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睇着席蘿狡黠的目光,勾了勾脣,但笑不語。
炎盟旗下的人工智能,合作方是柴爾曼。
同樣,那也是蕭葉輝擅長的領域。
智能假肢,他手上不就有一個。
黎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給我弄一張宣講會的邀請函。”
“沒問題。”席蘿看着她淡然的神色,頗有一種看熱鬧的即視感,“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Z得知你的身份後,會不會氣得跳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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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孩要毀掉炎盟和柴爾曼的所有合作並不是玩笑話。
人工智能團隊一直在Z的手裡把持,那貨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
凡事利益爲先,要是真的被毀了合租渠道,肯定是一場大戲。
黎俏無視席蘿的興奮,又問:“宣講會在哪舉行?”
“愛達州。”
……
六點下班,黎俏直接去了衍皇總部。
頂層一零一,她還沒進門,就察覺到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嚴肅。
不僅如此,辦公區空無一人,前臺也不在,只有望月和落雨站在走廊裡低聲交談着。
“這事你也彆着急,老大都沒怪你,那就說明不是你的錯。”
落雨聽着望月的勸解,刻板的表情依舊很緊繃,“話不是這麼說的,老大不怪我那是他大度,這次AI工程組突然集體跳槽,就是我管理不力。”
望月張了張嘴,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來反駁。
衍皇旗下的智能團隊,確實都是落雨負責。
比如當初慘死的青宇就是工程組的小組長。
智能團隊的核心技術都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工程開發在帕瑪,但今天上午有十幾名出色的AI工程師同時遞出了辭呈。
然而,老大得知後並未動怒,異常平靜。
僅僅過了幾個小時,他們又收到了一封公函。
是挖走了衍皇智能團隊的公司發來的,大致內容就是,人他們要了,違約金隨便開。
可謂是囂張至極。
此時,黎俏站在他們倆的身後,不以爲意地撇了下嘴。
能被挖走的AI工程師,想必都不重要。
商鬱手裡真正的人工智能團隊,應該都在暗堂。
不過……
是誰挖走的?
黎俏看了眼自惱的落雨,也沒吭聲,慢悠悠地晃進了商鬱的辦公室。
嗯,他不在。
黎俏偏頭往左邊一看,是她曾經的辦公桌。
她趁機走過去,打開電腦就登陸了系統。
細細想來,衍皇旗下放在帕瑪的那些產業,除了軍工廠,其他的應該沒那麼重要。
畢竟,他平時很少回帕瑪,之前又把主要負責人落雨召回南洋。
黎俏隱隱覺得,帕瑪的人工智能項目,很可能只是拋磚引玉的那塊磚。
商鬱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深,連她都沒能摸清楚,區區幾個帕瑪項目的AI工程師,跳槽也不至於影響大局纔對。
他如果真的在意,斷然不會給別人挖牆腳的機會。
於是,黎俏懶得動手查,想了想,還是直接登陸了紅客系統。
幾分鐘後,就看到了帕瑪人工智能的產業簡要,還有一封下午三點收到的公函。
對方公司:千目集團。
黎俏的手指頓在鼠標上,盯着那四個字,嘴角輕揚。
哦,真巧,炎盟Z的產業。
四捨五入,可以算在蕭葉輝的頭上了。
黎俏托腮看着電腦上的信息,微微斂眉,眸中有笑。
大概是太專注,她沒發現身後有一道身影已駐足良久。
直到商鬱的掌心落下,黎俏才驚愕地回頭,“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男人單手插兜,視線隨意掠過電腦屏幕,低眸睨着她,“在笑什麼?”
黎俏對着屏幕努嘴,“帕瑪的AI工程師被他們挖走了?”
“嗯,十三個。”商鬱平靜地報了個人數,撫着她的頭頂,“聽誰說的?”
黎俏也沒隱瞞,轉着滑輪椅面向男人,“無意中聽到落雨和望月說了一嘴,你打算要多少賠償?”
培養一個AI工程師可沒那麼容易。
千目集團大張旗鼓的挖牆腳,還囂張地發來公函,違約金……不能少。
這時,商鬱俯身撐着桌面,清冽的氣息灑在黎俏的臉上,揚脣反問:“你覺得多少合適?”
黎俏故作沉思地想了三秒鐘,“多多益善吧。”
男人薄脣掀起笑弧,捏着她的下巴輕晃,“好,聽你的。”
兩人相視一笑,遠在愛達州的炎盟Z,冷不防打了個噴嚏,後腦勺不停地冒涼風,這是着涼了?
……
是夜,黎俏和商鬱吃完晚飯便回了公館。
途中她從窗外的街景收回視線,轉眸看向身邊的男人,“千目集團下週有一場宣講會,你去麼?”
商鬱掀開眼簾,對上黎俏的目光,神情玩味,“什麼時候對人工智能這麼感興趣了?”
“不感興趣,但近幾年AI科技很火,賺錢的項目湊湊熱鬧也不錯。”
黎俏說得輕鬆,好像她多勤快似的。
再賺錢的項目只要她不感興趣,真金白銀送到面前她都不會看一眼。
商鬱高深地睨着她,脣邊綻開薄笑,“可能會去。”
“哦。”黎俏淡淡地點頭,“那一起吧,席蘿給了我一張邀請函,既然是智能假肢,說不定……還能給左棠選一個。”
這個藉口真是完美。
提及左棠,黎俏又想起另一件事,“暗堂下一次考覈什麼時候?”
聞此,商鬱冷眸眯起,“傷好利索了?”
黎俏順手摸了摸自己側腰的肋骨,不疼不癢,只要不按壓,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但她回望着男人微沉的神色,話鋒一轉,從善如流地道:“那……再養養吧。”
……
回了公館,黎俏就鑽進了實驗室。
她打開電腦沉思了片刻,然後就給白炎打了個電話。
“如果我出手終止炎盟的某些合作,會有什麼影響?”
黎俏開門見山,對面的白炎不甚在意地笑了一聲,“沒什麼影響,你不是說能帶着那些產業從合作方手裡全身而退麼?就算有影響,也可以忽略不計。”
聽這意思,可能是席蘿已經跟他說過了她的計劃。
黎俏扯了扯脣,語氣幽幽,“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呢?”