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臣眸子一掠,冷靜道:“你親自去,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平安帶回來。記住,是平安。”
“是。”唐亦堯點頭。
紀茗臣不由的揉了眉心。寧似水的父親在公司破產後,揹負着鉅額的債務無力償還下自殺,如今她只剩下母親。即使再恨她的自作主張,恨她的背叛,潛意識也不願意傷她太深。至少,不想讓她再嘗試一次失去至親的痛苦。
紀茗臣願意讓司機送她去醫院進行正常的胎檢,卻從來不會多看她一眼,置之不理,仿若未見。
他沒有殺死這個孩子,寧似水已很滿足了,還好奢求什麼?看他與楊流雲的感情越來越好,卻無能爲力,什麼都沒有了,但至少,她還有孩子。
儘管紀茗臣不認這個孩子。
雖然邵宇軒不是婦產科的,但寧似水過來,他還是要給紀少幾分薄面來走個場子。自從知道紀少不能有孩子,他對寧似水的態度也冷淡多了。以前是因爲有紀茗臣對她的寵愛,即使她再怎麼微不足道,這些人不敢不將她放在眼裡;如今失去了紀茗臣的愛,她寧似水就什麼都不是。
還好,這些她從來都不看重。
“謝謝你。”寧似水真誠的目光看着邵宇軒,儘管知道他是因爲紀少纔會來,但曾經他是真心救過自己與孩子,憑這點就應該說謝謝。
“不客氣,我送你出去。”邵宇軒淡淡的語氣。
寧似水搖頭:“不必了,再見。”
轉身,離開。
邵宇軒望着消瘦的背影漸行漸遠,無奈的嘆口氣,有些惋惜;這樣充滿靈氣的女子,爲何會對紀少不忠?否則與紀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羨煞多少人。
寧似水剛走到迴廊,就看見熟悉的身影:“先生,等一下。”
男子停下腳步,溫柔的眼眸看着寧似水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嘴角輕笑:“找我有什麼事情?”
寧似水從包裡拿出手絹遞給他:“沒想到今天會在醫院碰見你,你的手巾洗乾淨了還你。”
男子眼眸落在白皙乾淨的手巾上,瀰漫着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我說過不需要,不然你留着用,反正我也沒用過。”
“這個……”寧似水有些不好意思,怎麼可以將他的手巾佔爲己有呢?
“你嫌棄?”男子試探的語氣。
“沒有。”
男子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眼神落在她凸起的肚子上,淡淡的語氣道:“來做胎檢?”
寧似水見如此,強行塞給他倒顯得自己矯情了,默默的將手巾收起來。點頭:“嗯。醫生說寶寶很健康。”
“你先生呢?爲什麼沒陪你一起來?”好似無心的一句問起。
寧似水臉上的淺笑一僵,低下頭,苦澀的語氣道:“他…很忙。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自己。”
“一個男人再忙也不能丟下自己的老婆與孩子,或者——是你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男子溫和的眼神無害,但言語卻犀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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