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防火牆對拼結束。
兩名候選人被淘汰,剩下的六個人繼續接下來的操作。
黎俏窩在軟椅中,表情變得倦怠。
房間的光線本就昏黑,再加上屏幕上不停跳動的各類代碼,她的眼皮也越來越沉。
終於,熬過了第一關結束,黎俏也成功地靠着椅背睡着了。
“老大,那咱們……”
望月沒注意到黎俏,看着紅客那邊傳來的對拼結果,黎少權進了第二輪。
但,話未落,他就看到商鬱臂彎微擡,打斷了他。
望月抿着嘴角沒說話,順着男人的視線看去,哦,祖宗睡了。
他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指了指屏幕,又指了指手中的遙控器,還沒得到老大的迴應,就聽見一句逐客令,“出去吧。”
望月:“?”
他好歹是紅客的負責人,對外宣稱的紅客教父,候選人對拼的重要關頭,讓他出去?
望月不死心,向前一步企圖做最後的掙扎,然後……
他們家老大幽幽挑着眼尾,黑如寒潭的眸掃來一記冷眼。
望月神色一凜,下意識併攏雙腿,用大拇指朝着背後比劃了一下,轉身直挺挺地走了。
察言觀色,他最在行。
沒辦法,望月只好去隔壁的會議室,重新連接了所有的同步設備,一個人坐在十平米不到的房間裡,捧着手機看對拼。
也挺好,很安靜,就是手機屏幕太他媽小了ꓹ 費眼睛!
……
黎俏是兩個小時以後醒的。
這一覺她睡得很香,唯一的缺點大概是椅子不夠舒服。
黎俏舒展眉心ꓹ 緩緩睜開迷濛的雙眼。
入目便是前方黑色的投影牆壁,上面還有代碼在飛快的閃爍。
不過切割畫面已經從之前的八個變成了四個。
儼然,其餘幾個候選人都被淘汰了。
黎俏歪着頭ꓹ 看了幾眼之後,感覺不太對勁。
她現在……是什麼姿勢?
黎俏保持着歪頭的動作ꓹ 視線一點點下墜,率先看到的是一雙在昏暗中依舊鋥亮的皮鞋。
再往上ꓹ 是男人疊着腳腕平伸在前的長腿。
而她的腦袋ꓹ 此時就枕着男人的肩膀,腦門緊貼着他頸間的肌膚,源源不斷地男性氣息瞬間侵襲而來。
黎俏驚訝過後也沒動,眨着眼繼續觀察商鬱的姿態。
他好像挺愜意的,臂彎搭在扶手上,手指交叉貼放在小腹前,呼吸平緩地望着投影ꓹ 似乎沒發現她睡醒了。
黎俏琢磨着,那就再靠一會吧。
然後ꓹ 彼此貼合的肌膚傳來摩擦的顫慄感ꓹ 男人已然偏過頭ꓹ 下顎擦過她的鼻尖ꓹ 垂首低語,“醒了?”
哎ꓹ 被發現了。
黎俏屈起手指蹭了下鼻尖ꓹ 慢吞吞地從他肩頭直起身ꓹ 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樣的動作,也導致她身上蓋着的西裝外套驟然滑落。
難怪鼻息全是他的味道。
黎俏重新拉起西裝摟在懷裡ꓹ 對着牆面投影努努嘴,“還有多久結束?”
男人姿勢不變,扭過頭看着黎俏,眼裡暗影重重,“十分鐘左右,還想睡?”
黎俏懶散地搖頭,“不睡了,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