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從決定娶了她那一刻,我就沒打算放她走。就算死,她也只能死在紀家裡。”紀茗臣冷然的語氣沒有情緒。
“那楊流雲呢?聰明如你,該不會看不出來那孩子對你的心思吧?”紀錦朔問的直白。
流雲?
紀茗臣不由的皺起眉頭,印象中她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需要他的保護。她的父母是因爲自己的父母而死,雖然最後父母還是死了,但他有照顧她的義務。何況,她是一個很乖巧開朗的女孩,他一直當妹妹對待。對她的感情不是看不見,而是選擇視而不見。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不過,流雲與似水倒是有幾分相似,也不知道你當初找寧似水不是故意的……”紀錦朔有意無意的說道。
紀茗臣倒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寧似水與流雲相似嗎?他從未注意到這一點。
爲了自己的腰包考慮,紀錦朔決定帶小魚兒去國外溜達一圈,以免她常常唸叨寧似水過來,給他找麻煩。惹誰都可以,唯獨不可以惹紀茗臣,因爲紀茗臣真的被惹惱後,沒有人可以承受後果。
楊流雲面對小魚兒的敵意,仿若未見,在紀家依舊我行我素,開心爽朗的個性讓紀家上下的人都很喜歡她,幾乎都要忘記了寧似水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啪——”清脆的摔碎聲……
紀茗臣走過來,目光看見楊流雲跌坐在地上,整個後背被血染成了一片血腥風景,而寧似水站在一邊,彷彿是被嚇壞了,久久回不過神。
“怎麼回事?”紀茗臣面色難看。
寧似水回過神來,望着紀茗臣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花瓶忽然倒過來,楊小姐爲了救我,纔會……”
“閉嘴。”紀茗臣眼神陰翳的瞪了她一眼,迅速的抱起了楊流雲,關心的語氣道:“流雲,忍一下,我立刻通知邵宇軒過來。”
楊流雲痛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在紀茗臣的懷中哆嗦;眼角泛着淚水,彷彿很痛。艱難的語氣道:“不要怪似水,她有寶寶,不能有事,我沒事。”
紀茗臣冷冽的眼神橫掃了一眼寧似水,爲了她肚子裡的孽種流雲纔會受傷。
寧似水被他的眼神嚇的打了一個哆嗦,脣瓣顫抖卻吐不出一句話。滿心的委屈不擔心,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更不知道楊流雲會捨身救自己與寶寶。
楊流雲趴在紀茗臣的牀上,抓着他的手,還在不斷的重複着:“臣,不要怪似水……真的是不知道爲什麼花瓶會跌下來……”
“好,你忍一忍。”紀茗臣抓着她的手,眼底劃過心疼。轉頭對白棋道:“讓邵宇軒在十分鐘過來,不然明天掘了他的醫院。”
“是。”白棋點頭,眼神漠然的掃過站在拐角的寧似水,似疑惑,似責怪,似憐憫。
邵宇軒盯着一雙熊貓眼剛進房間就忍不住抱怨:“拜託你,不要把我當傭人使喚好不好!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半夜不休息喜歡折騰別……”
“人”字還未出口,在紀茗臣犀利的眼神下,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