馬田民事件”情節簡單,但說來話長,據說馬田民離開前,由於有好幾篇稿子發到編輯部,編輯部主任吉加用認爲是“紅包”稿。所以多次給馬田民打電話,要求溝通。吉先生打電話要求溝通的目的,馬田民明白的跟鏡似的。馬記者知道,吉加用無非是想從那些稿件的附加物中分得一星半點的好處而已。
但每次馬田民就是不買吉加用的帳,次次都搪塞、敷衍過去了,這無疑惹怒了警報社新聞後堂掌勺“燴菜”的大師傅吉加用先生。吉先生的烹飪法則是“有權不用過期作廢”。自三五請之後,不見馬田民的任何反應,馬田民所有的稿件一到編輯部主任稿庫,一般會判個死緩。判死緩是吉加用怕事情做的太直白,所以沒有使用極刑——斬立決。所以一般會將他稿子傳給做版面的編輯,等編輯返回來拿樣板等他校訂的時候,便大筆一揮,將馬田民的稿件,能押的押、能壓的壓,押不住壓不住的就在版面上貼個“郵票”了事。
起先,馬田民從自己的採編系統看到所有稿件均由部門主任文仲青傳給了編輯,等第二天看報時,往往是蹤跡難覓。因此他認爲是編輯不識貨,暗自搗鬼。後經調查瞭解,發現一切仍然是大廚吉加用先生在操控。
本來口子單位送“包”發稿,這都是現階段新聞的行規,在老記者眼中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如果有編輯刁難,一般記者都會給編輯嘴上抹點“糖”,孝敬孝敬,一方面拉攏關係,日後少開紅燈。另一方面讓這些“糖粉”粘粘編輯的口,封堵一下傳播路徑。所以這事要是馬記者低一頭,按照慣例請吉先生撮一頓,這個樑子也就“酒場相逢笑,一杯吐衷曲”揭過去拉倒了,誰料,馬田民有悖先祖,妄爲馬姓傳人,天生的一頭犟驢,梗着個脖子就是不尿編輯部的一幫大爺。
馬田民認爲,記者一天屁顛屁顛的夠辛苦了,搞點“東西”已很不易,如果再讓編輯部的那幫虎狼揩上三份油,“記者”還有個俅當頭。因此他“以身作則”,不給編輯當孫子、慣毛病,否則的話,那些狼一旦嚐到甜頭,甚至於聞出“腥味”來,就不是一次兩次打發了的。
就這樣幾個星期下來,馬田民雖然沒有出手送禮,但稿分也一分未得,以稿分吃飯的年代,再這樣將“稿荒”持續下去,只有死路一條,這樣的結果比直接送禮,發稿得錢又拉關係差遠去了,所以氣的馬田民青筋暴起、鬚眉倒豎,最後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衝進編輯部,要找吉加用先生算帳,幸虧當時吉加用外出不在辦公室,於是驢脾氣的馬記者逮着一個編輯,就問人家,什麼是新聞?等編輯錯愕楞怔時,他馬上補上一句:“你懂不懂新聞”?然後,對着所有編輯一頓山呼海罵。
這一下可好,馬記者的行爲可算是捅了馬蜂窩,犯了衆怒,本來有些追求正義的編輯們想爲他主持正義,因爲馬田民的粗暴無禮,不管贊成還是不贊成主任吉加用的做法,讓他給一棍子全打到吉先生的廊下。於是編輯們將馬田民喊成了“馬瘋子”,並將馬瘋子的話語反饋給吉加用,吉加用又將此事反映給剛剛入主警報總編室的陳文沂,陳文沂一聽,肝火上升,桌子一拍,震來了時政部主任文仲青,並當着吉加用的面,大罵記者馬田民的劣根性,說馬田民的行爲有褥記者的聲譽,從現在起,禁止發馬田民的所有稿件,以觀後效。
後堂“大師傅”吉加用聽完陳文沂的講話,像得了尚方寶劍,更加名正言順、更加心安理得的將署名爲“馬田民”三字的稿件斬立決。而時政部主任文仲青也因爲馬田民的“桀驁不遜”,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平常也在有意無意的打壓他。這一次自然會順水推舟,給吉加用乃至陳文沂等做個順水人情,關了馬田民的“警閉”。
就這樣,無處伸冤的“馬田民”硬是扛了一個月的新聞漏報,等待着有朝一日向最高首長,總編同志反映事實,然而,等到的結果是,所有口子單位對他的封殺。口子單位對他封殺的主要原因是因爲幾篇稿子沒有面世,拿馬田民的話說是胎死腹中,口子單位負責新聞宣傳的部長、幹事門可頂不住上頭的追問。返過來追問馬田民,他口口聲聲說:“明天見報,明天見報”,但往往是石沉大海,難有下文,所以,這些單位經不起馬記者五次三番的戲弄,便向外界宣佈並險些立告示牌:“XX單位禁止《警報》馬大記者馬田民入內”。
口子單位給馬田民掛起了免戰牌,但是與同城其他媒體通關修好,宣傳人員向其他媒體狠抖各部門的猛料。這些競爭對手抓住這一戰機,將其做大、做深,其中有許多篇引起了市民的普遍關注,宣傳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這一下終於引起了警報社高層的警覺,追查下來,才發現問題出在馬田民這裡。
馬田民似乎看到了平反昭雪的時機,向分管領導彙報說是因爲編輯部壓制稿件,以至於造成口子單位的絕交。而編輯部上報的情況是他們在一個月內根本沒有收到馬田民相關口子單位的稿件,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壓制現象。馬田民與吉加用對質的結果是馬田民提出的大部分稿件,吉加用都能夠在報紙的角角落落裡找到署名馬田民的小郵票。如果找不到郵票了,吉加用便用一句沒有新聞價值而回絕。
欲哭無淚的馬田民不得以,直接闖到頭兒王笑天的辦公室,一會兒王總、一會兒董事長、一會兒社長,終於將事情的原由給總編輯王笑天介紹清楚。
王笑天聽後馬田民的陳述,大手一揮,給馬天民說:“過去的事就算過去了,至於給你的扣款,把你寫過的稿件名和傳輸時間記一下,送到統計員那裡,到時候給你補分好了。不過我給你兩天時間,把決裂的口子給我堵上,將丟失的城市給我搶回來,怎麼樣?”
馬田民一聽,又驚又喜,跟雞啄食的一樣連連點頭。點完頭順着王笑天的手勢,走出總編輯辦公室。當王笑天轉身將門哐的一聲關上後,他像當頭捱了一棒,急急忙忙再次推開王笑天的辦公室。
王笑天準備更衣下班,發現站在面前的仍然是馬田民時,臉上已經明顯寫上了‘不悅’二字。
馬田民的嘴開始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發起火來。“王總,開什麼玩笑,兩天時間拿下那麼多口子?我就是每個部門打個照面,我就是插上翅膀,兩天時間也飛不過來”。
王笑天頭也不擡的說:“明天到總編辦要車,給你派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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