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一點一點的將她吞噬,冰冷的海水席捲而來,幾乎要將她溺斃,茫然無助的抓不到任何的支撐點。忽然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在三個月之前,紀茗臣去了日本出差,有好幾天沒回來。有一個夜,她多喝了點牛奶,就感覺到疲倦,朦朦朧朧之間似乎感覺到有人壓住自己,抓着自己的雙手,那灼熱的氣息,那霸道的手法,不容許她拒絕,將她狠狠的佔有。
黑夜之中看不清楚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是感覺是紀茗臣。因爲除了紀家出了紀茗臣,不會有人敢夜闖她的房間。可是第二天,發現牀上什麼都沒有,傭人們也說紀茗臣從來沒回來過。還以爲自己是做了一場春夢,暗自罵了自己好久。
可是如今看來,似乎——不只是夢而已!
寧似水剛走到房間外面,就聽到了陌生女人的咋呼:“紀少受傷……紀少受傷耶!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新聞,比布什愛上薩達姆還要稀奇哇……”
“好了,小魚兒,不要上蹦亂跳了。”在看見紀茗臣臉色越來越冷時,紀錦朔趕緊將自己家的孩子抱到懷中,抓着她的雙手,不準對紀少動手動腳。
寧似水敲敲門,走進來,看到紀錦朔微微一愣,點頭,溫柔的嗓音道:“你好……”
“你好,我們見過面的。我是紀錦朔,這個傢伙的好兄弟。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小魚兒。”紀錦朔帶着金絲邊眼鏡下一雙溫和的眸子,五官精緻,乾淨漂亮。讓人看見第一個念頭就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君子。
只是這位君子懷中的魚兒可不溫潤,探出腦袋,閃爍着好奇的眼神道:“紀少有老婆了?天啦!我居然不知道,居然有我小魚兒不知道的事情。”
寧似水流出乾淨的笑容:“你們好,我是寧似水。你們可以叫我似水。”眼神偷偷的看紀茗臣,趴在牀上,緊繃的弧度,看樣子心情不是太好。
“似水,似水?流年似水,寧靜如水……是不是啊?你長的好古董哦……”小魚兒在她還在發呆的時候走到她面前。
“啊?”古董?這算什麼稱讚?
寧似水尷尬的對她笑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紀錦朔將活潑的小魚兒拉入自己的懷中,笑着解釋:“她在國外呆了太久,忘記了國語。她的意思是你很古典優雅。”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小魚兒點頭如搗蒜,順便掐掐紀錦朔的胳膊。紀錦朔一笑了之,低眸看着小魚兒的眼神充滿了寵溺與疼愛。
寧似水淺笑,目光始終落在了紀茗臣的身上。第一次,她見到了他的朋友,挺意外的。
紀錦朔見他們兩之間的氣氛古怪,主動開口道:“剩下的事情,我幫你解決,不用着急,好好養病。我們先走了。”
“滾。”紀茗臣隨口的抿出一個字。看都不屑多看他們一眼。
小魚兒還沒來得及抓寧似水嗷嗷叫什麼就被紀錦朔給綁架回去了。
寧似水羨慕的眼神送他們離開,紀錦朔溫文儒雅,小魚兒活潑好動,兩個人一靜一動,剛好互補了。
“我不想見你。”紀茗臣冷冷的吐出一句。
紀烯湮:紀錦朔與紀茗臣不是親兄弟,只是同姓,又是好兄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